半晌。
流浪者轻蔑开口:“告诉我,赖皮蛇得到了什么力量,让你们有勇气对付我的人?”
毁灭盯着高空中的流浪者,冷呵呵开口道:“是男人,就下来打一架!”
流浪者瞥了他一眼,嗤笑:“有优势不用,岂不和你们这群未开智的蝼蚁别无二样?”
“啰哩吧……”
“砰”
卓越抬起手杖猛然下砸,示意毁灭不要多嘴,斟酌片刻后,望着空中的人,开口。
“你就是「七叶」的队长?代号是什么?”
“……”
流浪者傲慢望着底下的人,让他感到最有威胁的,是那个一直不吭声的唐装男子。
神明级的战力啊,如果不是永恒,那便是秩序,这二位未尝不可一战。
因此,至于其他人,无须谦让。
“套近乎就免了吧,没话找话的样子真可笑,我们「七叶」与赖皮蛇从不是一路人。”
流浪者居高临下,高傲开口:“现在,我给你们一个离开的机会。
“如若不然,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是断手还是断脑袋,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他明摆着威胁。
毁灭听后,气得一肚子火,直盯着伽蓝:“我是受不了,你打不着,打你马子!”
话音刚落,毁灭抬手挥舞出狼牙棒,竟然直直脱手而出,如导弹般射去!
那狼牙棒的方向,直指伽蓝。
流浪者面色一沉,脚尖轻轻一点,无尽风压顿时向下,那所向披靡的狼牙棒骤然砸落。
“砰!”
原地掀起一阵尘埃,狼牙棒被压入石砖下的混凝土中,深深嵌入,非人力能拔出。
可见流浪者这一脚的力道有多么大。
毁灭眸子绿油油盯着流浪者,对方断了自己一只手,自己还拿他没办法,岂有此理!
他不满上前一步,正要嚷嚷,却再次被卓越喝令停下。
卓越正要开口,却被流浪者抢先一步。
“呵呵……好啊,好啊。”
流浪者看他们的眼神,宛若在看死人,眸中克制着永不平息的愤怒终将要突破枷锁。
犹如火山喷发般一次性将世界清理得一干二净,一股可怕的威胁感自四周蔓延。
卓越眯着眼,那张笑盈盈的脸蛋上首次出现些许慌张:“抱歉,我们并非有意。”
“没关系……不小心碾死你们,我也并非有意!”
话音刚落,流浪者身形消失。
毁灭和卓越同时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窒息感,八道风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来!
“秩序!”
情急之下,卓越喊出声。
下一瞬。
“砰!砰!砰!”
八道风刃从不同方向落下,最终击中原先毁灭和卓越所在的地方,将一切毁得一干二净。
而「衔尾蛇」一行人,已然消失。
流浪者从空中落下,抱胸沉思望着那些人消失的地方,心里隐隐约约有了猜测。
秩序的能力,应该和空间有关……提瓦特中与空间有关的元素力?深渊的力量……
“阿帽,你……”
本来,伽蓝是打算问阿帽有没有事的,但一想到「衔尾蛇」的人可能没离开,又停下。
她紧张地盯着流浪者。
流浪者瞥了她一眼,以嫌弃的口吻道:“既技不如人,也不会审时度势,更放不下面子。
“手下有你这种人,我要费心不少,不如就此退出,一切还来得及,你觉得呢?”
本来还担心阿帽的伽蓝听见这话,微微松了口气,平淡道:“我的答案,一如既往。”
“切,麻烦……”
流浪者从空中落下,站在伽蓝身边,不耐烦看着她脖颈:“有些瘀血,休息几天就好。”
随后,他快步走向化工厂内部。
化工厂的那几个家伙,程淞欺负得很愉快,她和羽迹一人四个,剩下一个留给婉兮练手。
奈何婉兮胆子小,尽管她平时阳光开朗,但对于杀人这事,是个人都会很不适应。
她拿着水系神之眼不断射出水矛,面前的小弟也很能演,嗷嗷叫着躲开。
这个小弟很机灵,看着程淞杀人不眨眼,短短几个呼吸间就拧断了对手的脖子,又看羽迹不墨迹,几道风刃下去全都倒地。
他就知道,自己活下来的唯一希望,就是取悦三个人里最正常的那一个。
可惜,流浪者来了。
他快步走入化工厂,一时间,看戏的程淞和羽迹立刻站得笔直,严肃指导婉兮。
婉兮正全神贯注操控神之眼,不痛不痒打击在对手身上,忽然,听见身后一声嗤笑。
熟悉的笑声让她吓了一跳,好不容易凝聚的水元素巨矛顿时溃散,回过头一看。
“啊……阿帽……”
“知道的是我的手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女子在调戏地痞流氓。”
流浪者对于婉兮的行为很不满,摇摇头道:“退出「七叶」吧,这不适合你。”
一时间,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般。
程淞和羽迹屏住呼吸,根本不敢打断流浪者给出的建议,也不敢挽留婉兮。
而当事人婉兮,却一下子慌了,她求助地看向程淞姐姐和羽迹,却没得到一个眼神。
她咽了口唾沫,害怕地看了眼流浪者身后的伽蓝,伽蓝同样低垂着眸。
真……真要做出决定吗?
婉兮对水元素的掌控并不弱,但她并没有杀心,即便是面对这些恶徒。
她唯唯诺诺啊了一声,随后连连摇头:“不,我可以的,我可以的!”
说着,她转身看向那个被空气禁锢住不动的小弟,流浪者的声音传来。
“现在,用地上的匕首,戳进去!”
“不……他会很痛的。”
下意识的,婉兮否定了流浪者的话,她忍着心底的害怕,凝聚出纯厚的水元素力长矛。
这一击,必杀!
婉兮闭上眼,下一刻射出长矛!
“嘭!”
一道风刃划过,水元素长矛嘭然被击破,化作无数细小的水滴落在地上。
流浪者默默盯着不知所措的婉兮,开口道:“以后,你不准上战场!”
听见这话,婉兮犹如被宣判死刑般,脸色煞白地瘫软坐在地上。
不准上战场,不就是退出「七叶」了么?以后……以后……
婉兮看向羽迹,希望她能求求情,羽迹看向流浪者,若有所思,欲言又止。
半晌,流浪者厌恶地盯着婉兮眼角的泪水,转身冷哼道:“收起你的眼泪,没有人会怜悯。
“从今日起,你便是「七叶」的后援,不再上战场,但负责为队员处理伤口。
“很不幸,今天你就需要工作,你的第一位病人,就是伽蓝。”
婉兮诧异抬起头,却早已看不见流浪者的踪迹,他已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