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来救你,你现在可能已经被囚禁在这里,由琴酒亲自教授杀人技巧……包括发生Rt关系。
安室透冷静地开着Rx-7,冷冷地说道。
他的目光专注在方向盘上,带着一种彻骨的冷漠。
“为、为什么要特别提到……那方面的事?”
我忍不住脸色发白地低声问道。
他叹了口气,淡然回答:“因为你是女性。”
“在黑道,如果将关系引向男女之事,就能让女性明确认识到男性地位的优越性,这是让对方完全属于自己的一种有效手段。”
“……”
“琴酒应该并没有真正放弃你……现在他把你交给我,恐怕是想试探‘波本’。”
“……什、什么?”
“贝尔摩德到底知道多少,又向琴酒报告了多少,这一点我无法确认,但可以确定的是,‘你暂时被我保护’这件事,恐怕已经被琴酒知晓了。”
听到这话,我更加动摇。
他转弯时缓缓打开转向灯,车速比平时慢了很多,几辆车超车而过。
“这……这样的话,不是很危险吗?比如风见警官,还有公安……甚至,那个安全屋可能也被发现了吧?”
“是的,正常人会这么想,不过安全屋的名义完全是伪造的,而且贝尔摩德还未发现我们的真实身份——也就是说,她还没有察觉到公安的存在,我没直接从贝尔摩德那里听到关于风见的事,但可以确定的是,琴酒已经知道你在警方的保护之下,至于他故意让这件事曝光,可能是为了达成某种目的。”
“目的?”
“他想让你同时拥有‘杀人鬼’和‘警方线人’这两个身份,他的目标是让你在外界看来仍是通缉犯攻击事件的受害者,这样警方就不会怀疑你,而作为杀人鬼,你不仅能替他完成任务,还能在警方内部作为间谍活动。”
“……这、这太夸张了吧。”
“对你来说,并不夸张,你毫不犹豫地杀人,只要不留下证据,你就是一个‘完美的恶徒’,即使被警方怀疑,你只要说‘没有’,就能轻松蒙混过去,说白了,你比贝尔摩德更棘手,至少,贝尔摩德对杀人还有些许抵触,而琴酒看中了你的能力,最近对贝尔摩德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现在他把目光转向了你,而你卷入的通缉事件,也不过是他为你投资的一部分。”
“……怎么会这样……”
“即使风见被贝尔摩德报告给琴酒,对琴酒来说也不过是锦上添花,毕竟,如果你是公安保护的对象,那实际上让琴酒更容易行动,至于风见的事,如果没被发现,那是最好的情况。不过琴酒对我的信任几乎为零,他甚至一度怀疑银行抢劫案也是组织的行动——可事实证明,这只是你的‘运气差’罢了。”
“……”
“至于袭击你的犯人,十有八九是贝尔摩德杀的,但她的手法太粗糙了,虽然事件会被掩盖,但动机应该是单纯的灭口,即使质问贝尔摩德,她也不可能透露实情,不过我可以推测……用铁管袭击犯人头部的人,是你吧?”
橙色的夕阳洒进车里,安室透微微眯起了眼睛,似乎有些刺眼。
“从警方的报告里,我发现了异常。比如,致使犯人重伤的后脑勺伤痕,这并不像是犯人自己混乱时造成的,但如果是你袭击了他,那就合理了,拘束犯人的似乎是绳子,逃脱并非完全不可能,你袭击了他,而贝尔摩德则负责清理你的指纹和其他证据,对吧?”
“什、什么?”
“怎么了?”
“没、没什么,其实……清理指纹的……是赤井先生。”
我无法将这件事推到冲矢昴身上,只好咬牙将责任转移到赤井秀一身上。
但听到我的回答,安室透的表情骤然沉下来。他将车停在路边,气氛骤然紧张。
“……什、什么?”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种黑帮般的威压,震得我一阵心惊。
“为什么是赤井秀一?”
“这、我也不知道……他来救了我……”
“为什么?”
“他……可能得到了消息……”
“为什么他会知道犯人在哪里?为什么他能清理证据?为什么……”
“安室先生,请冷静一下!别担心,一切都……”
“为什么?”
看到他眼中突然浮现的陌生神色,我的心猛地一沉。
这是什么眼神?
难道是降谷零未曾显露的第四张面孔?
我不由得僵住了,身体下意识地靠向副驾驶车门,尽量拉开与他的距离。
他闭上眼睛,踩下刹车,将身体向座椅靠背一靠,双臂环抱胸前,深吸了一口气,随后低声吐出两个字:
“赤井……”
我仿佛听见了他在心里补了一句“我要杀了他”,但为了自己的心理健康,我决定当做什么都没听到。
“那个男人没有犯下会让贝尔摩德发现的失误,所以,如果她向琴酒报告你已经清理了所有证据,那她的行动就变得可以理解了,为了评估你,她杀了劫匪灭口,同时引导你接近琴酒。”
空气变得凝重起来。
我勉强笑了笑,试图化解尴尬的氛围。
就在这时,安室透的手机响了,打破了沉默。
他轻轻地咂了下舌头,从胸前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后微微眯起了眼睛。
接通电话后,他压低声音简单交代:“嗯,我没事,现在在杯户站北口,准备前往第四号安全屋。”
说完便挂断电话,重新启动了汽车。
我偷偷瞥了他的侧脸,却无法看出他脸上的任何情绪。
这样的沉默让我不安,我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开口:
“那个……因为我,波本不会陷入危险吧?”
“!”
“安室先生……您之前好像经常受伤,还总说那些不是自己的伤。我在想,那些伤会不会是‘波本’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是不是有点……”
“伤口只会结痂然后脱落,不要说这些无谓的话。”
“可问题是,这些对波本来说根本不是玩笑吧!虽然我觉得您没那么容易死,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啊!”
“……嗯?”
“怎么了?”
“你不希望我死?”
“这不是废话吗?我当然不希望您死,为什么这么问……”
“……安静点。”
他再次专注于驾驶,但我注意到他的耳朵莫名地红了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我瞪大眼睛,却想不出什么话来回应,只好选择沉默。
不久后,车停在了一栋陌生的建筑前。他称这里为“安全屋”,我抬头打量了一下,刚要感叹一声,车门却自动打开了,我吓了一跳。
车外站着的是风见裕也。
在暮色和昏黄的路灯映衬下,风见的身影显得格外疲惫。
他看到我时,神情顿时松弛下来。
我刚想叫他的名字,却被安室透抓住了手腕猛地一拽,身体失去平衡险些摔倒,还好风见及时扶住了我。
他把手搭在我的背上,低声却急促地反复念着我的名字,那颤抖的声音让我一时语塞。
“……”
这拥抱比我们在图书馆重逢时还要紧得多,显然我让他担心坏了。
想到我擅自离开被叮嘱反锁的房间,他的担忧完全可以理解。
然而,这样的拥抱究竟要持续多久?
我总不能把他推开吧?
就在我试图伸手安慰他的时候——
“撕拉!”
安室透面无表情地猛地把我们两人拉开。
他一手抓着我的手腕,将我拉到身边,还顺势搂住我的腰。
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风见的肩膀,那冰冷的目光几乎让我冒冷汗。
“别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