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宫女魂都吓丢了,哆哆嗦嗦的给花晚磕头:“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
花晚:“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小宫女:“庶妃娘娘她中毒了!”
花晚:“还有呢?”
小宫女:“庶妃娘娘跟崔良娣换了一副头面,对了,那盘点心,是崔良娣送给庶妃娘娘的。”
花晚:“崔良娣?”
喜安:“昨天王爷宠幸的那位。”
花晚心里啐了一口:呸!还真不忌口!
她看了看桌上的那盘点心,把喜悦叫过来,耳语一番,喜悦端着点心出去了。
不一会儿喜悦又端着点心回来了,仍然放在桌子上。
花晚问小宫女:“除了崔良娣,还有谁碰过这盘点心?”
小宫女:“崔良娣走后,庶妃娘娘让我去侍郎府送东西,奴婢去了侍郎府,不知道谁碰过这点心。”
花晚:“侍郎府?”
喜安:“就是李庶妃的娘家。”
花晚又问小宫女:“送的什么东西?”
小宫女:“是一个盒子,奴婢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花晚对喜安道:“把崔良娣和李侍郎请来!”
崔良娣的院子离这里只有一分钟的路,没一会儿就到了。
她早就听说了小世子中毒的事儿,正在屋里,跟热锅蚂蚁似的,坐立不安。
崔良娣进来就给花晚磕头:“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花晚:“免礼,一旁坐下。”
崔良娣照做,但一颗心已经跳的不像样子,因为她看到了榻上躺着的慕容凯。
谋害王爷可是诛九族的死罪。
花晚指着桌上的点心,问崔良娣:“这点心可是你送给李庶妃的?”
崔良娣:“今日庶妃娘娘请我去串门,我不好空手去,只好把昨日王爷赏的点心,送给了她。”
花晚:“这点心有毒!”
崔良娣:“臣妾知道,哦不,臣妾不知道,臣妾的意思是已经听说了。”
花晚:“你有没有碰过那点心?”
崔良娣:“臣妾吃了一块,不喜欢就放在那里了。”
花晚:“你吃过了?”
崔良娣:“臣妾只吃了一口,太甜腻了,就随手扔了。”
花晚看了看地上躺着的点心师傅,心里暗叹,做的点心,整个王府都不爱吃,死就死了吧!
花晚:“扔了的点心还找得到吗?”
崔良娣:“应该找得到,臣妾让人去找。”
这时,崔良娣的宫女噗通一声跪下,给花晚磕头像捣蒜一样:“皇后饶命,皇后娘娘饶命!”
她这一出可把崔良娣吓死了。
花晚也纳闷儿,难不成是这个宫女投毒?
她问宫女:“为何要饶你性命?”
小宫女低着头,弱弱的道:“那块点心被奴婢吃了!”
花晚:“吃了?”
崔良娣吃过,小宫女吃过,如果这主仆没说谎,这点心在崔良娣这里时还是好的。
崔良娣一听小宫女把点心吃了,气的当时就要打。
花晚一瞪眼,崔良娣吓得规规矩矩的坐回去。
花晚对小宫女道:“你吃点心时可有不适?”
小宫女:“没有,只是太甜腻了,我没吃完,把剩下的给了外面一个粗使的婆子。”
花晚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姑娘,长得眉清目秀,没想到还是个心地善良的。
她对小宫女道:“你去把给婆子的点心要回来,如果被她吃了,就把人带回来。”
不一会儿小宫女带着一个婆子进来。
婆子给花晚行过礼,把半块用手帕包着的点心举过头顶:“皇后娘娘,点心还在,老奴没舍得吃,想带回去给小孙子尝尝。”
刘太医接过点心,去一旁验毒。
这时李侍郎被带进来。
巧的是,李庶妃也醒了,她原本打算哭哭啼啼的,去前面找慕容凯告状。
可四个贴身宫女,有两个帮她摘耳坠子中毒昏迷,两个被皇后娘娘叫去了。
她也顾不得去找慕容凯,急匆匆的奔这里来了。
一进门就看到她爹站在一旁,崔良娣坐在那里,还有……还有躺在榻上的王爷。
李庶妃心里直抖,她爹怎么会在这里?难道盒子出差错了?
花晚假装没看见她,问李侍郎:“李大人,李庶妃差人送回去的盒子里是什么?”
李侍郎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对花晚道:“皇后娘娘,臣已经把盒子带来了。”
李庶妃差点儿吓死,心说他老爹怎么这么虎啊!
刘太医把盒子从李侍郎手里拿走,去一旁验毒。
这时李庶妃才过来给花晚行礼:“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花晚:“免礼,去一旁坐下。”
然后又对李侍郎道:“李侍郎也请坐。”
然后就是尴尬的坐着,连茶水都没有,就这么干坐着。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刘太医过来,低声对花晚道:“糕点无毒,盒子里的东西也无毒。”
一直如坐针毡的李庶妃听到说盒子里的东西没毒,心放下了。
花晚点点头,对刘太医道:“刘太医辛苦,先去偏殿休息一下。”
刘太医下去了,屋子里的人继续这么坐着。
一盏茶,一炷香,一个时辰。
期间李庶妃偷眼看了他爹几次,但李大人不愧是刑部侍郎,就这么鼻观口,口观心的坐着,眼皮都不抬一下。
再有定力也架不住时间久,最后,连李侍郎都觉得屁股底下像是有蚂蚁爬,再也坐不住了。
正当大家浑身难受的时候,慕容凯醒了。
喜安赶紧过来旁边伺候。
慕容凯刚刚醒过来,脑子还不是很清醒。
花晚:“三王爷醒了?我们大家都等半天了,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王爷倒是能睡得着!”
慕容凯神思回归,站起身去看了看两个小的,问花晚:“怎么还不醒?”
花晚:“哪那么容易就醒了?人家可是奔着要命去的!”
慕容凯回头看了看崔良娣,又看了看李庶妃,对喜安道:“全都乱棍打死!”
慕容凯说得出做得到,这一句话,吓得崔良娣和李庶妃当时就傻了,连问都不问直接就杖毙了?
李侍郎深知慕容凯是个疯子,做事情从来不计后果。
他只好向花晚求情:“娘娘开恩,这事儿还是审一审,问一问,总要找出真凶才好。”
花晚:“这是三王爷的家事,本宫不便插手。”
李侍郎:“娘娘是小世子和小郡主的母后,有权问一问的。”
花晚:“我有权问?”
李侍郎:“当然有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