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怕江越发疯,我和江玹在树顶只待了一会儿就赶紧回去了,这一次再不像之前那样被带着天旋地转,颠的狂吐不止。
江玹将我抱在怀里,头枕在他的胸前,我的双手抱着他的腰,他这一次速度也慢了下来,我可以睁开眼了,感受自己从一座座房顶上略过,漫天的星星都离的近了许多,闪烁的光芒都比之前更亮了。
整个人都通体舒畅,情绪被放空,整颗心又都被填的满满的,既是这浩瀚的星空,也是因为江玹。
他将我轻轻的放在院子里,鼻尖萦绕着满院子秋海棠的花香,我冲着江玹甜甜的笑了,第一次我对着他露出小女子般的笑容,他一时看呆了,也傻乎乎的乐。
“说吧,你这盖世武功为什么要一直瞒着我,今天什么事都没有,你反倒不瞒了?好玩儿吗?”
他肃然起敬,立马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拉着我的手,就要开口,可是却被突然来的一道凌冽的袭击给打断了,他抱着我迅速躲开,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将我放到一边,迎上了那强劲的一掌。
我倒吸一口凉气,只能怔怔的站在一旁看着俩人打的难舍难分,我又有了一种,他俩是真爱,我只是意外的错觉。
更加叫我激动的是,江玹年纪轻轻武功却和江越不相上下,打了十几个回合也没有见颓势,两人明显的势均力敌,我真的狠狠骄傲了一把,暂时就不找他算账了,回头再找他问清楚。
两人还在半空中打来打去,门却开了,我一转头就看见沈惜站在门边,整个人都趴在门上,看着就很不好,我赶紧跑过去扶她。
“都伤成这样了,还起床作甚?”
沈惜:“听到打斗声,就想过来看看谁不长眼竟然夜闯江家二爷的宅子,原来竟是江家三爷。”
“你能好好说话吗?今天若不是我,你都要去见阎王爷了。”
沈惜:“是,是,是,我这又欠了你的,回头我跟你回京城,为你鞍前马后可行?”
“你要跟我回京城?”我看着依然在斗殴的两人,只见江越一脚踹在了江玹的肚子上,江玹被踹的一个踉跄,差点从屋顶上掉下来。可一转身他的拳头就毫不客气的朝着江越的脸砸去。
我眼前一亮,打的漂亮,江越明天脸一定肿了不能见人了。叫他躲屋里不敢出门才好,到时候就没人再对我指手画脚了。
沈惜:“你最好叫他们俩赶紧下来,别打了。”
“为什么?”
“一会儿惊动宅子里的所有人,这深更半夜,他俩却在你的院子里大打出手,特别是江玹。”
“这,我们进去吧,他们打着打着就会自己停下走的,只要我们不在那边,他们爱怎么打,和谁打,在什么地方,都没人会将我扯进来的。”
我一边扶着沈惜进了屋子,一边将屋子门给关好了。
这下世界安静了。
沈惜:“你这样,江越不会善罢甘休的,他那个人可不是随便就能打发的。”
“你倒是了解他。”
沈惜:“怎么?你吃醋了?你不是只心悦江玹吗?”
我对她翻白眼“你都这样了,还能云淡风轻的开玩笑?说吧,为什么要和我一起回京,毕竟我去了那里肯定是要搞事情的,那里对你也不会很友好。”
我没再管她,自己先一步走到了软榻边脱掉外衫就躺了上去。任由她一个人慢慢的往床榻走。
沈惜听了也只是淡淡一笑,她缓缓的脱了披在身上的外衣,也躺在了床上。
沈惜:“你若不带上我,可就是你的损失了,毕竟我也在他们之间周旋了几年,比你更了解他们,不是吗?”
“正因为如此,他们绝不会放过你,再加上你现在武功尽失,看着就很好欺负的样子。”
沈惜:“呵呵,是吗?那咱们拭目以待吧。”
就这样和沈惜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渐渐就睡了过去,不知道何时门却被大力的踹开了,我吓得猛然睁开眼睛,屋里已经是一片漆黑,然后就是我被人大力的从软榻上拖了起来,抗在肩上,迅速的消失在了屋子里。
我脑袋充血,头晕目眩,那种失重感和翻江倒海的恶心感一阵阵令我痉挛,我嘴上骂不出来,但是心里已经将江越的祖宗十八代都招呼了个遍。
直到我被甩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才终于觉得自己的呼吸顺畅了,我就知道江越不会放过我的,从他将我扛起,我便闻到了他身上的清冷的味道,确定了是他,自从他能站着了,比每天坐在轮椅上的时候暴躁了许多。
他起身朝我压了过来,一把就扯掉了我的中衣,身上一阵凉意袭来,我倒吸一口凉气。
“刚刚江玹亲我了。”
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江越:“沈茴茴,你怎么敢,你怎么可以做出这么羞耻的行为?他还动了你哪里?”
江越一定是气疯了,他当时也就是一时大意被江玹钻了空子,才抢了先机将我带走了。
“你能别这样疯,好好说话好吗?”
江越:“不能,我再这样纵着你,还不知道你要做出怎样的事来,是我对你太宽容了,你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来羞辱于我。”
屋里没有点灯,我看不到江越的表情,但是能感觉得到,他已经被气到失去了理智。
江越:“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旦今天的事传出去,你就全毁了,三个孩子也会被你彻底毁了,沈茴茴,你口口声声说爱他们,一切为了他们,可你都在做什么?打着爱他们的幌子做出如此不要脸面的事情,让他们三个为你的言行举止付出代价吗?”
我被他说的浑身一震,整颗心都凉了,我最近确实没有顾及到他们,总想着即将要和江玹分开了,每一次的相处机会都很难得,也就忘了自己的行为在这个时代是否出格,不,不是忘记,是刻意的忽略了,想要放纵自己一把。
我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