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你服将何家的事暴露出来,大家才晓得何家住着一头食人的怪兽。
何母真心可恶。
阮青雪算是苦尽甘来。
两人回家的过程,一路被人道贺。
郭兰英又从这些人的只言片语中,猜出何母做的事。
心下更是不喜。
不喜归不喜,她和她家老纪都没打算追究何母。
等尘埃落定之后,他们打电话到何家村,告诉何母,她儿子早已死的事实,对她来说,便是最沉重的打击。
他们放过,不代表他们会让何母安安心心,舒舒服服地享受着他们儿子的血汗钱。
对于她和老纪来说,钱不是最重要,确定何向阳是他们的儿子,钱,他们可以给儿子,怎么都会用到儿子和孙子的头上。
回到何家,发现孟长江、焦爱党,三团团长左平和何向阳正在客厅聊天。
孟长江、焦爱党与所长有几次合作,彼此之间,算是熟悉的陌生人。
加之几人都是老革命,从战火纷飞的年代走过来,彼此之间还是有话题可聊。
他们最初只是寒暄几句,聊着聊着,发现他们几人还曾一起参加过一次突围。
“没有想到我们还真一起打过仗。”
“战友!”
“战友!”
……
几人一起哈哈大笑。
何向阳是几人之中最无措的一个。
郭兰英盯着何向阳看,眼睛和鼻子像她,嘴巴和脸型像她家老纪。
一张脸,把她们夫妻的优点都集中起来。
不错。
看到郭兰英回来,孟长江、焦爱党齐声喊‘嫂子’,左平站起来,喊了一声‘婶子’。
何向阳刚要跟着喊‘婶子’。
硬生生憋住,对面的人有可能是他妈。
见人到齐,孟长江、焦爱党了解了一下所长夫妻将孩子托给老乡的信息。
具体的地点,与何向阳的资料 对得上号。
孟长江知道调换了孩子,问所长和郭兰英,回去要怎么处理与家里孩子的关系。
“老纪转到派出所时,洪城还有很多地方势力。
他们趁着我们夫妻不在,将那个孩子残忍杀害。
我们夫妻整整五年都没有走出丧子之痛。”
郭兰英指了指自己的头发,
“我的头皮就是在那时白的。”
孟长江、焦爱党、左平都不知道该说啥。
哎!
接下来的是去医院验血。
结果如预期般,何向阳的血型与所长夫妻的血型对得上。
无比确定,何向阳就是所长的孩子。
何向阳,不,他要正式改名为纪向阳。
回到家里,抱着所长和郭兰英痛哭一场。
这么多年,他差点被何母逼疯。
郭兰英拍了拍他的肩膀,问,“儿子,你养母问你拿钱,你会给吗?”
“不给!”
纪向阳笃定地回答。
他是个蠢的,当对方是他的母亲,他可能会忍着。
对方不是,他的容忍度为零。
什么养育之恩,在这么多年何母苛刻的剥削下。
已然还清。
“那就好!”
郭兰英塞了一把钱给他。
“儿子,我和你爸用到钱的地方不多,听说你和儿媳妇没钱。
妈将钱给你带来。”
郭兰英是个有心眼的,她不可能将所有钱带来。
何母搜刮得太厉害,她要形成一个反差。
要快速将儿子的心给拉回来。
她还要防止儿子和儿媳糊涂,被何母那个烂心肝的,将她辛辛苦苦的钱给哄了去。
给钱和票,她一举多得。
纪向阳看到一叠钱,又哭了。
他没有见过那么多钱。
爸妈,果然还是亲生的好。
确定关系之后,郭兰英进入厨房和儿媳妇一起做午饭。
何家,不,是纪家的纪小东,纪小南、纪小北和纪小西回来。
见到一个陌生的老爷爷坐在客厅,有点局促。
“这是咱们的爷爷?”
年纪最小的纪小西问道。
“应该是!回来的时候,不是听人说了吗?”
他讨厌死以前的爷爷奶奶了,他要看一下现在的爷爷,是不是好爷爷。
“爷爷!”
他仗着年纪小,胆子倍大地走到所长面前,自我介绍,“爷爷,你好,我叫小西!”
所长从荷包中掏出一个红包,“你好,小西!爷爷给你红包!”
眉眼与他相似,一定是他的孙子。
见有红包可拿。
东南北的胆子一下大了起来。
“爷爷,我是小东!”
“好好好!”
塞一个红包。
“爷爷,我是小南!”
所长看了一眼何向阳, 眼中写满了一言难尽。
小北不用介绍,所长直接塞给他一个红包,“小北,我的小乖孙!”
东南西北全凑齐,再生一个,是不是得叫小中。
名字取得这么随意,是为了限制接下来的发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