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灿正凝神查看哪一处城墙守卫薄弱,忽觉得胸口一阵酥痒。
他低头一看,原来是此时已到初冬,天气寒冷,李莫愁像个小猫一样在他怀里蹭,故意哈着白气玩。
叶灿心中好笑,用手捏着她的嫩脸道:“你不害怕吗?咱们要去刺杀王爷。”
李莫愁哈白气被发现,“啊”了一声,低声说道:“当然不,你带我来,肯定会保护好我的。”
叶灿顿感无语,暗自想道:你以后可是女魔头,不是小白花。
他轻喝一声:“抓好了。”抱紧李莫愁,随即掠到城墙角落,运足劲力,拔地而起。
刚一到城楼,叶灿便如滚地葫芦一般躲进暗处,随后直接闪身到两个守卫面前,一把捏碎其喉咙。
趁其余守卫还没巡逻到此处,他忙将军服套到身上,李莫愁也依样照做,两人偷偷摸摸地下了城楼,径直往王府奔去。
这一路走来,只听吵闹声不断,中都城各处酒肆,客栈都被翻了个底朝天,街上到处是军马在奔驰肆虐,看来这完颜洪烈失去包惜弱后简直是暴怒到了极点。
不多时,叶灿已来到了王府房顶之上,这王府占地极大,颇具气派,但楹联处写的都是汉字,显然是占据大宋的属地后翻盖的。
此时王府中灯火通明,叶灿却无从分辨完颜洪烈住在何处。
这时李莫愁轻轻拍了叶灿,说道:“东家,你在等什么?怎么还不下手?”
叶灿顿觉无语,暗道:“我在等什么?我在等完颜洪烈出来送死。”他此时已经暗暗后悔,早知道如此就该把杨康带上。
李莫愁这才反应过来,叶灿武功虽高,但对这奇门八卦之术一窍不通。
她武学传自古墓派,倒也懂得一点奇门八卦,一眼便看出这王府是按照伏羲六十四卦方位造的,完颜洪烈所居之处必然是在西北方的乾位。
李莫愁轻轻拉了拉叶灿,说道:“这边。”随即便以捕雀功身法不停腾跃,叶灿紧跟在后,不多时,李莫愁在一处屋顶停下,往下指了指,叶灿顿时会意。
他还未从屋顶下去,便听到一人怒吼道:“把今日送王妃出门的轿夫全部处死!今晚若是找不到王妃,你们几个给我提头来见!”
这人显然正是完颜洪烈,等到屋中七八位将领悉数走出王府后, 叶灿这才猛然下窜,一个横跃直接来到完颜洪烈面前,一把捏住他的喉咙,这才问道:“大宋宰相韩侂胄在哪?”
说罢,他稍微放松了一点力道,完颜洪烈脸上闪过一丝惊慌,问道:“你...你是谁?王...王妃是不是...你抓走的?”
叶灿手腕猛然用力,冷声说道:“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完颜洪烈登时脸涨的通红,手往前探,双腿不断扑腾,挣扎道:“在,在西厢房。”
完颜洪烈本以为说出地址后,叶灿还会问他别的问题,岂料叶灿手腕猛地缩紧,在他耳边轻声说道:“王妃已经知道你是杀害他丈夫的凶手,撞柱自尽了。”
完颜洪烈瞳孔迅速放大,他剧烈挣扎起来,他想活着,他想知道包惜弱是不是看清了他的真面目,是不是真的死了,但无济于事,完颜洪烈直接当场被叶灿捏断了喉咙。
叶灿直接单手提着完颜洪烈尸体,一脚踏开西厢房屋门,只见一个身着南宋官服的中年儒生正在查看一幅地图,正是当朝宰相韩侂胄。
他眼看有人不告而进,脸上闪过几分慌乱,待看到叶灿手中提着的是完颜洪烈后,更是惊骇的连连后退。
韩侂胄强自辩驳道:“王爷这是怎么了?此事与我无关,我用过晚饭后便一直未曾出门,你尽可以问问府中仆人。”
叶灿摆了摆手,手放到嘴边,轻声道:“嘘。”
韩侂胄右手入怀,慢慢握住胸口匕首,这才问道:“你是何人?”
叶灿毫不废话,直接上前,便要捏开韩侂胄咽喉。
韩侂胄拿起匕首奋起反击,岂料匕首刚拿出来,便被叶灿一把捏住。
他眼睁睁看着那把精钢匕首被叶灿直接拗断,只得强自镇定道:“阁下耗费如此心力,断不是让韩某看你武力吧,阁下欲求何事,尽管直说。”
叶灿这时才更诧异,他本以为这南宋宰相定然是一看完颜洪烈尸体,当即哭爹喊娘,屎尿横流的货色,不想此人倒有几分胆色。
殊不知这韩侂胄乃是坚决的主战派,曾为岳飞翻案,但后来更是集结三路兵力,北伐金朝,可惜用人不淑,最终失败被人暗杀。
叶灿才不管这许多,他直接继续动手,将魔教得来的三尸脑神丹塞进韩侂胄嘴里,这才开口道:“襄阳城中有你心腹吧,我要你修书一封,让你心腹尽为我所用。”
韩侂胄脸色大变,他心知叶灿奔赴中都,杀完颜洪烈,威胁他,又只要襄阳城,显然是一位恨金的义士。
但襄阳城是兵家必争之地,岂能白白交托给人。 韩侂胄整肃官服,咳了咳,打着官腔便要讲许多大道理,拒绝叶灿。
却怎料叶灿一把捏住他喉咙,恨声说道:“我是通知你,不是征求你意见!我告诉你,天下读书人多了,你若不同意,我这便杀了你!下一个再不同意,我便再杀一个!我倒要看你们到底多有文人风骨!百无一用是书生,你们若不能杀敌,就给我好好听话!听到没?”
话说到此,叶灿手腕又加重了一分,韩侂胄登时脸色通红,挣扎道:“我写,我写。”
韩侂胄已明白叶灿绝非以前他见过的那种给几个官职,就能让他们拼命的义士,而是真真切切会为了目标杀尽别人的狠角色。
他此时也无心再问那刚才吃下去的是什么,只得强自镇定,拿出一张信纸,在纸上奋笔疾书起来。
过不多时,韩侂胄已将信写好,叶灿一眼扫过,和他所说不差,是让那襄阳城安抚使配合自己。
叶灿收起书信,掏出一颗解药说道:“一月一次,我会托人送你解药。”说完起身便走。
岂料韩侂胄忽然说道:“阁下只考虑破金,可金国一破,蒙古又岂会放过南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