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药好多了,叶星撑着身子下床,简单收拾一下刚打算出门,门被推开了——
“咦?你怎么起来了,你好好躺下休息啊。”
“躺一下午了起来活络一下筋骨,另外我带你看看,我给你准备了一些惊喜。”叶星说着很是得意。
“还惊喜呢,你都这样了,惊吓差不多。”
叶星笑嘻嘻的:“走,我带你瞧瞧去。”
“你要好好调养,三天之后陪我进宫,太后刚走的时候说她三天后生辰,让我务必过去。”
“哦,好啊,走吧,带你去看看。”叶星兴致勃勃。
“星星。”
“我没事,真的没事,人家不是说心情是最好的药,所以你放心吧。”叶星说着拉住她走。
真想不到啊,莲香不败居然能过如此平淡、朴素的日子,这世上真的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桂嬷嬷抿嘴一笑,也转身跟上来。
这房子真漂亮,高兴的同时多了份思念:他怎么还不回来,感觉去了很久很久。
吱,叶星推开门,篱疏傻眼,这房间也太,太那个,跟皇宫似的。
“走,进去看看。”
叶星扶她进入,篱疏愣住了,这房间桌椅、摆件、一切家什,看得出来价值不菲。
“怎么样,满意吗?这是我亲自为你装扮的房间,喜欢吗?”叶星问,很是自豪。
“喜欢,星星真能干,这房间温馨、恬静、淡雅,真合我意。”篱疏道,满满的感动,还有一种猜测。
“你喜欢就好,我总算没有白忙活。”
“那你的房间呢?去你房间看看。”篱疏说着就往外走。
叶星一怔,有意阻拦:“我房间没什么好看的。”
篱疏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走,我想看看。”
果不其然,叶星带她走进偏房,推开一扇门,里面一览无余,一张床、一张书桌、两把椅子。
“桂姨,找人把我房间的东西搬过来。”
“篱儿你干嘛呢?”叶星一头雾水。
“你把我房间装扮得跟皇宫似的,你这房间简陋加简单,我能心安吗?”篱疏故作生气。
“篱儿,我怎么能跟你比呢,你对情如姐妹,但我须摆正自己的位置。”叶星跟她解释。
“你跟我划清界限?”
“当然不是,你是主子我是奴婢,不能乱了规矩,不然下面的人还不得有样学样。”叶星说。
“反正不行,要不你的房间我来装扮。”
“好了好了,我再添几件家什。”叶星无奈。
“还有衣服、胭脂水粉,别太委屈自己,缺银子跟我说。”篱疏看到她有点内疚。
曾经倾城倾国的美女让她“糟践”得,仅剩几分小家碧玉的气质。
“不委屈不委屈,跟着你我心里最坦然,最充实,最开心,不用过那种倚门卖笑、行尸走肉的日子。”提起来,叶星都想掉泪。
篱疏见状,轻松的搂着她,拍拍她的肩安慰:“都过去啦,往前看,莫回头,你以后的日子我负责。”
叶星闻言使劲点头,感动不已:“我服侍你一辈子,照顾你一辈子。”
“累一天了,你们坐下聊,我去看看晚饭好了没有。”桂嬷嬷有点心疼她两个。
“我去我去,你照顾好篱儿。”叶星说完转身出去。
篱疏张着嘴,还想说什么,人已经没影了。
“不好意思哈姑娘,老奴的意思是想让你们坐着,省得腿疼脚疼,再说你不能久站。”这下轮到桂嬷嬷不好意思。
“没事,不算什么紧要事,明天说也不迟。”
看着这一大桌子菜都是自己爱吃的,篱疏深觉前生定是拯救了天地万物,今生才能遇到星星,事事为她考虑,处处为她着想。
真有种回家的感觉。
等菜上完了,篱疏觉得不对劲,这一大桌子十道菜,就她一个人吃?
桂嬷嬷给她布菜,“姑娘吃,你怎么只看不吃啊?”
“人呢?这一桌子菜我一个人吃?”
“姑娘先吃,待会我们才能吃,星星说得对,不能一点规矩没有。”桂嬷嬷道。
“好啊,既然我是主子,那都得听我的,去把星星、宁找来,还有桂姨您,我们一起吃。”篱疏深知他们用心良苦。
“这……”
“去!”
桂嬷嬷依言把他们找来,大家都站着说什么都不肯落坐。
“好吧,”篱疏把筷子一放,“你们不坐我就不吃,规矩是做给外人看的。”
“你对我们好我们都知道,但不能说主仆不分哪。”丁宁本以为王爷对他们已经很好,想不到还有最好。
让孤儿出身的他感觉到亲人的温暖,家的味道。
“你以后要做雍王妃的,不能总跟我们混在一起。”叶星说。
“是啊姑娘,他们说的不无道理。”桂嬷嬷也这样说。
“那我是主子,你们是不是都得听我的?”
“那是自然。”
“那我命令你们坐下陪我一起吃,你们敢不从?!”篱疏娇嗔一声。
一声令下,彼此对视一眼,默默坐下,篱疏又道:“吃啊,难不成我喂你们?。”
“谢姑娘恩德。”
这饭吃得有一点点别扭,不过以后就会适应。
吃完饭,又闲聊两句,准备散去,篱疏又道:“星星,看看菜地,卖不了的菜就分给街坊邻居吃了吧。”
叶星点点头:“好,我正有此意,还没来得及给你说呢。”
“乡里乡亲的,关系也要处好。”
“嗯嗯。”
“那你早点回房休息,身体不好就歇着,有什么事我来处理。”篱疏看着她苍白的脸关心道。
叶星只是点点头,篱儿回来了,她真的可以放心歇歇了。
夜半,周围一片安静,换个地方,篱疏久久不能入睡,索性披衣下床,推窗仰望,群星璀璨。
不由得想到那个晚上,那个人,他还好么?还顺利么?怎么还不回来?
这时忽然蹿出一束火光,不好!篱疏骇然,大叫:“宁。”
“属下在。”丁宁的声音听上去还未睡醒。
“宁你快来啊。”篱疏急切的呼唤。
“怎么了姑娘?”丁宁快步进来,睡意顿消。
“你快看!”
“姑娘不必担心,外围有流茔阁的兄弟在。”丁宁眉头紧皱,今夜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