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意摇摇头:“不行,不去也得去,我现在命运和沈家博物绑在一起了。”
“而且若他真是针对我们,躲也没有办法,正好我也想去南方散散心,顺手的事。”
沈书意从傅家这个泥坑跳出来,又结束了与司赫矜怪异的关系。
连着两场绑架,换做别人早崩溃了。
沈书意还能理智的解决着手里所有的事情。
但是人就会累,沈书意确实应该出去走走了。
顺便让她理清心里那些盘根错节的事。
陶桃放下筷子表示赞成:“去吧,但是切记,有危险一定要撤离!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让我随时联系上你。”
“知道了。”沈书意笑着点头。
......
沈书意处理完公司交接的事,又请了职业经理人管理公司。
空出手便收拾好行李准备前往海城。
陶桃送沈书意去机场:“意儿,你打算去海城多久啊?”
“少则一个礼拜,多则......”沈书意顿了顿,她也不清楚周北城那边有多难搞:“具体时间还说不好,反正我会跟你报备的,放心吧。”
“行,意儿,有什么事打电话。”陶桃帮沈书意把行李拿下来,叮嘱再三,看着沈书意离开了,才开车回去。
沈书意办理登机值机,柜台地勤看了眼沈书意的行程笑着问:“沈小姐,我们现在可以免费帮您升级到头等舱,您看您考虑吗?”
沈书意机票买得匆忙,她买的时候已经只剩下几张靠近厕所的经济舱。
既然能免费升舱,沈书意当然愿意了:“好的,谢谢了。”
刚出门就遇到这种好事,沈书意原本阴沉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这寓意着出门的好彩头。
从京市到海城,需要航行两个多小时。
飞机上不能玩手机,很是无聊。
沈书意拿出随身携带的眼罩,戴在眼睛上,小憩起来。
“先生女士,请问需要喝点什么吗?”空姐推着餐车走了过来。
沈书意迷迷糊糊中被吵醒,鼻腔里充斥着一股冷冽的雪松冷香,瞬间睡意全无。
这是司赫矜身上独有的香味。
也是世界顶级香水公司替他量身定制的香。
沈书意心里一紧,难不成司赫矜也在这架飞机上。
“给我来杯香槟,给这位女士来杯热牛奶。”
这低沉淳厚的声音,只能是司赫矜了。
沈书意摘掉眼罩,侧眸对上男人精致的侧脸,面色微惊。
“司赫矜?你怎么在这?”
“怎么?你包机了?不允许别人坐啊。”司赫矜一如既往的慵懒样,语气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真冤家路窄,升个舱都能升到司赫矜旁边。
沈书意重新戴上眼罩:“你可别企图谋杀我给你那死去的白月光报仇,我可是报备过了的,如果我出什么意外,你绝对第一嫌疑人。”
“报备?你给谁报备?”司赫矜原本懒散的脸,瞬间阴沉了几分:“不会是傅临州吧。”
“这就不属于司先生操心范围了。”
“先生小姐,您要的饮品。”司赫矜接过饮品准备递给沈书意:“牛奶有助睡眠。”
在这途中,司赫矜不小心碰到了沈书意的手,沈书意如触电般猛地缩回。
好像生怕和司赫矜有任何身体接触。
沈书意的条件反射,让司赫矜心里猛地一颤。
曾经和他痴缠的人,现在已经连手都碰不得了。
“不喝。”沈书意冷冷拒绝:“司先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多喝点吧。”
“你!”司赫矜一噎,他都已经二十七八了,还长锤子的身体。
这女人真是个犟骨头。
司赫矜无奈,只能将牛奶还给了空姐。
沈书意继续旁若无人地休息。
司赫矜躺在坐椅上,侧眸看着身旁的人。
“你去海城干嘛?”
“钓金龟婿。”
司赫矜:......
“说正经的。”
“正经的也是钓金龟婿,我现在离婚了,当然要给自己找个下家了。”
沈书意字字句句直扎司赫矜心窝。
虽然知道她是在赌气,司赫矜还是继续问:“哪个金龟婿?”
“要钓当然要钓大的咯,海城贵公子周北城。”
周北城?
听到周北城这个名字,司赫矜眉心微蹙,随即轻笑一声:“你倒是挺有眼光。”
沈书意讪笑一声:“是挺不错的,总是能精准的找到自己的报应,接触的男人不是要我的钱,就是要我的命。”
司赫矜一噎,狭长的眸子微敛,手里把玩着香槟酒杯:“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你们男人说谎的统一口径是不是都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沈书意想到她都已经抓到傅临州出轨有私生子的证据,傅临州还在跟她说,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
司赫矜正盘算着如何开口,沈书意冷笑一声:“不用说了,我也不想知道。”
说完便戴上耳塞,自顾自睡觉。
良久,沈书意身旁的司赫矜缓缓开口。
“张秘书已经找到六年前那伙绑匪下落了。”
什么?
那伙绑匪?
沈书意并没有睡着,司赫矜的字字句句都落在她耳朵里。
那伙绑匪......
沈书意心里的阴影,单是听到这几个字,沈书意的手便止不住颤抖。
那天的阴影再次如深夜的潮水般向来她涌来,让她窒息。
“他们逃到了海外,我正让张秘书想办法将他们引渡回来。”司赫矜继续道。
原来司赫矜那晚已经看了她的日记,知道了她心底的秘密。
并且一直在暗中寻找那伙绑匪的下落。
当年沈父费劲心思和人脉,都未能找到那些人。
司赫矜不过短短两月的功夫,便找出了那些人的藏身之处。
沈书意眼罩下的唇瓣蠕了蠕,不知道该说什么。
司赫矜费尽心思找到这些人,是为了可怜她帮她,还是利用她的弱点折辱他,给他死去的白月光报仇?
“你不相信我?”尽管沈书意只露出小半张脸,但是司赫矜还是从那微微抖动的唇瓣上看出了她的情绪。
信任一旦崩塌,真的就很难再建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