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挨到第二天,下了夜班没回家就来找寒蕊了。
他是警察,根据名字跟寒蕊穿着的外卖服饰,很容易就能查到寒蕊电话住址。
“警察叔叔找我有事吗?”寒蕊天真的歪头看着白奕问。
白奕听了寒蕊的话有些吃惊,他记得自己换了常服的,怎么一眼就被人认出来了。难道自己忘记把警徽摘下来了?不甘心的白奕又把自己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发现自己穿的衣服没有问题,没有任何表示他身份的装备。
“你怎么知道我是警察?”白奕吃惊的问?
寒蕊没有回答白奕的问题,放下手中的东西站起身来,笑嘻嘻的说:“我知道的多了,我还知道你今年24刚警校毕业,正是天不怕地不怕不信邪的年纪。不过这些跟你来找我没关系。”
白奕是个无神论者,就算看了视频也只是怀疑这几个人是不是精神有问题,不想往灵异方面想。
“既然你知道我是警察我就不用给你看证件了,你也不用紧张,我现在是下班时间。我是代表我个人来问你几个问题,我们能进去说吗?”白奕礼貌的说。
寒蕊迟疑了一下,还是同意了,寒蕊把白奕领进院子里,院子里有石桌凉亭,也很适合喝茶消遣。
坐下后,寒蕊不好意思的对白奕说:“不好意思,我要去工作,不能多聊,咱俩就在这里聊吧,说完我好快点走。”
赵管家说这里的吃的都可以吃,储物室里还有很多上好的茶叶,不过寒蕊不识货,喝茶觉得味道都一样。来客人她也随手抓了一把茶泡上。
白奕喝了一口差点没吐出来,这是他喝过最难喝的茶水了,不过想到寒蕊是保姆,想来也没什么好茶叶,就释然了。
而寒蕊则端起茶杯喝的很起劲。
白奕见她喝的那么香,感觉好像多好喝的茶,忍不住自己也端起来又喝了几口,又苦又涩,她怎么能喝的这么香?
白奕放下茶杯:“我想跟你了解一下杨盼儿的事情。”
“警察叔叔,这件事不是已经结案了吗?你现在来了解是不是太晚了。”寒蕊的眸子眯了眯,开口说。
“就算结案了,但是真相也要让世人知道,我们警察的职责就是让真相公之于众,你知道什么的话,请你告诉我。”白奕的目光十分真诚。
“晚上吧!”寒蕊说:“你一周之后晚上12点来这里找我,我让你知道真相。”
杨盼儿的魂魄太弱了,寒蕊把它放在空间里养了起来她的芥子空间里灵气十分充足,跟这个贫瘠的地方简直是天差地别,在空间里养的话大约一周魂魄就能成型。
一周后,晚上白奕忐忑的来到寒蕊住的地方,别墅里黑漆漆的,没有亮灯。
时间还早一些,白奕怕打扰寒蕊睡觉,就等在了外面。
时间一点点过去白奕盯着手腕上的手表,时针指到12点整。他上前就想去敲门,却听到咔嚓一声,大门打开了。
打开门,寒蕊俏生生的站在门口,看着白奕笑了笑说:“白警官,好准时。”
白奕就见寒蕊手上拿着一柄奇怪的伞,白色的纸伞,上面画着他不认识的符号,每根伞骨下都是一串串的铃铛。寒蕊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随身空间,所以在出来的时候把杨盼儿的灵魂放在了招魂幡里。
白奕疑惑的看着寒蕊手上的伞,听到寒蕊说:“白警官,不知道有没有兴趣跟我去个地方?”
“去哪?”白奕疑惑,不过还是乖乖的跟在寒蕊身后。
寒蕊没有回答,带着白奕来到海边。
月亮已经变的弯弯的了,天上闪烁着无数的星星,大海也波光粼粼。
四周的景物变的暗沉,别有一番风韵。
白奕跟寒蕊并肩走在沙滩上,身后是一串的脚印。
“白警官,夜晚的海也很好看呢。”寒蕊停住了脚步,看着波光粼粼的大海说。
白奕认同的点点头。
“海城是一个滨海城市,没想到海城的人,还有没有见过海的。”寒蕊垂眸,哀叹一声。
白奕很有耐心,说:“可能吧,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苦。”回去后白奕查过寒蕊的事情。
出生就被父母抛弃,在孤儿院生活了几年,后来被寒家领养走了,在养家总是小心翼翼的,后来寒家亲生女儿回来了,她就受到了冷落,后来被赶出家门。
白奕看着寒蕊俊秀的小脸,她也只是一个不到20的小姑娘,却经历了一般人没有经历过的苦。
“白警官脾气真好,我不跟你说,你也不催促,还会听我这些感慨。”
寒蕊看着白奕张的大大的嘴巴,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她伸出五根手指在白奕眼前晃了晃,白奕的眼珠都不带动的。人跟木雕一样愣在那里。
杨盼儿出来后还有点懵,看了看四处的环境,紧接着看到了熟人寒蕊。
“叫我出来有什么事情吗?”杨盼儿对寒蕊十分恭敬杨盼儿迟疑的看了看寒蕊,见寒蕊冲她点点头,杨盼儿把自己在学校里的经历说了出来。
在带杨盼儿出来的时候,寒蕊征求过杨盼儿的意见,如果它不想见白奕,她会直接拒绝,但是杨盼儿答应了。
寒蕊随意的坐在沙滩上,看着远处的大海十分安静,杨盼儿的叙述声声泣血,随着杨盼儿说出来的越多,白奕的脸上染上怒色,他知道校园霸凌,但是他想象不出一个人竟然可以这么坏,白奕从小到大都是长在阳光下,没有见过这些龌龊事情。
寒蕊却安静的坐在一边,只是安静的看着远方。
夏天的天亮的很早,东方不知何时泛起了鱼肚白,周围的景物变的清晰。
“你现在还虚弱,不能见太阳。”寒蕊看着露白的天空说。
杨盼儿点点头,一个闪身进入到寒蕊手中的招魂幡中。在进去之前,杨盼儿听到白奕说:“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停留一周的时间,我想让你知道正义有可能会迟到,但是不会缺席。”
杨盼儿已经进入到伞里,看不见身形,只有幽幽的叹息从伞里传出来。
寒蕊把伞收回来,伸了个懒腰说:“天都亮了,一晚上没睡,该回去睡觉了。”萧锦然很守信,回去后就把答应的钱给了她,她赚了萧锦然的十万块钱,学费也够了。寒蕊是一个淡然的人,不追求物质生活,钱不需要多,够花就行,不过寒蕊好像很爱送外卖这个工作,还是继续骑着小电驴穿梭于巷口中,风风火火的。
白奕把寒蕊送回去后,就上班去了。
时间过的很快,一周后,晚上寒蕊喂完猫咪,一天的事情都干完了,寒蕊坐在沙发上无聊看电视。
她看的是地方台,正在播放地方新闻。
漂亮的女主持义愤填膺的对着镜头说校园霸凌的危害,她身后的画面是被霸凌者伤痕累累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