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升仙令是你爷爷所留,那你客栈仙人在哪里?”君无双语气不容置疑道:“又是在哪里交接令牌?”
“这?”秦素雅犹豫道:“我听爷爷临走前说,是临仙城。可我们住了一个多月也没发现仙人!”
“道长!他所说可是真的?”君无双小声和路不鸣议论。
“不错!”路不鸣点点头,“临仙城大多人都是我道门的后代。隐世门派的联络地点也不在城中,进入门内许天时地利,自然不可能被人轻易找到。”
“若需要天时地利,那邱不忌道长何时归来?”君无双颇为好奇。
“算算时日,师兄应该回来的路上,到十五日左右想必会有消息传来!”
君无双点点头。虽然不是天人,但对这世界的天人十分感兴趣。长寿是生物进化的方向,之前看转生珠记录,降落类似戴森球的大陆上。这世界有人也不足为奇,毕竟万物以人为长。而人类进化,那进化方向肯定向自己前世一样,更长的寿命,更强的适应能力。也感叹世界之奇妙,虾总能进化成螃蟹;水中游动的生物总能进化成鱼形;空中的飞鸟都大同小异。
君无双的思绪远飘,现场陷入沉默,齐明宵在生死一念之间徘徊,鼓起勇气大声道:“你打算如何处置我俩,是杀,是放?”
闻言,君无双义正词严的说道:“我们几个正在吃饭,结果你进来没头没尾的打闹一通,打烂了木门凭栏,又打伤我手下,现在拍拍屁股就想走?你这等行径,根本就是为非作歹,无法无天!”
“你眼里还有王法吗?还有律令吗?”
此时的君无双站直了身躯,斗篷之下一张脸上满是义正词严。
“那你想怎样?”
听到了君无双的言语,齐明宵脸色微微一变,开口道:“不就是两道凭栏和一副门板吗?能值几个银子,我赔给你就是了!”
“好!我等你的就是你这句话!”
君无双一边掐指盘算,一边开口说道:“你方才震开了门板,打烂了凭栏,这银两姑且不记;但我出两位宗师出手擒拿你,每位出手费算一百两银子一位!升仙令算一万两银子!”
“还有你打伤了我手下,误工费再加上十两的安慰钱,算一百两银钱…”
君无双停止掐算,总结道:“那一共是一万三百两银子!”
跌坐在地的秦素雅委屈的哭诉道:“可我们身上没这么多钱!”
齐明宵放松了下,信誓旦旦一脸的认真的说道:“我齐明宵一言九鼎,放了我俩,马上取了钱给你,绝不食言!”
看着眼前的齐明宵,君无双摇了摇头:“你看我像傻子吗?”
“先生怎么会像傻子呢?”听到了君无双的言语,秦素雅笑着说道。
“那姑娘为何把我当傻子耍呢?”君无双幽幽的说道:“我不知你是谁,二不知你二人住哪里,放你回去取银两,你真当我傻不成?”
“那你想怎么样?” 听到了君无双的言语,齐明宵没好气的说道。
“做工抵账呗…”
“其实很轻松,你们只需要打打下手,卖些苦力!”既然要用,君无双也不敢得罪太狠。“管吃管住,有薪水!每人天一两白银。”
“我!”齐明宵看向秦素雅,软肋在侧不能不屈服。“可以!”
“多谢公子!”秦素雅也连忙致谢。
君无双赶紧命令李通李冶放人,李通和李冶听到命令后,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收回利剑。
秦素雅迅速跑过来抱住齐明宵,依偎在其怀里,默默哭泣,但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柴三,赶紧起来滚!”开始训诫柴三了,君无双怒喝道:“看你们干的好事!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们挑起的事端,就罚你们进山挖矿!”
“是公子!”柴三听到这话,痛苦的面如土色,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得更厉害了。但他也知道此时再多说无益,只得连连磕头谢罪,然后带着手下灰溜溜地躲在一边,准备接受惩罚。
第二日午后,李掌柜带着伙计在李通李冶两兄弟的保护下走了。吴一吴二押送矿石、银两,带着君无双家书返回了江北之地。路不鸣半路决定相护,回一趟南春山阳峰道观。
此刻君无双和高阳高义站在城门前目送众人离去,四周的草木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生机与翠绿,变得一片枯黄。寒风萧瑟而过,吹得那些干枯的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这离别的场景增添一份悲凉之意。
“公子他们已经走远了。”高阳轻轻打断君无双的思绪,高义默默点头。
“那就回客栈,柴三摆驾!”
轿子中,君无双百无聊赖,拿着琉璃镜东照西看。“十天了,眉毛总算长出来了。但这头发和秃子没两样,不过可以见人了!”
客栈之中,随着拜剑大会的解散,仿佛戏剧落幕般离场,变得冷冷清清。丫鬟江莲儿对身边刺绣的李晓雯小声说道:“小姐,快立冬了,咱们什么时候也回去?”
李晓雯目不转睛,幽幽开口:“你想回家?”
“小姐去哪里,莲儿就去哪里!”
“贫嘴!”李晓雯对身边丫鬟江莲儿小声说道。
“小姐,你绣的是什么呀?”
“你难道不想看看他容貌吗?”李晓雯回答道:“这是个斗篷!”
公子好像回来了。韩根生听到动静连忙停止书写见闻,前去迎接君无双。“公子,李掌柜留下的伙计余小二来过了,他说现在快入冬了,草木早已停止生长。入山的越来越少,但没遇到那个深山采药人。而一般采药人进山要带三五天的干粮,此时那人还不露面多半遭遇了意外。那接下来有何打算?”
君无双思索一番:“那先带上硝石,去药材街看看,打听一下,若能从别人口子得到消息也可以。”
韩根生又道:“公子,那何逸今天也来过了,他今天前还清了银两,把何朝阳带走了,说让何朝阳追随公子,十天后回来。”
“怎么回事?他怎么一下赚这么多钱?”
“听说是召集了好友,分销琉璃,又截胡了山西的运煤队伍,用琉璃换煤炭。”
君无双默默思索道:“看来山阳城又没煤炭了。不过分销这一手做的不错!”
天色渐渐晚,仿佛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地笼罩着大地。君无双一行人逛街回来了!硝石在药店找到的不多,只知道此物可入药,但是对于其矿藏却毫无头绪。但也有意外之喜,竟然发现硫磺,甚至还得到了硫磺矿的位置,断剑山庄以的西火山附近。
悦来客栈的一间雅间里,君无双静静地坐在首位,他那英俊的面容此刻被斗篷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阴霾。在他身旁,众人神色各异。有人眉头紧锁;有的目光游离不定;还人则低着头,默默地摆弄着手中的酒杯。尽管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但大家都没有什么食欲。
“嗯额!你们先别秀恩爱了!”君无双打破齐明宵与秦素雅的甜言蜜语,也打破他人的沉默:“各位,我决定号召全山阳城的深山采药人去帮着寻找硝石!这次需要大家出手相助了。”
李晓雯急忙抢答:“需要我们怎么做?”
韩根生摇摇头道:“公子,此刻深山草木枯黄,以没用草药,药店硝石价格不高,但量太少。这唯有加钱才能让这些采药人去深山老林寻找或开采矿石。”
高阳思索道:“若是加钱,那开销太大了。”
君无双淡淡开口道:“这个法子很简单,只需一个局即可!此局为戏猴局。”
“如何做?”韩根生很震惊。
李晓雯疑惑道:“我李家也算书香世家,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戏猴局!”
“咱们先招工,雇二十几个深山采药人,一字排开寻找硝石。还要在城内暗中宣传有硝石的地方必有黄金,硝石是黄金的外皮。”君无双开口道:“硝石价格低廉,难以寻找,比草药沉重,更难运输,想必这些人投机耍滑,多半阳奉阴违,甚至在他们眼里,咱们急的上窜下跳的样子就像是一只可笑的猴子。”
高阳有点急了。“公子咱们扮演猴子有什么用?”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同问。
“先听我说完!”君无双继续说道:“几日过后,咱们偷偷的在这荒山野岭挖几个洞,埋入几颗金子,再带队引他们在众目睽睽下开采,一旦争吵起来,咱们就借机让他们交出金子,甚至再给点银子,叮嘱他们不要透露挖出金子的消息,免得被其他人来争抢。”
“那咱们埋金子不就亏了吗?”高阳十分不解:“他们争抢的可是咱们的金子!”
君无双继续说道:“这番作态下,用不了两天,山上有金矿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山阳城。这些目睹挖金的采药人在金矿的诱惑下,必定坐不住,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难安,挖到金子的采药人更会动员一家老小偷偷上山,到时谣言会愈演愈烈,这时无需工钱,就有一家老小全都齐齐扛着锄头镰刀上山连夜挖地。金子挖不出,但硝石可以挖出,咱们也能得到大量的硝石,那此局便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