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丹不顾一切的上了路远赴西域,可把云儿给闪了一下,不光在皇兄面前大哭一场,就是回到了荣国公府后,状态也不好,一晚的时间就病重了。
崔月儿听到消息后,赶到荣国公府来看望云儿,只见云儿可怜急了,面如土色,唇白如纸,神色黯然,眼中满是惊惧与无助。委委屈屈的蜷缩于床榻之上颤抖不已。
崔月儿也吓坏了,直接把肖统叫了来,肖统一看心道不好呀,这是惊恐之症呀!
此症非同小可,症状更是因人而异,无论何种缘由,皆需医者细心诊治,辅以亲友的温情,方能稍解其惊恐,助其康复。
现在司马丹远行了,留下云儿自己独守荣国公府,睹物思人更是不容易好的了。
司马丹才走一两天,云儿已经多次从梦中惊醒,醒后就淌眼泪,问她怎么了她也不回答,就会哭。
肖统忙安慰道:“云儿勿忧,丹丹定会平安归来。朕已命人前去探望,必有好消息传来。”
云儿听肖统的话,更是一个劲儿的跟着肖统说“父皇,相公他前两天刚刚犯了喘,还发高烧来着,车师这么远,他受不住的,您派一队人马送我跟过去吧,求求你了父皇。”
肖统更难过了,云儿这个样子,真是造孽呀!皇帝也是,干什么非得派司马丹去车师呀。
与崔月儿商议一下,就做主将云儿接至自己居住的园子中,要亲自照料,这样云儿能够静心养病,他们也不用担心呀。
崔月儿说“这样好,这样好,云儿可以陪着那些新生的小猫咪了呀!小猫分散云儿的注意力,她说不定可以不药而愈的呀。”
于是,肖锋命人备下车驾,将云儿小心抬上车,崔月儿也带上了司马小丹,一行人浩浩荡荡,前往兴庆宫。
云儿现在一颗心都在司马丹身上,还是没有精神顾得上小猫的。
可等时过境迁后,云儿对这一群可爱的新生小猫咪,也是很感兴趣的,司马小丹也好奇的很,日日跟着母亲铲屎喂饭喂水了,这是后话,这里先不提起。
肖锋听说司马丹走了,妹妹病了,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叫着皇后一起来荣国府看望,可扑了个空,一问之下才知道父皇已经把妹妹接走了。
肖锋突然觉的就是当了皇帝,他依然是不被疼爱那一个,父皇一向如此,他把皇位给我,可是从来就不肯多赏赐一些父爱给我。妹妹病了我这做哥哥也是会心疼的呀,怎么就一声不吭的就接走了呢?接走了还不告诉我一声。
皇后看皇帝心情不好,也知趣的选择沉默了,这皇后不是别人,就是那个夏江的外甥女苏春白。
可怜夏江就是接受了杨喜的提议,把自己外甥女嫁给肖锋,也摆脱不了被肖家人抛弃的命运。
皇后比承平公主还不如,好歹公主和荣国公夫妻感情甚笃,就是没有自己孩子,也是可以共同抚养司马小丹,可皇后成婚四年,膝下空空不说,皇帝更是直接把她当成了摆设,除了大婚之夜,被迫外同床后,就没有再跟她同床共枕过。如果敌人是女人,皇后或许还能跟她斗一斗,可是却不是这种情况呀。
如果只是老公不爱自己也就罢了,苏春白是吃过苦的人,可是都这样了老天爷还不满意的,太后娘娘因为不被太上皇和皇上重视,又拼命想找存在感,动不动就把皇后叫过来交规矩,好像折磨儿媳妇才能让她心里平衡似的。杨蕙也深受其害,可杨蕙到底没有住在皇宫里头,处境可比皇后好太多了。
这次承平公主生病了,自己这个亲娘插不上手,崔月儿那个贱婢倒时时不忘秀存在感,好死不死的把云儿带到太上皇那里去了。哼!别人都能够去,就哀家没有招呼不可以去兴庆宫。
奶奶的这都什么事情呀,那是我的相公,我为他生儿育女,你这个村妇,倒是跟他生活到一起去了。这些大臣们都死了吗?不是一个两个都会讲究祖宗家法,后妃之德吗?怎么就没有人出来管一管呢?这丈母爹和婆母妈住在一个院子里头是怎么一回事呢?
太上皇喜欢养猫,太后就跟他对着干,专门养狗,还是养那种可以欺负猫的狗,每每看到猫被狗欺负,她都很开心,就好像崔月儿这个贱婢被她这太后欺负一样。
可是她也就只敢私下里泄愤,公开场合一直说着恭维崔月儿的话,没办法,没有老公关爱的妻子,只能色厉内荏的苟且偷生。
太后娘娘欺负不了别人,就只能欺负一下同样不被丈夫关爱的皇后娘娘。
这不一知道承平公主被太上皇接走后,太后就以身为长嫂却不贤惠为理由,罚皇后娘娘在院子里跪着了。
不过太后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她会欺负什么人的。
太后娘娘身为后宫之主,母仪天下,从来都是以德服人的,怎会轻易欺负他人?且皇后娘娘乃后宫之首,与太后娘娘同为皇室宗亲,更要以礼相待,共谋皇室的繁荣。就是太后责罚皇后,也是为了皇后更像个皇后,都是为了皇后好。
肖统,肖锋的后宫,礼仪森严等级分明,缺爱可却不缺少规矩。
太后皇后两人本同病相怜,如果能够相互取暖,还是可以让日子过的痛快舒服些的,可是太后娘娘娘越老越发狭隘了,心态也越来越不平衡了。
皇后娘娘不含糊,就那么直愣愣的跪着,她知道别人她都指不上,要想让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能有个好下场,就得自己救自己,只有自己才能成全自己。
现在只要想个办法,让皇帝和自己过一夜,才能够给肚子里的孩子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呀!只要她能够平平安安生下男孩,这天下的未来就拿捏到她的手中了。
时间不等人,过不了多久,肚子大了起来就瞒不住了了。
皇后有孕本当静养安胎,可是现在触怒太后,竟被罚跪于院子之中,此情此景,实为凄惨。
阳光斜照,皇后身着单薄衣裳,面色苍白,身形微微颤抖,显是虚弱至极。腹中胎儿尚未坐稳,又有害喜之症,现在也是难受的厉害。
院中寂静无声,唯有皇后偶尔传来低吟的声,侍女采莲心焦如焚,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只得小心翼翼地侍奉一旁,轻声劝慰,皇后只是苦笑,眼中满是愤慨与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