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一些细节微调,可看,可不看。)
……
“额……摩西摩西——有人吗?那个……我进来了哦……?”小唯怯生生地伸出手,轻轻敲响面前那扇紧闭的大门。
她的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惊扰到屋内沉睡的“巨兽”一般,每一次敲门声响起后,小唯都会如同受惊的兔子般迅速往旁边挪动一小步,嘴里还不忘继续低声呼喊:“摩西摩西——”
然而,她那原本就细若蚊蝇的声音在此刻显得愈发微弱,别说是屋里可能存在的人了,就连近在咫尺、正蹲在一旁花丛前专心致志撕扯花瓣的阿飞都丝毫没有察觉。
要知道,这里可不是充满欢声笑语与天真无邪的幼稚园啊!而是令整个忍界都为之胆寒的晓组织的一个临时基地。
作为如今整个忍界最为庞大且臭名昭着的“犯罪团伙”根据地,她根本没必要这样,但即便如此,小唯却依然保持着这般小心翼翼的姿态,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有多离谱,谁能奈何得了她啊。
阿飞百无聊赖地托着腮帮子,歪着头看向小唯所在的方向,满脸疑惑地问道:“小唯前辈,你这是在学蚊子叫吗?怎么声音这么小呀?”他的话语犹如一道惊雷,直直劈在了小唯的心上。
只见小唯一瞬间身体变得无比僵硬,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弹不得,紧接着,她缓缓转过身去,开始面壁思过。
‘这种情况我该怎么办,佩恩怎么说的来着,用神罗天征夷为平地还是五遁连弹打个招呼……’小唯面对着墙壁,盯着上面某一个凸起的点看似在发呆,实则是在想一些“恐怖”的事。
阿飞真看不下去了,他一路跟着小唯,是想看看她这两年来和长门究竟学了什么,实力够不够成为他的棋子,但看到现在,她实力展露的不多,性格更是单纯的要命。
他毫不怀疑,他要是随便编个理由让她去帮他做点坑杀长门的事,小唯都会一点不思考他的目的是什么就很爽快地答应,属于那种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小鬼。
嗯……除了贤1,体5,其它项全部爆表的那种小鬼。
“嗨嗨嗨——其他前辈们可能没听见吧,让阿飞来!”
阿飞这么说着丢掉被自己摧残过的花,猛地站了起来,做出一个撸袖子的动作。
“看好了,小唯前辈,阿飞只教这一次哦!”
阿飞朝着小唯竖了根大拇指,然后鼓足了劲冲了出去,那模样就像一只撒欢的哈士奇一样。
那一刻,阿飞在发光啊!
“哦哦!”小唯捧场地鼓着掌,只感受到一阵风从自己旁边掠过,把她黑色的头发吹得翻飞。
然后,下一秒……
“吱呀——”
“嘭!”
“啊——!”
一阵更猛烈的风又从小唯身边刮过,把她的头发又吹向另一边。
原来冲的时候有多快的阿飞,被粘土巨鸟创飞的时候就有多快。
反正小唯回过神的时候,已经看不到阿飞了,只能看见远处冲天而起的火光和爆破声。
“哈哈哈哈———艺术就是爆炸!!!嗯!”
穿着晓袍,如今年龄已经14岁的迪达拉兴奋地走了出来,眯着眼看着远处那巨大的爆炸露出了一个痴迷的笑容。
“这不是小跟班吗,首领对你的特训结束了?”迪达拉欣赏了一会建立在阿飞痛苦上的艺术,然后低头在小唯头上揉了两把,“怎么样,这个爆……咳,烟花好看吧,嗯!”
小唯目瞪口呆地看着迪达拉,然后又看向阿飞消失的远方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神色。
‘原来这就是烟花啊……还挺好看的呢……’
“好看!”小唯点了点头。
迪达拉的头扬的更高了。
看吧,他就知道,瞬间的艺术才是最伟大的艺术!
蝎旦那的永恒的艺术根本不行!
“迪达拉,你在想什么很失礼的事情吧?”蝎那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冷不丁地从迪达拉的身后传来,仿佛带着一丝不满和责备。
迪达拉听到这话却丝毫不以为意,甚至还扬起了下巴,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蝎旦那,就连那个小跟班都称赞我的艺术好看呢,嗯嗯!”话音未落,他便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开始自我陶醉起来,只见他微闭双眼,双手抱胸,脸上满是得意洋洋的神情。
蝎闻言,先是顺着迪达拉的目光看向仍在那里痴痴望着“烟花”的小唯,随后又将视线移到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身上,眼神中流露出明显的嫌弃之意。
接着,他轻哼一声,毫不犹豫地扭过头去,迈着大步离开了现场,心里暗自思忖道:真是个不可理喻的蠢货,跟这种不懂艺术真谛的小屁孩计较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倘若他有幸亲眼目睹过那种完美无瑕、拥有近乎永恒生命的“龙类”,或许就能理解为何自己始终坚信永恒方才是真正至高无上的“艺术”,只可惜,眼前这个头脑简单的迪达拉根本无法领悟其中的奥妙所在。
就在这时,那绚烂夺目的“烟花”如同昙花一现般迅速消散无踪。
满脸满足之色的迪达拉意犹未尽地咂巴了几下嘴,随即将小唯一把拽进屋内,紧接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身面向远方,接连发射出几只巨大无比的粘土飞鸟,这些飞鸟呼啸着冲向天际,带起一阵狂风骤雨般的响动。
如此大动干戈,足见迪达拉对阿飞可谓是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尽管遭受了如此猛烈的爆炸连弹,阿飞却宛如一个没事人一般,若无其事地拍了拍屁股,慢悠悠地从弥漫的烟尘之中踱步而出。
“迪达拉前辈,你这是要对阿飞下毒手啊!”阿飞的面具上竟出现了离谱的泪痕,他泣不成声地朝着迪达拉大声叫嚷起来,只听他那副可怜兮兮的声音,仿佛遭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然而,面对阿飞如此夸张的哭诉,迪达拉只是一脸失望地将目光移向别处,同时不屑地撇了撇嘴,从鼻腔中发出一声轻蔑的“切”。
显然,对于阿飞这种夸张的表演,迪达拉已经见怪不怪,完全不以为意了。
与门口那两个如同孩子般打闹不休的家伙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基地里面的其他成员表现得就要正常许多。
此时,有一个留着整齐大背头、头发呈现出灰色的男子正背对小唯端坐在一张石桌之前。
他的肩膀不停地剧烈颤抖着,看起来像是正在全神贯注地忙碌着某件事情,而一把看上去充满邪恶气息的猩红色镰刀,则安安静静地平躺在他的脚边。
尽管门外传来阵阵喧闹之声,但这个男子却恍若未闻,依旧沉浸在自己手头的工作之中,不受任何干扰。
与此同时,坐在这名男子对面的角都,自从小唯一踏入房间开始,便始终将自己的目光牢牢锁定在她的身上,他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着小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讶异之色,似乎对于小唯突然间长高了这么多感到颇为惊奇。
飞段似乎是察觉到角都的走神,于是在吃炸猪排上点满智商的他鬼鬼祟祟地把筷子一伸,瞬间顺走角都碗里的炸猪排,然后猛地塞进自己的嘴里,然后做好了防御动作,但角都并没有对他出手,见平时动不动就朝他动手的角都依旧没有反应,他不由得疑惑地顺着角都的视线回头。
飞段鼓着被炸猪排塞得满满当当的脸疑惑地回过了头,就看到一个一个目测只有八九岁的小女孩正一脸好奇地盯着他。
飞段嚼嚼嚼,嚼嚼嚼,咽,然后塞塞塞,继续嚼嚼嚼……
“唔唔,唔唔唔!”
“滚一边吃去!”角都怒喝一声,只见其身上的地怨虞如同汹涌的黑色潮水一般瞬间喷涌而出,以雷霆万钧之势向着正搁在一旁大快朵颐、同时还用手指着小唯询问角都问题的飞段席卷而去。
“砰!”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飞段整个人直接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狠狠扇飞了出去,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一般直直地撞向远处的墙壁,并深深地嵌入其中。
“喂!很痛啊,你知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才买到的炸猪排就这样被你弄掉地上浪费了!”被嵌进墙里的飞段一边骂骂咧咧地抱怨着,一边艰难地从墙上挣脱下来。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赶紧咽下嘴里尚未咀嚼完的食物,然后迅速蹲下身子,来到那碗已经被打翻在地的炸猪排面前,看着散落一地的美味佳肴,脸上露出一副心疼不已的表情。
不过,尽管如此,飞段最终还是毫不犹豫地捡起那些掉落在地上的炸猪排塞进嘴里大口咀嚼起来……毕竟对他来说,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根本不在乎是否干净卫生或者会不会因此生病甚至死亡。
而另一边,看到那个陌生的家伙被角都丢得远远的,小唯不禁高兴地欢呼雀跃起来:“角都!”接着,她就像最初见到角都时那样,迈动着轻快的步伐,“哒哒哒”地一路小跑着奔向角都。
跑到角都身边后,紧紧拉住他那件宽大的袍子,将小小的身躯藏在角都身后,只探出个脑袋来,小心翼翼地偷瞄着仍在不远处骂骂咧咧的飞段。
其实,经过这段时间与长门等人的相处,小唯并没有发生太多实质性的变化。
除了长门强行灌输给她一些杂乱无章的知识和思想之外,也就只有语言表达能力变得更加流畅了些罢了,至于对待他人的态度和方式,她依然完全凭借着自己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本能去做出选择。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去,但她就是知道角都不会伤害她。
晓组织这些人的优先级在她眼里是:
开口说话的佩恩>角都>常态佩恩>小南>正经点的tobi>止水>迪达拉>其他
角都侧头看着自家王依旧清澈的眼神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佩恩是干什么吃的,这两年就没有刺激王恢复一点记忆吗??
“这小鬼谁啊?”飞段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加入邪神教吧,邪神大人会……”
“嘭!”
飞段再次被角都抽飞出去。
“混蛋角都,你到底要干什么?!”
角都理都没理那个脑子缺根筋的家伙,把面前没了炸猪排的猪排饭嫌弃地推到一旁,然后问好奇地看着的小唯:“……你想吃吗?”
小唯眨了眨眼,然后迟疑地摇了摇头。
“我想吃烤鱼。”
因为小南给她送过的饭里有煎鱼,虽然也很好吃,但她总觉得差点什么,于是问过佩恩鱼只有一种做法吗?
佩恩说了很多种,但小唯只记住了烤鱼这一种。
有些人,即使是不记得了,但有些与他相关的东西,在再次听见或者看见的时候,总会第一刻把视线聚焦上去。
雨隐水雾太大,火有点难生,所以佩恩说小唯毛病很多,有的吃就行了,让她以后自己出了雨隐自己去烤。
可恶的佩恩!
说什么火难生,他就是不想麻烦小南给她烤!!!
角都所有的话都卡在嘴里。
烤鱼啊……
王竟然还没有吃够的吗?明明当年她对他烤的鱼那么抵触。
但角都肯定不会说出来的,他扫视了一圈周围,全都是石制品,没有木制品,而且,这附近也没有江河湖泊什么的。
这让他犯了难。
不过小唯此刻也没有太饿,它见角都沉默了,于是就开口说道:“我不饿。”
角都不仅没有被安慰到,反而更愧疚了。
他实在是太失职了!
他还是更喜欢以前那个桀骜不驯(误),高傲强大,只顾自己下命令不管部下死活的那个真正的王,而不是这个单纯,澄澈,善解人意的尚未从自我保护状态中苏醒的伪王。
她如今这副模样回了白帝城也没用,她需要足够的刺激去脱离自我保护的状态才行。
比如说,把木叶炸了,把千手扉间坟挖了之类的。
角都的思维逐渐向着被王狠狠撕碎的方向偏去。
此刻小唯往后缩了缩,因为飞段又骂骂咧咧地回来了。
“角都,你干什么啊!很痛的啊!”
“烦。”
“哈??!什么烂理由!!”
角都懒得理他。
而飞段额头上出现一个大大的井号,但一想到自己以后还得需要角都给他缝身体组织之类的,他就憋屈地坐了下来。
而且炸猪排的钱也是角都开的……
忍了……!
“角都,他是谁啊?”小唯扯了扯角都的衣服问道。
“喂,这话该是我问你才对的吧,你个小鬼是谁啊?!”飞段一脸不爽地看着缩在角都后面的小唯。
“我是神,你也可以叫我小唯。”
飞段:“哈?”
角都:“啊?”
等等,等等,这话的人物色彩也太明显了吧!
角都和飞段的脑子里飞速划过:我是佩恩,是神这句话。
“佩恩和小南的女儿?”飞段挠了挠头,恍然大悟地砸了一下拳。
“嘭!”
不出所料,飞段又飞了。
……
砂隐。
诺顿正靠在风影大楼的窗口看着很远的地方,那冲天的“铁砂荆棘林”和“金砂送葬”想看不到都难。
“哥哥,磁岚和罗砂杀了大蛇丸根本不费力,为什么哥哥你不想让他死呢?”康斯坦丁不解地看着诺顿。
诺顿摸了摸康斯坦丁暗红色的头发,随后漫不经心地说着,
“这么多年,忍界我们几乎都翻遍了,但依旧没找到姐姐的茧,甚至都已经伸手到别的忍村内部了,但依旧没找到,但只有一个地方我们因为一些缘由没有插手过。”
“哥哥的意思是姐姐的茧在木叶?”
“不,茧已经孵化了。”诺顿轻笑了一声。
康斯坦丁惊讶了一下。
“角都找到了?”
“嗯。”
“在哪找到的?”
“是茧主动找到角都的,不过……”
康斯坦丁低着头沉思了一下,随即想明白了什么。
“哥哥想和大蛇丸合作,借由木叶崩溃计划找到……”
“没错。”诺顿欣慰地看着康斯坦丁,随即又把视线投向远方。
“姐姐的茧不完整啊……”
……
“那哥哥,崇哥哥的身体怎么办?”
“不用管,就放在龙脉那里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