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组长,请问有什么指示?啊,你说袁组长啊,今天早上我一直就没看到他,我去找找他。”
挂了电话,陆景浩问陶娜:“袁组长去哪了,走的时候和你说了么?”
陶娜也摇头:“没看到,他也没告诉我。”
王大伟听到两人的对话,立刻就在一旁说风凉话:“咱们是一个组的,他做事从来都是单独行动,也不和咱们说一声。”
陶娜和陆景浩都没有接话。
这两人之前虽然也对袁斌不太服气,但通过一段时间的接触,这两人知道,袁斌的个人能力是很强的,关键时刻,也是一个非常靠谱的人。
陶娜虽然是吕政的女朋友,但吕政对她而言,也不过是个选项而已,
她知道,吕政这种人,如果没有家里的关系,走不了太远,不会有任何的出息。
真正有发展的,是像袁斌这样个人能力极强的人。袁斌就差一个背景,可他能抽调到这里来,又不像是没有背景的人。
假如袁斌和吕政有同样实力的背景,那她宁愿选袁斌。
关于余重之的案子有了新的进展,上面要紧急召开一个会议,袁斌作为余重之这个案子的主要负责人,需要到台上讲几句,关键时刻,人却失联了。
王少雷迟迟联系不上袁斌,把他急坏了:“这个袁斌,这么关键的时候,他是跑到哪里去了?”
会议马上就要开始的时候,林正源找到王少雷,只是给了他一个眼神,王少雷立刻就会意领导的意思,有些为难地说:“还是没有联系上。”
林正源也露出一个稍显严肃的表情。
自从上次在商场见过袁斌一面,他已经暗中把袁斌的情况做了深入的了解,知道袁斌个人能力很强,但没有什么背景,因此在教育局被边缘化。
他虽然是纪委一把手,却对袁斌的事情鞭长莫及,毕竟袁斌的关系还在教育局,想要从教育局把他调过来,不是他一个人能轻易决定的。
眼下的案子到了这一步,其实已经不需要袁斌做什么了,他想让袁斌过来把整个过程讲述一遍,纯粹是为了让袁斌过来露个脸,让更多人知道他的能力。
可惜袁斌偏偏在这个时候联系不上。这么关键的时刻,他人怎么失踪了?
“不等了,开始吧。”
开会的重点,就是那幅老市长画的国画。
王少雷当着众人的面,拿出了真迹,也就说明余重之家里那幅是赝品。
很多人对此提出质疑,王少雷就拿出了鉴定证明。
鞍阳市的领导,都知道这份鉴定证明的份量。
鉴定证明是谁开的并不重要,开具鉴定证明的机构很重要。
那是专门交易领导们国画的地方,他出具的证明最有说服力。
不过即便这样,也还是有人质疑那幅画的真假。
王少雷在关键时候提出自己的想法:“如果艺术馆出具的证明,都证明不了他是真的,那就只能让老市长来亲自鉴定了!”
这就是袁斌这个办法的高明之处,老市长是可以证明余重之无罪的关键证人,所以他才会消失。非要他亲自出面,等于是让证人出面。
老市长假如继续失踪,那么最具备权威的证明,就是艺术馆出具的鉴定证明,这些人不认也得认。
整件事妙就妙在,余重之是极其聪明的人,他从纪委来人查他开始,就知道自己是被人陷害的。
因此当纪委的人问他关于那幅画的来历时,他闭口不言,半点线索也不肯透露。
所以只要能说明这幅画是赝品,那么余重之完全可以说,他自己当时就是当赝品买的。
既然是赝品,那就不值钱,说它几百几十,甚至几块都行。
会议持续了一整个上午,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余重之无罪,所谓的贪腐是一个乌龙事件。
余重之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教育局。
教育局的综合室办公室都快炸锅了。
“余局长贪污的事情,竟然是个乌龙事件?”
“应该是谣传吧,不是说早就已经定性了么?”
“好像不是谣传,我听我家在纪委的亲戚说的。”
“余局长还能回教育局么?”
“回不来了吧,咱们这已经有李局长了,不可能安排两个一把手啊!”
“...”
吕政在门外偷听了一会儿里面的谈话,不动声色的走开了。
没一会儿,吴卓阴沉着脸从外面走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瞬间鸦雀无声。
吴卓背着手在办公室里溜达了一圈,再次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来了句:“大家在办公室里尽量不要瞎议论前局长的事,上面没有明确的消息,你们听到的一切都是造谣。”
会议把余重之的案子重新定性后,王一同回到办公室,整个人坐立不安,来回踱了几百步后,给神秘人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他把会议得出的结论告诉神秘人。
王一同以为神秘人听到他的话后会非常生气,不过对方听了以后反而显得很平静,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
对方等了一会儿才说:“已经到了这一步,林正源不会善罢甘休,余重之也不会善罢甘休,得想办法平息这件事。”
王一同忙说:“我等您的指示。”
神秘人却道:“别问我,你自己想办法。”
随后神秘人就挂了电话。
王一同犯起难来,这件事已经闹了这么大的动静,要如何收场。
就在这时,孙冰找了过来。
他今天上午没有参加会议,还不知道当下的情况。
他找到王一同,是和王一同过来汇报工作的。
“书记,那个烦人的混蛋已经被我控制起来了。”
王一同立刻就知道孙冰说的是谁,但他装糊涂:“你说谁?什么烦人的混蛋?”
孙冰也愣了一下,他和王一同之间素来都有一种默契,他想表达什么,领导立刻就能领会,领导今天怎么好像有点反常?
孙冰随即爆出了袁斌的名字,王一同听完心中大喜,脸上却装得非常焦急:“哎呀,你怎么敢如此胡来?赶快给我把人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