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带着陈母回宁家。
而傅景深要回基地审讯。
陈柔见到陈母被带回来的时候。
“哇”的一把哭了出来。
刚刚经历了陈父的死亡,天知道她这个时候有多难过。
吊着的那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低声的呜咽声在屋内回荡。
姜酒站在一旁,本来她是不会感动的,但是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眶也微微泛红。
宁老太太叹了口气。
年纪大了见不得生离死别的。
“阿静啊,先让她们去休息吧。”
宁静点了点头。
“陈丫头,你带你妈妈去休息,等会我让冯妈做些吃的给你们送过去。”
陈母眼里都是感激。
“麻烦你们了。”
“小于是我家景深的朋友,这些都是应该的。”
陈母感激之余对于于正途更加的满意。
这个孩子从小看起来瘦瘦弱弱的,经常被女儿压着打,没有想到长大倒是变得坚实了。
不然她还担心呢。
眼下对这个女婿那是一百个的满意。
想到爱人......
不由的心里一痛。
手不自觉的抓着陈柔的手,“阿柔,你爸......”
陈柔的眼神沉痛,撕裂心肺的疼让呼吸都有点不畅。
哑着嗓子,“妈,对不起,我没有救到.......爸爸。”
陈母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眼神倒是平静。
轻轻拭去陈柔眼角的泪水,声音带着哽咽却又努力安抚道:“阿柔,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力了,你爸爸他…… 他肯定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么自责。”
说着,陈母将陈柔搂入怀中,两人相互依偎,彼此治疗。
“妈,你不要走。”
陈柔有些紧张的拉着陈母的手,担心她会想不开。
陈母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摸了摸她的头。
声音温柔,“阿柔听话,妈妈会一直陪着你的。”
不管是在或者不在。
看着窝在自己身边睡着的陈柔,陈母眼神里全是不舍与爱。
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体,一切不过是强弩之末。
自己的存在不会给女儿帮助,还会拖累她。
当初丈夫也是为了救自己才会走上那么一条不归路。
如今自己又怎么能让女儿承受这样的风险。
再也不能了。
不能让她成为别人拿捏住她的把柄。
——
这一 边,姜酒正抱着亿多多在房间说话。
“你今天碰到陈柔的妈妈没有?”
亿多多有些有气无力,“大王,那个人的生机一点都没有了,你就是要了我的狗命,我也没办法啊!”
它实在是有点菜。
不过也不能怪她。
姜酒有点嫌弃的rua了一下亿多多的狗头。
“难道要让她自生自灭?”
亿多多无奈的抖了抖毛,“我只能延长她一段时间寿命,不过,大王,你先别管她,我怎么觉得你肚子里的那玩意又大了?”
“啊?”姜酒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肚子。
手指朝着肚子戳了戳。
眼神无比正经,“你觉得我把肚子剖开来,看看里面是什么怎么样?”
“你能治好吗?”
亿多多:?这人有病。
谁会好好的没事把自己的肚子剖开来。
姜酒用异能去试图探查的时候,这东西竟然把异能吸走了。
她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肚子里生出了一块晶石。
还是一块有点变态的晶石。
想着想着就有点困了,打了一个哈欠。
姜酒第二天是在一阵哭声之中醒过来的。
陈柔的声音?
姜酒一惊,立刻从床上坐起。
匆匆穿上衣服便朝着陈柔的房间跑了过去。
赶到陈柔房间时,只见陈柔瘫倒在床边,双手紧紧抓着陈母早已没了温度的手。
陈柔泣不成声,只能拼命地摇头。
宁静和宁老太太也匆匆赶来,看到屋内的场景,宁老太太重重地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哀伤。
“这…… 这怎么会这样?” 宁静眉头紧锁。
昨天不是好好的,怎么会这么突然。
姜酒走上前,轻轻拍了拍陈柔的肩膀。
只见陈柔抬起了头,“我,我没发现她自己藏了药。”
姜酒望着陈母的嘴唇。
还是没办法阻止她自己想死的心吗?
于正途那边很快得知了消息。
赶到的时候,看着失魂落魄的陈柔,仿佛一个破布娃娃一样坐在角落,一句话不说。
不由的叹了口气。
于正途蹲下身子,轻轻将她揽入怀中。
他没有说话,只能用怀抱给她无声的安慰。
此刻,说再多的话都显得苍白无力。
第一次,于正途在她的脸上看到了柔弱。
心不自觉的抽疼了一下。
陈柔无声的咬着他的衬衫。
泪水肆意流着。
身体也因过度的悲伤而微微颤抖。
于正途伸手拍着她的后背,好像这样能让她好过一些。
宁静和宁老太太脸上满是不忍。
宁老太太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喃喃道:“这孩子,太可怜了,接连遭了这么多的变故。”
宁静也是心疼一朝丧父又丧母,人间至痛。
接下来的日子,宁家上下都在帮着陈柔处理陈母的后事。
于正途更是寸步不离地守在陈柔身边。
办完了葬礼,于正途就带着陈柔搬去了于家在京城的房子。
因为于正途爸妈都在山城,这个家里除了陈柔就是于家的一个老管家。
“你明天是去报社上班?还是在家里再休息两天?”
陈柔微微动了一下手指,“去报社吧。”
说着抬起了头,“于正途,我的主编是不是也是那些坏人?”
于正途没有否认,只是认真的看着她。
“陈胜男,这些事情太危险了,你不能参与。”
陈柔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笑。
“我也不傻,不会送死的。”
“我知道你想给叔叔阿姨报仇,但是这里面涉及的东西我都不是很清楚,陈胜男,你听我一句,别冲动。”
陈柔听着于正途再次的劝告,“知道了。”
她当然知道,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绝对不会动手。
陈柔第二天一早就去了报社。
依旧如常的好像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一天的工作就是正常的挑选题,挑新闻,讨论事情。
到了下班的时候也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一连几天,陈柔都表现的太过平静。
于正途看着她这样,反而心里有点不安。
她要是跟以前一样的没事发个火,他反而没那么害怕了。
要不打他一顿也行?
唉,自己也是欠的。
于正途这边每天提心吊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