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眠和姜晓凡一起到约好的餐厅，两人进去之后，姜初眠再次接到了沈清也的电话。
沈清也看到姜初眠身后的背景：“不在家？”
“嗯哼，和姜晓凡一起出来吃饭，刚刚去了趟姜家，你呢，下班了吗？”姜初眠打量着沈清也的背景，看不出是在酒店还是在公司。
毕竟很多时候沈清也在酒店也是坐在工位上，她最近确实是很累。
“刚刚回酒店。”沈清也脸颊微微有些红。
“喝酒了？”姜初眠好奇地问道。
沈清也微微点头：“嗯。”
“那你先去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姜初眠温声对她说道。
“好，那你们先吃饭。”沈清也听话地点头。
毕竟还有姜晓凡在，姜初眠就没有给沈清也回一个亲亲了。
姜晓凡已经点好了自己想吃的，姜初眠看了一下，她和姜晓凡的口味确实是差很远的，姜晓凡吃得特别的清淡，整个姜家人吃得都很清淡。
看到姜初眠点了几个辣菜，姜晓凡好奇地问了一句：“你平时和沈清也一起吃饭也这么重口味吗？”
“嗯，她也吃得挺重口的。”姜初眠坦然地回答她。
姜晓凡略加思索，随后有些不解：“可她以前明明吃得也挺清淡的啊。”
姜初眠只是淡淡笑了声：“那就不知道了，我并不了解以前的她，不过从我认识她开始她吃得的确不清淡。”
而后姜晓凡也没有继续问了，以前姜晓凡觉得自己对沈清也还挺了解的，如今的确不敢说这种话了。
自从醒悟过来之后，姜晓凡发现自己以前对沈清也的滤镜也挺厚的。
沈清也很厉害，但是她绝对没有那么完美。
是以前的自己将她想象得太过完美了。
等菜的时候姜初眠问姜晓凡：“想聊什么？”
“除了工作，我们俩还有什么好聊的吗？”姜晓凡无奈地说道。
“没有。”
最后话题依旧回到了工作上，姜初眠给了姜晓凡一些建议，她可以努力给姜文演提一些建议，然后等姜文演正式接手了那边的项目，姜氏原本的产业，姜晓凡就可以趁机接手了。
看在现在的姜晓凡并不是那么讨人厌的情况下，姜初眠还是给了她一些建议。
“你和停云多联系，安家和姜家的产业有些相似，她能给你的建议会更多，我毕竟没有真正接触过，说白了我也是纸上谈兵。”姜初眠教姜晓凡还是挺认真的，并没有因为姜晓凡是姜家的人而有所隐瞒。
毕竟在她看来，知识是相通的，但是能不能吸收还是要看个人的。
姜晓凡现在也是听得挺认真的。
两人一顿饭吃完之后，姜晓凡原本还有些迷茫，如今倒是觉得前路明朗了许多。
姜初眠还好心地送她回去了。
看着姜初眠的车开走，姜晓凡微微地叹了口气。
明知道姜初眠的意图，可她的确是拒绝不了姜初眠的给出来的选择，诱惑太大了。
回到家之后，姜文演还没睡，看到姜晓凡，立刻将人叫进了书房，无非就是问两人聊了些什么。
姜晓凡不想和他说实话：“能聊什么？她抢了沈清也，如今还想插手集团。”
“呸，不要脸。”姜晓凡依旧是那副飞扬跋扈的样子，满脸的写着对姜初眠的厌恶。
只是聊这个的话，姜文演倒是不太在意：“她毕竟是你妹妹，现在又是沈家人，别总是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姜晓凡顺势和姜文演吵了一架，吵完之后还是罗婉将她劝回房间的。
别说骂出来的感觉还是很爽的。
做人嘛只要我不讲道理，别人就要讲我的道理。
其实以前姜晓凡也是这么做的，只不过现在收敛了一些了。
但是姜晓凡和姜文演吵架，姜文演虽然看起来生气，实际上内心也没有那么生气。
最近一段时间他总觉得姜晓凡好像变了很多。
今天两人吵一架，倒是让他放心了，姜晓凡果然没有那么多的心眼子。
已经有一个姜初眠了，再来一个姜晓凡，姜文演可就真的觉得头疼了。
姜晓凡也不是那么蠢，她本来也是故意和姜文演吵一架。
接下来姜初眠这边一切都在顺利进行之中。
在周沐的运作中，周绍逐渐地失去了项目的掌控权，而孟竹趁机投入了更多。
银信投资了姜氏集团，江停云直接派了自己的人去监督，姜文演虽然依旧是明面上的主导，但实际上话语权和技术人员都慢慢的变成了姜初眠早就安排好的人。
这边盛泽和山屿合作整合技术，而后将技术卖给了姜氏，沈清也说不用藏私，能用上的都可以用上去。
别说姜文演很意外，就连姜初眠也有些意外。
“怎么不怕姜文演偷了你的技术走？”姜初眠笑着问道。
“有你和停云看着，不会有这种事的。”沈清也对姜初眠还是挺信任的。
姜初眠笑了声：“所以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之前我们不是和赵氏合作过吗？赵氏将之前的技术全部都偷走了，赵开国当时重新组建了一个团队，而且赵开国应该是想将新技术应用到自家的手机上面去，他去年不是刚刚收购了一个手机品牌吗？”
“而且我这边得到的消息就是，他们想赶在我们之前公布自己的新技术。”说到这里沈清也玩味地笑了声：“我倒要看看他要怎么赶在我前面发布。”
只要赵开国不是第一个发布的，那么他的技术就没有那么新鲜了。
“可是这样一来我们自己的不也一样不新鲜了吗？”姜初眠还是有些犹豫。
沈清也笑了声：“不用这么担心，我还是有藏私的，而且手机和商场的智能化建设是不一样的。”
“同样的技术，也可以用出不一样的新鲜感，再说赵开国还真以为自己拿到了全部的技术啊？我没那么傻，知道他会动手脚还不防备。”沈清也轻笑道。
姜初眠大概明白了：“所以你是故意给他的，甚至埋了雷？”
“聪明。”沈清也喜欢姜初眠，其中有一点就是她真的很能和自己共鸣，只是几句话就能明白自己的想法和意图。
“明白了，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担心了。”姜初眠认真地说道。
沈清也笑了声：“不用担心，我有自己的计划，损己利人我还没有那么伟大。”
姜初眠也笑了声，确实是她多余担心了。
但姜初眠这边一切顺利，沈清也却没有那么快乐了。
本来工作就烦，虽然赵承旭找的那些小丑上次被她吓过一次之后没有继续了，但是秦乐潼的到来并没有让她清静下来。
一开始秦乐潼每次找她都被她找理由拒绝了。
但秦乐潼这家伙依旧不死心，各种在沈清也上下班的时候骚扰她。
什么在公司门口摆花。
又或者是直接开着骚包的跑车过来找沈清也。
后面又开始了怀柔政策，往沈清也住的酒店，各种送东西。
结果快一个月过去了，沈清也依旧没有搭理她。
秦乐潼有些不耐烦了。
沈清也原本约了人谈合作的事，结果临见面的时候，对方忽然说有事，去不了。
之后约了好几个人都是这么说的。
沈清也隐约猜到了是谁干的，结果她还没开始做什么，秦乐潼倒是找上门来了。
她先是给沈清也发了姜初眠和周沐一起吃饭的照片，甚至看起来还挺青涩的，周沐和姜初眠一起出去玩的照片。
照片里的姜初眠看起来还是挺放松的，笑起来也很开怀。
沈清也看着那些照片，不得不说照片里面的姜初眠确实看起来很不一样。
还有几张在酒吧的。
沈清也顺手就将几张姜初眠单人的照片收了起来。
随后又给姜初眠发了过去。
姜初眠看了一眼：“周沐生日，在酒吧给她过生日，正好那时候我在酒吧兼职，一起玩游戏。”
“赢了给钱。”
沈清也大概明白了，姜初眠的高兴，大抵是因为赚钱了。
姜初眠的视频来得很快。
沈清也接了电话，姜初眠想都没想就问道：“秦乐潼给你的？”
“嗯哼。”沈清也笑着点头。
“她拿周沐刺激你，还不如拿俞璇呢。”姜初眠有些嫌弃的说道。
方向都没找对。
“甚至找找我和闻婵以前的照片，拼凑一下，都是能说出一个暧昧的故事，再把我去酒吧、去网吧，还有和那些富二代们联系的证据一甩，一个一无是处的太美形象就出来了，再说两句，私生女果然还是上不了台面，有什么妈就有什么女儿。”
姜初眠懒洋洋地往身后的椅子一靠，微微一挑眉：“啧，这情敌段位不行。”
“你还嫌弃上了？”沈清也没好气地说道。
姜初眠轻笑道：“段位高点，你不就不用这么难受了，指不定还能有个红颜知己是吧。”
“别闹。”沈清也头疼得很，听到姜初眠的话头更疼了。
“她是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沈清也语气微微有些不善。
“秦家就这么一个女儿，虽然从小到大不怎么管教，但是宠得很。”沈清也冷冷地勾唇。
姜初眠看着她这样子就知道沈清也的耐心被耗尽了。
“你想怎么做？”姜初眠还挺好奇的，毕竟沈清也以前还被秦乐潼追着跑了。
“秦家又不是没有负面新闻，盛泽最擅长的不就是帮忙传播消息吗？”
姜初眠给她竖起了大拇指：“可以，你想爆料什么？”
沈清也懒洋洋的勾唇 ：“让盛泽宣传部的人去找就好了，什么劲爆，爆什么，你看着把把关，总之也不是要做绝。”
姜初眠点了点头：“好。”
第二天从盛泽一个平台流露出一个视频，是爆料秦氏地产出现问题的，而后开始蔓延到了其他平台。
沈清也甚至好心的将视频转发给了秦乐潼：“秦大小姐，我脾气不是那么好，如果还想让事情发酵，也可以的。”
秦乐潼瞬间气急败坏了起来。
随后她爸妈也给她打电话过来了，秦乐潼不得不老老实实地给沈清也道歉了。
等挂了电话之后，秦乐潼面色不虞的看向旁边坐着的男人：“你不是说沈清也和姜初眠只是因为协议，根本没有感情。”
“是没有的，也的确是协议婚姻啊，不过，我可没说沈清也不喜欢姜初眠就会喜欢你了？”赵承旭无辜地摊手。
这话听起来更气人了。
秦乐潼气得砸碎了几个杯子。
“你追了沈清也这么多年都没追到，现在就算是回来了，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追到手了，急不得，慢慢来，铁杵磨成针。”赵承旭揶揄道。
秦乐潼稍微冷静了些，随后若有所思：“你说姜初眠嫁给了沈清也，姜晓凡就一点都不介意？”
“也许介意，但是没有那么介意，而且她现在有什么资格和姜初眠她们介意？”赵承旭还真是看不上姜晓凡。
“也是，不过总能给姜初眠添一些堵吧？”
“你试试。”
但秦乐潼没想到自己会被姜晓凡拒绝了，甚至姜晓凡还不客气地回了她一句：“秦大小姐，我现在没有你那么闲，喜欢沈清也就自己去追，找我妹妹的麻烦算什么意思。”
甚至姜晓凡转头还将消息发给了姜初眠。
姜初眠只是扫了一眼，看都懒得看，稍想一想姜初眠和沈清也就明白了秦乐潼不过是赵承旭找回来给沈清也添堵的。
如今赵承旭也出来了，沈清也就算是上班都很警惕地带着保镖。
赵承旭进去几天，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失，华南分部这边果然是推了一个人出来当替死鬼。
但对方为什么会同意当替死鬼，沈清也就不知道了，警方那边暂时也没给出她什么信息。
不过沈清也倒是知道，赵承旭大概嚣张不了几天了。
她也不着急，秋后蚂蚱，随便他蹦跶。
真以为在如今的世道做一个法制咖不用付出任何的代价啊？
不可能的。
沈清也还是相信警方的。
秦乐潼找不到人协同合作，最后也不知道哪个狗头军师给她出了个新的主意。
既然沈清也让她不痛快了，不如反过来让沈清也不痛快。
当天就买了几票，飞回去了，然后开始追着姜初眠跑了，甚至开始大肆宣扬自己有多喜欢姜初眠。
这下不仅仅是沈清也沉默了，姜初眠也沉默了。
她得承认，沈清也当初躲着她跑是有原因的。
这是真的颠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