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1§ 我们要好好合计
《灵丘县长张公捕虎榜文》：……汉律，捕虎一购钱三千，捕豺狼一购钱百，豺狼虎豹皆害物之尤者。本县特发榜捕虎狼。县长张光，光和元年六月壬子。……
董先害怕，但不表示人人都会害怕。
比如褚燕、黄龙等人立刻作出应变。
在他们指挥下，由郭泰和白波带着李伯屈、张阿雷、左子良、苌霸洪推出射虎车，前出队伍。
这射虎车便是董武率强兵、铁军入董家沟时，在董先指导下，由百工堂所打造的。
三人一部，当时打造了十部。
这趟南下，特意调了两部跟随。
现在就派上用场了。
而褚燕和黄龙一人在队伍前，一人在队伍后。
组织其余人用独轮车和携行的物资围挡在队伍外圈，制造阻碍。
然后他们还让人就地取材，准备迎击老虎。
于是有的捡起石头，有的拿着树枝，在董先等人的外围护卫戒备。
准备好后，一行人才朝着虎啸声慢慢推进。
边推进边齐声呐喊，制造声势。
这近五百人的齐声呐喊，也不是老虎能轻视的。
它瞅了一眼，便离开了。
这时大家才发现，原来老虎藏身的位置边有一个小洞。
洞口正燃着篝火。
里面躲着的正是比他们提前一日出发的县长张光和县尉董武。
这董武见老虎跑了，洞外有呐喊声，于是大着胆子灭火出洞。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笑着对众人说：
“走到这，遇到老虎，只凭腰间配剑，无法敌虎，只好与明廷躲入这洞中。”
“多亏有阿虎的火折子，取火方便。不然我就要命丧虎口了！”
而张光还在一旁瑟瑟发抖，嘴中念念有词：
“我要发榜捕虎，我要发榜捕虎！”
董武见状，脱下外袍，围着他的腰间。
原来张光已被吓出了一裆黄汤！
但毕竟是灵丘明廷，众人就当没看见。
而董先听出了机遇。
这发榜捕虎，看来有利可图呀。
回去后，可要与强兵、铁军好好合计合计！
五月夏至，又是蝉鸣时。
董先一行有惊无险地回到了董氏南北水路农庄。
强兵和铁军带着剩余的先锋部曲前来迎接。
包括五位与各外郡联络的人也来了。
今年府君日，各外郡的管理团队也会回灵丘。
董先首先要把新招的四百六十二名部曲安置了。
他打算，在原来两个班的基础上，扩编成两个连。
连编号以地支为序，如子连、丑连、寅连……
每连又分前、后、左、右、中五个排，连部位于中排，其余排则按序列阵。
排编号也以方位为序，如前排、后排、左排……
每排按天地人分成三个班，如天班、地班、人班……
这样编号就成为子（丑、寅、卯……）连，前（后、左、右……）排，天（地、人）班。
人员编制则是，连部五人，包括连长、连军师、连教员及两位副连长。
按董先设计：
连长负责军事业务，包括训练，执勤等。
连军师负责策略，类似参谋角色。
而连教员负责思想政治与后勤工作。
另设负责维持连日常秩序的连亲卫队十人，配马十匹，还可充当通信斥候。
包括上传下达，前出侦察，执行军法，监督记录连队动向等。
排部有排长和排教员二人。
作战时，不同的班战斗队与班预备队可整合在一起，由排长和排教员带领，按顺序出战。
而班同样有三个伍共十五人，由各伍伍长分任班长、副班长、班教员。
按此编制，连部管理团队五人，连亲卫十人，各排部两人，各班三人，共七十人构成连的骨干编制。
若是加上各伍两名正兵，则十五个班可配九十名正兵，这样作战编组就出来了，共一百六十人。
而加上各伍两名辅卒，一个满编连人数可达二百五十人。
每连有九十部独轮车配发辅卒，做为后勤保障，野战时，这独轮车还可以围成障碍。
当然了，这一个连里面，又以五名连部管理人员和十名排管理人员最为重要，这十五人是骨干中的骨干。
两连刚好一共三十人。
强兵和铁军从前就是队率，资格较老，又是第一期班长，董武结束休沐后就是由这两人负责的。
所以他们天然的连长人选，负责主持流程，不用参加考核。
在他们的主持下，对第一期部曲进行考核，选拔出要提拔的人选。
经过体能、纪律、内务、阵型、信记号掌握的考核。
褚燕、黄龙、白波、郭泰、张阿雷、左子良、李伯屈、苌霸洪位列前八。
董先从冰鉴之眼看到他们显示为死忠的亮红色，于是决定：
由强兵任子连连长，褚燕任连军师，白波任连教员，李柏屈、张阿雷任副连长。
由铁军任丑连连长，黄龙任连军师，郭泰任连教员，左子良、苌霸洪任副连长。
其余第一期先锋部曲，则按成绩高低，分别成为两个连各排的排长和排教员。
再由新组建的连排管理团队对四百六十二人进行考核。
为凑个整，董先让武和成也带着几名孔武有力的奴婢也加入考核。
一来先锋部曲的装备需要百工堂的配合。
二来武和成也可作为亲卫参加训练，可以帮助董先监督两个连的运作情况。
这四百七十人，同样按成绩排列顺序，单数归子连，双数归丑连充实到各连。
考核结束，待遇级别也自然需要调整。
连长以下，共分八个月钱级别。
连长和连教员九百，连军师及副连八百，排长和排教员七百，班长六百，班教员和副班长五百五，正兵五百，辅卒三百。
排以下，组织各班每月一考，按成绩高低可上可下，当月考完，次月即享相应待遇。
也别说人家部曲比大匠工资待遇高。
那可是用平常失去自由，关键时要用命去拼换来的。
经过一天的折腾，董先终于安置好部曲。
而目前先锋部曲的任务没有变。
仍然是在强兵和铁军的组织管理下对董家沟进行开拓，同时在董家沟训练。
另外，每月安排一伍与莫逊、赵峰、甄平、祈干、束显等外郡管理团队联系，传递有无。
这边董先安置好部曲，那边开始组织董固及矿上奴婢、莫氏十二位肆者和百工堂大匠进行管理培训。
他要在今年府君日结束后，开始为印刷《太平经》打基础。
这第一就是纸，第二是墨，第三是刻章匠人。
按印先锋部曲书籍的刻章匠人效率，一天从早到晚，也就只能完成不到百字的雕刻。
而且印制过程还会损耗，所以还要不断补充。
这近一百三十万字，需要二千人雕刻六百五十天。
将近两年，不休息的！
另外还有墨水的调制等等。
这两万人真心不多！
而纸更不得了。
按成品与原料一比十算。
五万石的成品纸就要五十万石的材料。
能满足这么多的材料，只能是全大汉十三州一起来找。
所以这也是董先这么着急培训管理人员的原因。
这属于关键岗位，可不能由太平道人来担任。
他们要负责带着董先给的造纸和制墨方案到各地去，制作成品纸和墨。
然后再运回灵丘，在灵丘印刷。
按董先的想法，这太平道的二万匠人，主要是给百工堂和矿上奴婢打下手，做苦力工作的。
做一些一线不可或缺，但又早已普及的工作。
比如编经书雕版、董家沟鹿沟嵬白山开荒、按董先提供的灵丘矿采地图来挖矿、各种原料半成品的物流运送、房屋地窖土楼坞堡道路水利设施的建设、甚至是种葡萄、苜蓿、绳索、编筐、烧砖、挖井等简单活计。
当然了给阿笑打下手沤肥、捞肥、运肥、种硝田，和为刑林的避难土楼坞堡夯土、伐木也算在内。
把两万人，按轻重缓急分配。
刻字要二千人，制墨和印刷也要一千人。
烧砖也要一千人，物流要五百人。
这几项是大项，其它的项目，就不用那么多人。
少则几人，多则几十人上百人，按各自专业分配。
按每个班监督一千人计算，两万刚好二十个班。
一个伍可以监督三到五百人。
到时由百工堂或矿上奴婢派一人指挥工作，由先锋部曲派一伍配合并监督太平匠人。
想必这样就不成问题了吧！
对董先来说，操心的还不止这些。
现在组建先锋部曲和印刷《太平经》项目基本有了头绪，也安排下去了。
接下来就是今年府君日。
今年新增了瓷器和琉璃商品。
瓷与陶各有各的好。
但瓷显得更美观，而且更耐用，特别是盛放董氏美酒，而不会变味。
而琉璃则美观，可烧成瓦，可透光，可吹成杯子，但易碎。
只能作为奢侈品用来装饰，比如当成护肤品的包装就挺好。
这两样也是今年要推广的，也是接替献犁缺口的项目。
既然乐呵呵、修音已完成任务，呲呲已经可以完美与可老水矿上合作烧瓷，那么就该准备舆论宣传的后手了。
说起来，宣传造势对大汉来说，并不稀奇。
比如，赵宣服孝二十年，乡邑称孝而举荐，后经陈蕃调查，发现他在服孝期间生有五子。
上原文：民有赵宣葬亲而不闭埏隧，因居其中，行服二十余年，乡邑称孝，州郡数礼请之。郡内以荐陈蕃，蕃与相见，问及妻子，而宣五子皆服中所生。蕃大怒曰：「圣人制礼，贤者俯就，不肖企及。且祭不欲数，以其易黩故也。况乃寝宿冢藏，而孕育其中，诳时惑众，诬污鬼神乎？」遂致其罪。
对董先来说，优势也最大。
什么西游记、水浒传；
什么白蛇传、木兰辞；
一套一套的。
也不会给全，直接给最经典的就成。
然后让乐呵呵当导演，修音当伴奏。
带一些演员，演成连续剧。
外加相声、快板、说书等项目。
一个月一出，每年走一趟，走遍全大汉。
等以后出名后，再往中间夹杂自己的想法。
配合各地的商队。
为自己的生意促销！
多好！
遇有人像去年赵氏那样针对自己，还可以用这个编排对方，给自己出口气！
说真的，这日子，董先恨不能一天掰成两天用。
时间实在太紧张。
还有很多事还没做。
随着朝廷对光和犁的推广，大家都知道灵丘出了个百工堂。
也知道百工堂的货品新奇。
所以今年来灵丘的外郡人更多了。
因为太远，更多的人是来调查，看虚实的。
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嘛！
今年府君日，有董固和莫氏十二肆者，又有规、益、枝的帮忙，董先轻松许多。
他难得清闲下来，看他们忙碌！
“少主，明廷发榜文了！”
府君日的第四天，董先接到规的报告。
“阿规，替我把强兵和铁军请来，有要事相商！”
当晚强兵和铁军应约前来。
“二位叔父，明廷发捕虎狼榜，我想请二位叔父揭榜。”
“为何，新的先锋部曲才刚刚开始训练，可能还不足以应付虎狼。”
“二位叔父，我打算这样做。”
“一来圈地，在董家沟周边险地要塞处，立岗哨，写明发现虎狼，禁止通行！从而确保董家沟像铁桶一样，外人不能随意进入。”
“二来利用此榜，名正言顺地控制嵬白山各草甸，作为养部曲练部曲之用。”
“三来条件成熟时亦可拉出去练练！练练胆气！练练勇力！也可以看看你们哪个连更强！”
“二位叔父，知道揭榜时该如何与明廷说了吧？”
“少主的意思，我们明白了。我们回去会安排，但为安全，请少主为他们多打造一些射虎车！”
“行！跟阿成和阿武说即可！”
“多谢少主！”
交代完捕虎圈地的事后，董先又在为钱烦恼！
买完嘉牙亭的农庄后，只剩一千金了。
百工堂的名头也越来越响。
今年趁着人多，百工堂按照之前董先的方法，又扩充队伍一倍，增加签约工匠一百五十人。
现在百工堂的人手包含外派各郡的人手已经有三百人。
大匠人手上升到六十人，新增了漆工、刻章、画工等大匠。
不过人员的扩张，意味着开支的增长。
三百位匠人，一年支出就要二百万。
五百部曲，就要新增支出近四百万。
加起来就要六百万。
另外外派商队还需要钱到各地购置产业、雇佣临时工。
董先这时又感觉钱不够用了。
就指着张角赶紧把一百亿钱送来。
另外，还有今年结清订单后的那几百万钱了。
忍忍，再过几天董固他们就会把结果算出来了！
现在的灵丘，没有哪家商铺可以与董氏商铺相比。
与董先的操心天、地、人、钱、粮不同，董富的心态快崩溃了。
这趟南下回来，所有人都围着董先转了。
“这竖子越来越嚣张了，瞅见没有，刚刚走过时，都没拿正眼看阿翁一眼！”
“仗着自己门头农庄冬季丰收，就敢目中无人。看看你今年秋季还能不能丰收？”
“阿母，你说是不是！”
小赵氏看着也不顺眼，可是人家是实实在在的，眼下正在风头上，只能安慰儿子董富：
“阿富，莫要心急，你王父不是把庶叔和那庶孙逐出董氏了吗？这郡县都已知晓了！”
“反正你是嫡孙，这灵丘董氏终归要落在你手上的！”
“不如你学了他的本事，做得比他好，不就成啦？”
董富有些气馁：
“这怎么可能？上次预言成真，坐实了他仙人之徒的名号，现在连太平道人都这么传了。”
“还说他是中黄太一在人间的分身，所以他们要回去了，不在这里传道了！”
小赵氏恍然大悟：
“难怪灵丘近来跪拜首过的人少了，喝符水治病的人少了，去养济院和李氏药铺求医的人多了！”
与董富一样心态崩溃的还有刘宏。
京师雒阳。
六月四日，壬子，青虹见御坐玉堂后殿庭中。
就是南宫玉堂后殿庭院中发现青色的彩虹。
而且还被刘宏看见了。
这下没什么可说的了！
解释不通。
不会解释！
刘宏越来越焦虑，几近崩溃。
这件事史书记载是七月，但当年七月没有壬子。
有两处可能要么是六月壬子，要么是八月壬子。
可七月的金商门事件中，杨赐有回答这个问题。
所以不可能是八月，因此只能是六月壬子。
七天府君日过去了。
上次河东汾阳敬氏派遣护送盐的人又留下了几个。
他们是黄龙白波郭泰的老乡。
胡才、李乐和韩暹。
董先对这三人也不感冒，毕竟这三人的下场不怎么好。
在献帝东归中，胡才被封征东将军，后被仇敌所杀。
李乐较好，被封征北将军，后病死。
而韩暹被封大将军后太膨胀，被曹操击败。
他被击败逃亡，先投袁术，再改投吕布，最后在逃亡途中被杼秋县屯帅张宣所杀。
但董先从冰鉴之眼看到的是，三人显示为亮蓝色，可能是这三人眼下并无功绩，又有人介绍吧！
算了，人是会变的，看怎么用。
先让他们也参加先锋部曲吧。
如果说上次灵丘李氏族婿敬信是不想提罪赵氏，所以半途就把黄龙、白波、郭泰给开了。
那这次放胡才、李乐和韩暹走则是有目的的。
讨好董先的意味浓厚。
不要说，人家连着两年，向他河东订的盐就能说明一切了。
除了洗洁膏也要用盐外。
董先还让人提纯细盐。
主要还是为健康着想。
只有自己吃而已。
还有就是给益炒菜用。
在董先的教导下，益在吃这块的天赋点得老多了。
这细盐就是她按董先教的方法提纯的。
而其它调料，除了豆豉这种古代味精外，在董先的指导下，还用海肠海藻海带等烘干磨粉制成新的调料粉。
在董建的努力下，经过大半年的挖掘，董家沟的石炭矿和银矿也初步正轨。
炼焦也初见成效。
现在融铁水也容易多了。
而铁锅也就出现了。
另外，手摇鼓风机，也由百工堂研制成功。
再加蜂窝煤炉。
这猛火炉也有了。
炒菜的要素基本齐全。
就等益学会各大菜系了。
一旦学会，那有董氏美酒、有精美炒菜。
那开个酒楼就很合理了，楼内还有乐呵呵旗下艺人表演助兴。
完美。
这就是董先的想法。
但现在还有一点点距离。
益还在学习炒菜。
主要是铁锅太重，她颠锅颠不起来。
灵丘内，可不止李氏的敬信想要讨好董先。
燕氏的燕文已经在催促去上郡学了。
只不过因为改属一事，所以乱了。
不过由乡邑变成县，很多事情也就不用跑那么远。
董先心思不在他们那里。
反正一切有董固这个大管家把握，另外还有马财这个会计总监盯着。
他在乎的是今年自己赚的钱。
今年有两大块。
一块是去年订单履行情况和收款情况。
另一块是今年销售和订单情况。
事务多了，董固人手也多，但学习有个过程。
结束后三天，董固等人才把结果统计出来。
去年的订单已全部完成，尾款是二百一十万钱，全部属于董先。
今年的订单董先能收大约一千万。
像印刷《太平经》这种大项目，按董先要求，是独立核算的，不属于府君日范围。
比去年略高。
按这样算，今年府君日，董氏家族能收三百多万，而董建也能收三百多万。
主要是蒸馏用的原酒都向董氏家族买的。
另外，李医匠今年的收入也高了。
一来是护肤用品。尤其是加了从植物提取的精油之后。
再加上那句：不用黄金买不回你的青春。
这让更多的人神魂颠倒，买回去送给心仪的女人，也是安抚后宅的必备神器。
二来是太平道人退出灵丘，看病拿药的人多了。
李氏药铺给董先的分成有八十万左右，比去年多了一倍多。
褚燕和董畛也来报告。
在嘉牙亭收到的太平道的物资及订金付款进程。
这一趟有一万五千金和为两万匠人预先准备的生活物资。
有了这些钱，董先可要好好合计合计。
首先他果断地买下嵬白山农庄靠南侧山峰的土地。
每亩五百钱。
这些地并不好，按平常的价格边郡贫瘠土地，每亩也就一百到三百钱而已。
但董先给了家族五百钱一亩，而且一买就是一万亩。
明显是给家族输送利益，以换取家族的支持。
董畯、董凯心知肚明。
但董固就有些心疼了，一下子五百万钱就又没了。
这些地。
浇水也不方便。
一年只有一季。
怎么这么败家呀！
董先主要想用它们来安置太平道的匠人。
至少他们来了，有个地窨子住吧。
冬天的灵丘，还是很冷的。
十人一间的话，也要有二千间。
再加储存间，饭堂，厕所、晾晒、娱乐以及工作场所等等。
占地一万亩不为过吧！
关键是这里还靠近嵬白山，远离灵丘各氏的农庄。
不会影响别人。
但这二千间的地窨子，也是一个不小的工程。
是该提前准备起来的。
秋收后，人手充足。
可以用起来，也给郡里人一个赚外块的机会。
五人一天挖二间算，一人一天十钱。
请五百人，挖十天，就可以了。
其它时间就按五十人一处，建造生活配套。
四十处配套，再建十天。
也就十万钱。
不多。
现在爷不差钱！
差的是人才和时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