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无恙,你怎么和祖母讲话呢?”
听得安无恙竟然要赶走他们,黎怀仁当即怒目圆睁,满腔的火气,只恨不得全都发到安无恙的身上来。
他似这般蛮不讲理,臭不要脸的模样,安无恙以前见得多了。
是以安无恙只觉得嘲讽,并无其他情绪。
“你又算什么东西,竟敢这般同我讲话?”
安无恙呛声一句,眸若寒冰。
一时间,二人剑拔弩张,眼看着就要打起来。
便是这会儿,就听院墙外头,虎子娘的声音传来。
“大家快来看看啊,小白脸子还要打人了!”
“今儿下午我看小白脸子跟小姘头又是啃又是抱的,这会儿还要打安娘子呢!”
因着虎子娘这么一闹腾,外头一些婆子娘子们的,又开始一阵嘲讽。
“呸,都是群不知羞的东西,姓黎的能有一个好东西?”
借着这个由头,人群里什么话都有了,多是些下三滥的语言。
“刚才我看到安娘子的公公,和南城寡妇悄悄潜进后院了呢!”
这话一出来,人群霎时间炸开了锅。
也不知道有谁喊了一句:“小寡妇破鞋,在他家后院里开席了!”
紧接着便听见从内院发出一阵吵嚷来。
宁远侯主母张氏见状,紧忙带着人往里院里跑去。
“怀仁,快,拦住他们!”
老夫人扶着心口急声道。
一听这些议论,她便已经猜到自己的儿子,又干出了什么荒唐事情。
只是,事关忠勇侯府的名声,此时必须要压下来,万不能声张出去。
然而因着他们家摆宴席,闹出这么大的阵仗,聚集了这么多人的。
乡野人家可不守京城里规矩,听说他家后院出了事儿,也不管主家愿意不愿意,都带着头就往里头冲。
黎怀仁便是想拦,他也拦不住。
“报官!”
“谁再敢往里头进,我们就报官了……诶呀……报官!”
便是老夫人和王氏,也跟着嚷起来,却是任谁都没有拦住。
待安无恙和黎府众人到了后院,进了王氏的屋子里的时候,便看见黎怀仁的爹,正袒胸被人按在地上。
王氏的榻上,正是南城的那个小寡妇,这会儿用纱衣挡着身子,发丝凌乱,衣衫不整,眼泪汪汪的看着众人。
安无恙面上闪过一丝冷笑。
这南城小寡妇原也不是个东西,前世跟着黎府的人去了京城,给黎怀仁的爹黎义安当了外室,却也是吸安无恙血肉的一员。
今儿下午,竹影去南城,暗中给南城小寡妇送了信儿,只说是黎府摆宴席,黎义安要在回京之前纳妾。小寡妇以为黎义安要对她始乱终弃,必然要来讨要说法。
以安无恙前世对这对狗男女的了解,他们定然会在今晚干下丑事。
若是想让事情败露也简单,只需要晚上黎府有大事发生,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自然会有人盯着全家人的一举一动。
果然,黎义安与南城小寡妇的这点破事,也跟着被捅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王氏的脸面彻底没了。
宁远侯府张氏捂着眼睛从最前头退出来。
她看到王氏便开始安慰。
“表妹,咱们也算是亲人了,而今你这儿发生这种事情,我都替你难过!”
“这些年我们一家虽然日子苦了些,但好歹一家人心齐,日子还有奔头。”
张氏去拉王氏的手,王氏含恨,径直甩开。
张氏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继续劝慰着。
“真是可怜了你,虽说之前占着儿媳的光,日子过得光鲜些,可偏偏怀仁那样的性子,好好的糟糠妻子瞧不上,偏要那人家流落在外的所谓千金,那外头来的半点规矩都不懂也就罢了,竟然还丢脸丢到了的宴席上。”
“也不知道往后回了京城,今儿晚上的事儿传出去,你们一家可怎么见人!”
说完张氏又叹了一口气:“我原还想着,怀仁不是那忘恩负义的性子,怎么会做出这等事情,而今才明白过来,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瞧我那表妹夫,都跟人在你的榻上开席了,也难怪怀仁会做出那等丑事来!”
王氏被这般羞辱,脸上早已经红一阵白一阵,可一想到黎义安在里头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她也顾不上张氏的冷嘲热讽,径直朝前头冲过去。
“黎义安,你给我出来!”
“你说,你对得起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