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没有搅了眉庄吃肉喝酒的兴趣,痛麻了的胤禛也需酒来麻痹自己。
两人一口肉一杯酒,腻了用些小菜凉果,等到尽兴,胤禛已分不清东西南北,搂着眉庄的腰直喊疼。
“眉儿,眉儿,我的肉是、不是糊了?”
“朕好可怜啊!祂劈我,‘滋啦’就劈……”
“正面情绪值加五。”
曾经苏培盛自诩是最了解皇上的人,而今他能做的只有背过身去。皇上吃醉了说的话他没一句听懂了。
看胤禛的样子,苏培盛是帮不上忙了。眉庄把他的手从腰间薅下,深吸一口气,轻轻松松抱起了胤禛。
“苏公公,让皇上服下醒酒汤再睡。本宫乏了,今夜就歇在东配殿。”
“娘娘放心,奴才记着了。”
苏培盛回过神来,看着怡贵妃离去的背影,心里充满了无法言喻的钦佩。
怡贵妃就这样气也不喘地抱着皇上回了寝殿。他老苏自愧弗如啊!
养心殿闹出的动静不小。
思及族中递来的信,皇帝似是对沈氏生了真情,还有宜修病中的恳求,太后终是决定帮她一回,也只这一回,全了姑侄情分。
她的允禵在外拼杀,折损福气的事她不会做。乌雅氏和乌拉那拉氏有一个太后和一个皇后也该知足了。
“竹息,午后去养心殿说一声,请皇帝来寿康宫用晚膳。哀家要你备的酒务必备好。”
“是。”
“娘娘无须忧心,皇上是孝子,想必能明白您的一番苦心。皇上没有那心思,这酒亦无伤大雅。”
竹息说到太后心坎上了,当娘的帮侄女给自己儿子送和纯元相似的替身,她也不好受。
“此事成不了就算了,倘若成事,盯紧甄氏,她不是个简单的。”
“奴婢省得。”
一夜安眠,被电击的痛意消了不少,胤禛醒后下意识找寻眉庄的身影。
“皇上,怡贵妃昨夜在东配殿安歇,这会寅时未过,娘娘还未醒。”
苏培盛伺候着胤禛更衣,说起眉庄时语气含着敬服。
“朕下了朝与贵妃一同用膳。”
和眉儿吃过酒后,她好似有哪里变了。一晚上时断时续地加了三十五点的情绪值。
说不定眉儿有点喜欢他了。胤禛笑呵呵地怀揣着美好的梦想上朝去了。
酒的确是好东西。固然眉庄没醉成胤禛那副傻样,却在无意间想通了一件大事。
修心,本心之外,无非是顺其自然。
她被唾手可得的微小利益桎梏了。长此以往,她会迷失在三千世界的洪流中,忘记她是芫宁,不是所谓的任务者。
故而,她何时以何种方式脱离此界,亦或选择长留,太后的死活都于她无关紧要。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心境开阔了,眉庄不再压抑情绪,才有胤禛收获的情绪值。
这可是他亲娘的“牺牲”换来的,不知情的胤禛快乐地度过了早朝。
眉庄装扮随意,一只脚刚踏出东配殿,胤禛就直直冲到了她身前。
“眉儿,今日早膳有燕窝牛乳羹、参莲粥、鸡肉蘑烫面包子、饽饽红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