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辣的痛意逐渐蔓延,经历了长达半个时辰的“水深火热”,胤禛唇焦舌干,总算劝动了余莺儿解开对他的束缚。
衣不蔽体、神思恍惚,这一刻的胤禛活似被蹂躏的良家妇男,而余莺儿则是欺负完人就撒手不管的负心女。
等到余莺儿沉沉睡去,胤禛默默捡起唯一完好的外袍系好,替她盖上薄衾,又将成了碎布条看不出原样的中衣踢作一堆,才喊来焦进。
“晚些时候玥妃醒了,把朕的私库钥匙送到她那儿。去唤桂嬷嬷进内伺候玥妃。”
“嗻。”前前后后不满一个时辰,也没什么大动静,莫非皇上心有余而力不足?
焦进视线隐晦地扫过皇上略微苍白的面容和地上的破布,脑中的想法天马行空。
胤禛轻声吩咐了两句,随后马不停蹄地回了前殿,生怕多待一会儿吵醒了他的莺儿,保不住他不多的颜面。
晚间余莺儿醒来并未忘记白日的荒唐之举,手里还握着一块眼熟的黄布。
她神色变幻,一时惊讶,一时新奇。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就见识了胤禛不同于平时那般暗藏威严反而脆弱易折的姿态。
余莺儿内心深处隐隐产生了自己尚未意识到的掌控欲,不是武力上的简单掌控,那是一种更为隐秘的欲望。
虽说宫中妃嫔侍寝前有司寝嬷嬷前来教导,可余莺儿封妃至今,胤禛都近不得她身,遑论侍寝了。
于是她在“错误”的道路上策马扬鞭,一去不复返。
正当余莺儿出神之际,桂苒捧着一只精致的鎏金漆盒推开门迈入殿中。
“娘娘,小厨房煨着野鸡汤,您是先饮些热汤还是奴婢叫人传了膳来?”
“传膳吧。”
“桂嬷嬷,这是何物?”
“娘娘歇晌时,皇上命焦公公送了私库钥匙过来,就装在这漆盒内。”
“快打开让本宫看看!”
余莺儿将黄布塞在枕下,接过漆盒拿出了两把铜钥匙,仔细研究半天也没找出一点区别。
“桂嬷嬷,两把钥匙一模一样,皇上难道是拿假的来诓本宫?”
余莺儿一脸不可置信,她看上去很好骗吗?
“娘娘误会皇上了,私库一共两把钥匙都在您手上了。从今日起,满宫只有娘娘能打开皇上的私库。”
桂苒瞧着听了她的话拿着钥匙乐不可支的娘娘,心下叹息,娘娘纯稚,见惯了人心诡谲的皇上怎能不动心?
只怕皇上求得太多,娘娘给不了,到时是福是祸难预料。
余莺儿对桂苒的忧虑一无所知,在妆奁中翻找出小巧的铜锁给漆盒上了锁。
“嬷嬷,明日本宫要去检查一番本宫的私库。”所有钥匙在她这里,私库当然也是她的了。
“娘娘既是私库的主人,想何时去都无妨。”
余莺儿用了顿顺心顺意的消夜,临睡前叫来可靠的兰娜,将一项极为“艰巨”的任务交给了她。
兰娜面红耳赤地回到偏房,面对桂苒的关切,吞吞吐吐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她满脑子全是娘娘交待的那些话,什么“不拘男子在上”、“绑着手脚也可”、“戏里边各种身份”……
她兰娜活了三十多年,没曾想有一日要为她的主子搜罗千奇百怪的避火图!
这一夜,兰娜半梦半醒间隐约看到了被五花大绑的皇上和手执鞭子的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