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物变化,空间扭曲。
左手攥着雀卡,身上背着夏铭的小背包,心情沉重。
等到周围的空间逐渐恢复正常,景物的变化渐渐停止。
张望四周,却发现已经来到了郊外。
此处周围了无人迹,唯有一座教堂屹立在草原上。
微风轻抚嫩草,抚起美人的秀发,带走她身上的芳香,却带不走她心中的焦虑。
刚步入此处,杨曼的耳中便传来阵阵求救心声。
黑夜之中,教堂散发着淡淡灯光,好似穿破黑夜中的神圣光明。
抚慰心灵和充满神圣的教堂,此刻却传出孩童的求救。
看了一眼雀卡,感知过后,发现她还在凡间之中,难以着装铠甲战斗。
拿出手机一看信号,此处已经偏僻到一点信号都没有了。
还好传送前跟白花说了一声,也算留下了线索。
伸手摸了摸背包里的箫,心中质疑。
喜欢华夏乐器的孩子,怎会去向往西方的信仰。
教堂大门紧闭,门口也没有一人看守。
但已经听到了,十几道隐藏在草丛中的心跳声。
“呼~”
深吸一口气,迈出步伐走向教堂。
刚走出几步,道路两侧的草丛里突然窜出一道身披长袍的身影,手持砍刀。
“砰!”
即便手持利器,肉身依然只是凡人,挡不住杨曼一拳。
将邪天教教徒击飞后,那些草丛中的教徒也不再隐藏,一股脑全部窜了出来。
一阵噼里啪啦的拳打脚踢后,杨曼安然无恙地继续走向教堂。
来到大门前,那道心跳特殊的身影察觉到杨曼的战斗力,转身往教堂深处逃离。
杨曼当即一脚踹开大门,手掐兰花指一点润唇:
“啊~”
一道宛如箭气般的音波从她口中飞出,径直射向那转身逃离的背影。
那人猝不及防,被淡青色音波击中,脚步一顿倒地睡去。
杨曼来到她的身边,低头看了一眼她的容貌。
认出了她。
南宫家的叛徒,正想在门后埋伏杨曼的,娜尔。
但杨曼并没有多在意,转身继续往教堂深入。
顺着孩童的声音,走在地毯鲜红的走廊上。
窗户人影耸动,越来越多的教徒聚集在杨曼附近。
进入教堂后,杨曼隐隐约约听到了洋文祷告颂歌。
随着她的深入,传入耳中的歌声愈发清晰。
翻译成华夏文大致如下:
“迷茫的孩子们跟随吧。”
“跟随那光明天使向往生命。”
“神主赐予我们生命,赋予我们生命。”
“神主伟大,伟大神主。”
“赞叹神主,神主赞叹。”
歌声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神圣的颂歌,在杨曼耳中却异常刺耳难听。
信仰的歌声之中,还夹杂了恐惧、木讷、绝望种种和圣歌不沾边的情绪。
甚至还有欲望、渴求的情绪。
来到一扇大门前,那些掺杂交织的声音近在咫尺,只隔了一扇门。
就在杨曼盘算如何破局之时,来自门内的歌颂声戛然而止。
她知道,在被教徒袭击时,就已经暴露了自身的存在。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就不必掩掩藏藏。
双手按在大门上,突然使劲猛然推开。
恒三星的力量瞬间推得大门轰然打开,把埋伏在门后的教徒撞得意识模糊。
大门打开后迅速张望四周,这是一间讲坛和礼拜堂兼备的大堂。
一排排长椅坐满了人影,大部分身披邪天教长袍。
讲坛上的一侧蜷缩着一群孩童,另一侧是被束缚住的成年人。
看他们焦急绝望的神色,好似其中几个孩童的父母。
衣着精致有型,看起来是富裕的家庭。
杨曼瞳孔一缩,猛然锁定了讲坛中央,一道身着神职服饰,却是火辣暴露。
双腿被黑丝包裹,衣着几乎只是掩盖了敏感部位。
她的眼睛缠着一条白色蕾丝丝绸,金色波浪长发流淌在身后,手持一柄金色权杖。
本是神圣教堂中的神职修女,却穿得比艳舞舞女还要吸睛。
但令杨曼震怒的,不是她那侮辱神职的衣着,而是她那黑丝双脚,踩着身无寸缕的夏铭。
夏铭仰躺在地上,双目无神地仰视着对方的身体。
四肢大开任由对方踩踏自己弱小的身躯,身上满是鞭痕,都透出了血。
杨曼双拳紧攥没有说话,也已经没有说话的必要了。
绝不能放任这里的任何一个罪人离开此处!
那修女看了一眼不速之客,傲慢地看向脚下的男孩,抬起脚蹂躏着他。
“夏铭啊夏铭,你还真是给我带回来一份大礼啊。”
夏铭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心中早已震惊不已。
杨曼也听到了他的心声:
“曼曼老师?!是曼曼老师吗?”
“快跑!快跑啊!你打不过他们的!”
“我求求你···快跑!!”
夏铭每恳求一句,杨曼心中的怒意便凝重一分。
但她的脚步从未动摇,抬眼看向那修女。
终是开口说话,声音透露出杀意,声波化作音刃将扑来的邪天教教徒一一斩首。
“想必,你就是邪天教的教皇,艾薇儿了吧。”
艾薇儿没有回话,甚至没有抬眼看杨曼一眼。
继续操控着黑丝美腿,玉足蹂躏着夏铭的稚嫩肉身。
杨曼抬腿走向讲坛,怒意滔天,几乎以吼的方式说话。
每道出一个字,就有一个邪天教教徒死在音刃的斩首下。
“和你们斗争了这么多年,你们还能苟延残喘地活在阴影之中。”
“他们是自由的孩子,而不是你手中的玩物!”
“水调·割头!”
“啊啊啊啊啊!!!!”
一道尖锐的女高声响起,几十上百道蓝色音刃飞射而出。
无数闯入大堂的教徒倒在杀意凛然的音刃之下,却无一袭向孩童和无辜之人。
艾薇儿这才舍得抬头看向杨曼,抬起金色权杖,接连挡住十几道音刃。
权杖挡住了音刃,也被那强劲的冲击力击退,身形这才从夏铭的身上下来。
音刃殆尽,艾薇儿嗤笑着看了一眼杨曼,突然面目狰狞抬起权杖。
朝毫无反抗之力的夏铭猛然扎去。
杨曼已然从小背包中掏出箫,吻在夏铭曾吹鸣过的孔上。
在那尖锐锥头即将刺入夏铭之际,一道空灵悲凉的箫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