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海直接被八姑这神来一问,给问傻了!
这胡三爷还能看出来他的跟脚?
不过看出来也没啥,杨大海也不带怕的。
要是真能给他送回三亚去,他还得谢谢胡三爷呢!
一念至此,杨大海叉着腰,撇差拉嘴,吊儿郎当的一笑,反问八姑:“你哪儿来的啊?”
屋里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为啥八姑请来的大仙为啥不去看病人,而是朝着杨大海去了。
耿云香拽拽杨大海的棉袄袖子:“兄弟呀,可不敢跟大仙这么说话啊!”
李榆树的老叔也道:“就是就是,大仙问啥你就回答啥!”
杨大海眉毛一挑,混不吝的样子又出来了,“凭什么啊?开玩笑!他谁啊!”
屋里人:......
胡三爷:......
“大胆的小子!竟然敢跟三老爷我这么无礼!”
八姑一个小老太太,一根胡子没有,结果大家伙儿愣是看出来他像气的胡子眉毛都一起颤抖!
“你特么谁三老爷啊!你要治病就好好给我治病,不会治病你就给我滚回山里待着去!”
杨大海出言不逊,屋里人吓的面无血色。
耿云香和她娘家妈吓的体如筛糠,心中无比后悔请了杨大海来。
都说这小子走正道了,这特么的谁传的谣言啊!
这不还是四六不懂的不着调吗!
八姑,或者说胡三爷,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灯光下的目光格外狡黠,他嘿嘿一笑,“行,你嘴挺硬,今儿我就让你看看三老爷我的道行!”
就见胡三爷眼睛微眯,嘴里念念有词。
屋里人大气不敢吭,不知道为啥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这不劈叉了吗?
杨大海显然也想到了这个,伸出双手,往下一压:“哎,我说胡三爷,咱能不能先把正事儿办了啊?”
“你还知不知道人家八姑请你来干哈的啊?”
“我特么一个看热闹的,你冲我来干哈啊?”
“病人!炕上躺着两病人哪!您那两大眼珠子看不着啊?”
胡三爷气的吹胡子瞪眼,“三老爷我先把你解决了,再去治病!”
“擦!你还真轴!就非得跟我杠上了是吧?”
杨大海气不打一处来,“行,我也给你看看杨爷的道行!”
豪言一放,杨大海扭头出去了!
屋里人:咦?跑了?
胡三爷微微一笑,伸手摸了两下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须,鄙夷的一笑:“无知竖子,今日三老爷未曾显圣,算是放你一马......”
他话音未落,就听院子里传来惊天动地的几声枪响!
“嘭!”
“嘭!”
“嘭!”
屋里人顿时吓得一哆嗦,就没注意胡三爷和炕上躺着的李榆树和耿云平都颤抖了一下。
杨大海迈着大步叉子,手里拿着金黄的沙漠之鹰,重新进了屋。
“咋的,是你道行牛逼,还是杨爷我手里的枪牛逼?”
耿云香生怕杨大海这个二杆子一怒之下,真拿枪伤了八姑,连忙把杨大海往外边儿推:“大兄弟啊,嫂子家没事儿了,你要不先回家睡觉吧!”
“不行!我今儿还就真要较较这个劲!”
杨大海不退反进,手里拿着黄金枪,冷冷问道:“你现在是治病,还是我明天进山去掏了你们狐狸窝,自己选吧!”
胡三爷脸上竟然真的露出害怕紧张的神色!
他的话里再也没有刚才的洋洋得意,反而有些结巴,“你.....你......吓唬,谁啊?三......三老爷,我,我能怕你?!”
杨大海看出他的外强中干,又往前一步。
“我吓唬你?俗话说的好,狐假虎威,我连大爪子都能攮死,我还怕你个杂毛狐狸?”
“我告诉你,脊梁骨朝上的都能吃!”
“在杨爷我这儿,整座大兴安岭就没我不敢打的!”
“你到底治不治病!?”
杨大海一声比一声狠厉,一步步逼近,八姑脸色由红转青,由青转白,最后变的蜡黄蜡黄的——
噶——
八姑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哎呦,快快!把八姑扶炕上去!”
众人七手八脚的给八姑扑撸胸脯,拍打后背,还有掐人中的。
好半天,八姑嘤咛一声,醒了过来。
“这是咋啦?我记得刚才请胡三爷来了啊?病治了吗?”
耿云香一脸复杂。
“胡三爷请是请来了,就是没看成病。”
“啊?那咋回事儿?”
众人七嘴八舌的复述了一遍刚才的情况。
听罢,八姑一脸无语,一双浑浊的眼睛看向吊儿郎当的杨大海,“杨小子,你跟胡三爷对骂了?”
“昂!咋地?”
八姑叹口气,“咋地是不能咋地你,就是大抖和他小舅子这病咋整呢?你也别跟三爷治气,三爷他老人家最近可能有点儿老年痴呆了,总是着三不着两的。”
这话一说完,李家人和耿家人更着急了,屋里顿时响起了哭声。
杨大海顿时有点儿不好意思。
哎,刚才要是忍忍就好了。
可事到如今,也不能让八姑再把胡三爷请来,自己再道歉吧?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杨大海索性要自己上!
有高级岐黄术加持,他到底要看看大抖这病是拥为啥!
撩开一层又一层的被子,杨大海把蒙在李榆树脸上的红布扔到一边儿,手指刚碰到他的脸。
嚯!
冰凉冰凉的!
这人还在吗?
杨大海伸出手指,试试李榆树的鼻息。
人倒是还活着。
“赶快把窗户安上!门关好,炉子烧旺点儿!”
杨大海像模像样的望闻问切一番,脑海中自然的出现了一个结论。
这俩人之所以一直昏迷不醒,是因为这俩人一直在做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