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秋听着陈思眠说话的腔调,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这味儿不对啊!为什么让自己别害怕呢?
紧接着,就见陈思眠说着一口让人听不懂的方言,和那小孩艰难地“交流”起来。他满脸堆笑,努力比划着,一心想让小孩带他们去瞅瞅他工作的地儿。
那小孩背着个篓子,正往山上走,说不定和于清秋要找的老婆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谁料,小孩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激动地挥舞着双手,脸上满是厌恶:“我可不能带你们去哈!山上那帮伙计,最讨厌外人了,特别是好看的女的。你们麻溜儿地离开这儿,别搁这儿捣乱!”
陈思眠也不气馁,双手在空中不停地比划着,嘴里还念念有词:“我们真不是坏人!你先别这么激动,我跟你打包票,我们绝对不会动你们一根汗毛,就去看看,行不?”
那小孩终于松了口,不过矛头直指于清秋:“你可以过去,但是她不行!”陈思眠本想乘胜追击,继续说服这小孩,毕竟和成年人比起来,小孩的心思就像一张白纸,好突破得多。
小孩急忙解释:“你会说方言,他们不会对你起疑,自然就不会有敌意,更不会干出啥过激的事。”
话还没落音,小孩又换上了一副愤恨的模样,小脸涨得通红,激动地指着于清秋数落起来:“但这个女人绝对不行,她太扎眼,太漂亮了,会惹得山神庙里的菩萨发火,给我们带来大灾大难。”
他那方言说得噼里啪啦,于清秋就像听天书,一个字都没懂。可她心里清楚,这小孩肯定没说啥好话。
陈思眠眼疾手快,一步跨到于清秋身前,把她稳稳护在身后,脸上还挂着笑:“小兄弟,别气别气,她是我女朋友,我们的感情很好,是真心相爱的!”
小孩还是气鼓鼓的,那表情简直像要吃人。于清秋在后面看得是一头雾水,满心都是疑惑,她微微歪着头,秀眉轻蹙,眼神里写满了迷茫,轻声问道:“你们到底在交流什么呀?”
陈思眠缓缓转过头,眼神深邃而复杂地看了于清秋一眼,那目光中似有安慰,又似有难言之隐,接着又迅速将视线移回到情绪激动的小孩身上。
于清秋在旁边越发着急,心里像被小猫抓挠着一般,不住地追问:“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呢?是不是在骂我啊?是不是在说我坏话?”
陈思眠心里“咯噔”一下,怕于清秋会生气,到时候惹出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事来,他急忙胡乱找个理由搪塞着:“姐姐这人脑子有点不清楚,你别放心上,他多半是神经方面受到了刺激,才会对你这样。”
小孩依旧气呼呼地叫嚷着,小脸憋得通红,额头上青筋都微微凸起,大声说道:“哪怕她是你心爱的对象,你也绝对不能带她踏入山上去,这是铁定不行的!”
陈思眠见状,无奈地耸了耸肩,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再次舞动起双手,熟练地用方言与小孩交流:“小兄弟,别这么大火气嘛。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心告诉我老婆婆住在哪儿,我们这就乖乖离开,绝不再纠缠。”
小孩眨了眨那双清澈无邪的眼睛,毫无防备地回答道:“你们要找的老婆婆就在山神庙里头。不过我可得提醒你,她对女人厌恶至极,身边还簇拥着一大帮虔诚的信徒。你们要是不知死活地闯进去,肯定会被揍得满地找牙。”
“什么?挨打?”陈思眠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满是疑惑与诧异。这里人对外人不友好就算了,怎么还仇视女人啊?那于清秋怎么好端端跑来这儿处理工作啊?该不会是有人故意让她来这里的吧?想在这里干掉她啊?
这么一想,这儿确实很危险,他还是挺担心的。陈思眠心里七上八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他开始琢磨,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故意把于清秋引到这个险地来。
陈思眠想自己冒险,所以询问着:“你把她住址告诉我,我想办法过去。”
小孩阻止着:“不行的,前段时间就接到通知,说是有坏人要过来收购这片地方,我们这儿已经做好了反抗的准备,只要有人敢过来,就放山狗出来。”
放山狗?”陈思眠重复着小孩的话,试图从中得到更多信息,“你们这里的山狗是……”
小孩点了点头,眼神里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对,就是我们养来看家护院的猎犬,特别凶,不是自家人根本近不了身。最近因为那些坏人的事,大家都更加警惕了,陌生人一旦靠近,肯定会被攻击。”
陈思眠心中一紧,敏锐地察觉到这件事情背后隐藏着巨大的阴谋与危险。
此时,小孩满脸狐疑地盯着他们两人,眼神中充满了猜忌,大声质问道:“你们该不会就是爷爷口中所说的那些可恶的坏人吧?”
“不是不是!”陈思眠几乎是脱口而出,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他心里清楚得很,要是让这小孩知晓了他们的真实目的,那他俩可就像两只待宰的羔羊,陷入极度危险之中。
此时于清秋就像个置身事外的局外人,眼神迷茫地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仿佛在看一场天书般的对话。
“我们纯粹是好奇,就想去拜访一下那位老婆婆。”陈思眠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对小孩扯起了谎,脸上还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
紧接着,他又往前凑了凑,眼神中满是急切与期待,追问道:“要不这样,你带我们偷偷过去呗?就当是帮我们一个小忙啦。”
小孩子歪着脑袋,眨了眨那双清澈的大眼睛,思索片刻后说道:“那我给你们指个大概的方向吧。你们只要顺着山路一直爬到山顶,就能看到那座山庙了。不过我可得提前跟你们说清楚,女人是绝对不能过去的,只能你一个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