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眠见状,心中暗自欢喜,连忙紧跟其后。来到这个地方后,的确经历了诸多超乎想象之事,但其中最令陈思眠感到震惊不已的,当属于清秋那聪慧过人的头脑,其思维之敏捷绝非寻常人所能及。
出于谨慎考虑,于清秋特意携带了三名身强力壮的保镖同行。
毕竟谁也无法预料途中是不是会有人蓄意滋事、甚至企图取她性命。有这些保镖保驾护航,至少能在关键时刻提供一份可靠的安全保障。
只见于清秋气定神闲地坐进那辆平凡至极、毫无特色可言的小汽车里。陈思眠则如往常一样,毫不犹豫地坐到后排座位上。
由于正值夜晚,道路状况不佳,光线昏暗难辨,行车速度自然也快不起来。
安然无恙地度过了这段无比艰难的路途,这一路走来竟然出乎意料地没有遭遇任何状况。
然而,那辆廉价的汽车却着实让人难以忍受。坐在车里的于清秋只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那种滋味简直无法言喻。
她的腰和背像是被千万根针同时刺痛一般,酸痛难忍;车内狭小逼仄的空间让她感到无比压抑,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沉重而浑浊,令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更糟糕的是,一阵阵剧烈的头痛如潮水般袭来,不断冲击着她脆弱的神经。
尽管于清秋不停地用双手用力按压着太阳穴,试图以此来减轻痛苦,但好像作用不大啊。那疼痛依旧顽固地盘踞在她的脑海里,不肯离去。
与此同时,陈思眠始终默默地注视着于清秋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当他发现她身体不适时,心中不禁一紧,一种莫名的担忧瞬间涌上心头。
这种感觉对于陈思眠而言十分陌生,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会这么在意一个人的感受。
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究竟是从什么开始的,他已经如此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猫捉老鼠”的小游戏当中去了。
一直以来,他都自认为能够牢牢掌控局面,将一切都玩弄于股掌之间。可如今,他却突然发现,自己或许并非像想象中的那样游刃有余,反倒是不知不觉间成为了那个被牵制的一方。
对于陈思眠来说,原本这只是一场漫长而又充满趣味的游戏。他尽情地享受着把对方掌控在手心里、随意摆布的那种快感。
然而,此时此刻,他却渐渐意识到,这场游戏似乎正在逐渐失去控制,而他本人也如同陷入泥潭一般,越挣扎便陷得越深,难以自拔。
车内弥漫着一股刺鼻难闻的气味,仿佛是各种异味混合而成的恶浊气息。于清秋坐在车里,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不断冲击着她的鼻腔和喉咙。
终于,她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煎熬,难受至极的她一边用手捂住口鼻,一边高声喊道:“停车,快停下来,让我出去!”声音尖锐而急切,透露出她此刻极度的不适。
正在专注开车的保镖被这突如其来的呼喊声吓了一大跳,他心里猛地一紧,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意想不到的意外或者紧急情况。
他迅速反应过来,连忙用力踩下刹车,将车稳稳地停靠在了路边。
车子刚刚停下,保镖正准备开口询问一下情况,却见于清秋已经迫不及待地推开了车门,动作仓促而急促。
紧接着,她脚步踉跄地下了车,大口呼吸着外面清新的空气,仿佛要把肺里那些污浊之气全部吐出来一般。
陈思眠看到于清秋如此匆忙地下车,心中顿时涌起一丝关切之情。他也赶紧跟着跑下车,来到于清秋身边。
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瓶晕车药,一脸焦急地问道:“姐姐,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呀?是不是又晕车啦?”
然而,于清秋却摇了摇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后回答道:“不是晕车!”说完,她抬起一只手揉了揉自己隐隐抽痛的脑袋,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陈思眠见状,立刻明白了过来。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担忧之色,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伸出自己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放在于清秋的额头上。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开始按摩起于清秋疼痛的太阳穴,动作轻柔而舒缓,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减轻她的痛楚。
于清秋满脸惊讶地望向陈思眠,心中不禁暗自嘀咕起来:“这家伙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有时候表现得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幼稚得可爱;可一转眼,又变得像个经验丰富、沉稳老练的大人。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呀?”
就在这时,陈思眠一脸关切地凑上前,声音轻柔得仿佛怕惊扰到于清秋一般,小心翼翼地问道:“还疼吗?”他一边轻声发问,一边仔细观察着于清秋的表情,似乎想要从她细微的变化中捕捉到疼痛的程度。
接着,他又略带担忧地继续说道:“我这个力度会不会太大了些?或者是不是又太轻了点儿呢?这样的力道对你来说合不合适呀?”
感受到陈思眠如此无微不至的关怀,于清秋的心里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她有些不自然地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像是要刻意打破此刻略显暧昧的氛围。
紧接着,只见她迅速伸出右手,巧妙地捉住了陈思眠正在给自己按摩头部的那只手,并稍稍用力将其拿开。
然后,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面色从容淡定地回应道:“没事儿啦,就是个老毛病而已。抽根烟就能缓解不少,不用这么大惊小怪的。”
然而,听到于清秋这番话后,陈思眠非但没有放下心来,反而显得愈发紧张和焦虑。
他眉头微皱,双眼紧盯着于清秋,急切地追问道:“姐姐,你难道从来都没有去看过医生吗?我发现你头疼的情况已经出现好多次了,有没有做过详细的检查呀?”
看得出来,对于于清秋的健康状况,他是打心底里在乎和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