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怡低头不语,好一会儿看了一眼二人:“你们一个花子也未见?”
“没看见”,刘达一脸若有所思:“会不会让人弄走了?毕竟王爷去了,一帮子穷人让王爷脸上没面子,县太爷脸上更没面子”。
“也有这种可能”,岔开话题:“巧贞和大姐没去?怎么没看见她们两个”。
“去了,压根儿没回来,跟着六王爷呢”,程铁口拍了拍刘达:“咱们也赶紧修炼去,今晚有月,再就得到正月了”。
三人起身都走了出去。
景怡去了枯井的花坛里,二人就在庭院里席地而坐。
再坐在花坛中央,抬头仔仔细细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此时月亮似明似不明,四下星辰黯淡,叹了口气,片刻后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个时辰后,景泰夫妇进了书房,景怡忙迎出来:“爹娘快坐,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可吃饭了?”
一见女儿在房里,二人心下松了口气,景泰笑道:“刚吃过,睡了一下晌了,外面天寒地冻竟然下起了大雨,爹娘不放心你过来看看”。
一人给斟了盏茶,景怡又点亮几盏油灯,景氏往火盆子里添了几块炭:“又血月又下雨,这个年实在是让人心里不安,宫里怎么样?”
“太后跟您一样儿也忧心忡忡的”,景怡拉着景氏坐下:“天意难测随它去”。
正说话工夫,刘达和高明兴冲冲走了进来,高明笑道:“夫人,齐飞开悟了,程祖让您给熬点儿参汤补补,这小子也是拼了,一开悟把奇经八脉打通了,穴窍全通,徐仙长高兴坏了说他前途不可限量,正沐浴呢”。
景怡嘿嘿笑道:“天才啊,这也忒快了吧”。
刘达深以为然:“天才,绝对是天才,好家伙把伯父都给震了”。
“我去让她们熬一锅,咱们都补补”,景氏瞬间心情大好,急忙出了书房。
“叔,下雨了他怎么开悟的?”,想不通啊。
刘达摆了摆手:“徐仙师有月露仙丹,往第一口井里扔了三颗,这小子立马就开悟了”。
“好家伙,不愧是亲传弟子,连仙丹都用上了”,日后晋级必有如神助。
景泰一拍大腿:“这一天就这么件好事,我去准备酒菜,这下雨天什么也干不了,咱们喝酒闲话家常”。
“我也去帮忙,你多开两坛女儿红”,刘达和高明也笑着跟了出去。
长吉县南城一座深宅大院里,六王爷坐在厅堂里看着外面大雨倾盆心头一丝不安,巧贞斟了盏茶递过来:“王爷,您喝口茶吧,这场大雨……”
话音未落“轰隆轰隆”几声雷鸣,两道闪电划破夜空,让窗前陡然一亮,眼前几道滚雷砸下,看方向滚雷落下之地在东南方,离院子不足二里地。
景云和巧贞对视一眼急忙出了厅堂,六王爷带上两个影卫也紧跟在后面。
几人刚跑出院子,东南方一根金光闪闪的龙头手杖飞入半空之中。
“轰隆轰隆”,又几道雷鸣,闪电一时间亮如白昼,五道紫金雷随后砸向龙头手杖。
清晰的一声哀鸣,突然虚空中一支金爪一闪而过,手杖突然消失不见。
手杖一失,五道雷砸在一棵千年柳树上,“咔嚓”一声响,柳树被紫金雷一劈两半,中间露出来一个大树洞,洞中一片空空如也。
几个人赶到之时,只看见一棵破败的老柳树横亘在地上,片刻后陈道长和曹国师也赶了过来,身后还跟了几个道长。
半个时辰后雨停了,众人点了火把仔细察看。
夜半时分,郑公公匆匆进了仁寿宫扑通跪地:“太后、皇上,六王爷飞鸽传书,长吉县今夜大雨倾盆,距外院东南二里之外一根龙头手杖出世,五道紫金雷没砸中不知被什么人抢走了,只看见一只金爪抓走的。紫金雷劈开了一棵千年古柳,柳树中间有个树洞,陈仙师在树洞里发现了个地下通道,通道里发现了个地下大殿,殿中有祭台和大阵,祭台之下几百具白骨,仵作说都是用的活人祭祀,那是座邪祭台,活人祭祀就在这几日,知县也去了,他怀疑这些人是叫花子,被邪阵吸进树洞里活祭的,以供龙头手杖出世”。
“血月见,妖孽现”,太后凭空打了个哆嗦。
皇上也心头一悸:“速请秦县主府几位高人都去长吉相助,让他们直接驻守长吉,玉牌更换,启动第二防御。飞鸽六弟加速联盟大殿建造,更名为诛邪联盟,日后专门负责天下所有灵异事件,所有联盟所需物资即刻配送”。
“老奴遵旨”,郑公公又叩一头急忙退了出去。
齐飞此时沐浴更衣换了身丈青细布棉袍走出内室,一身精神抖擞。
徐杰笑着点了点头:“不错,飞儿也成势了,日后修炼不可懈怠”。
“是,师父”,齐飞满心感慨又跪地给师父和程铁口叩了个头。
墨江一旁叹了口气:“师父,应该让国师禀明皇上,师弟开悟入道要尽快打落奴身恢复平民身份,否则有碍修行”。
“嗯,不急,遇到国师就办”,自己的徒儿岂可为奴。
刘达笑着走进来:“走吧,咱们喝酒去,齐飞不许喝,你只能喝参汤”。
众人笑着跟了出去。
景怡在内室和景氏面面相觑,好一会儿景怡叹了口气:“娘,半夜三更我换什么衣服,谁看我”。
“不换不许出去,女孩子家家穿的像个什么样子”,景氏脸一沉:“哪个男人不烦恼,马上十四岁了”。
“十七才招婿,十四谁看我”,死不能换,闲不闲的慌。
母女二人正僵持着,大高氏小跑进了书房,二人忙出内室,景怡问道:“婶子什么事”。
“小姐,宫里快马到了,说长吉今晚大雨倾盆,龙头手杖出世……老奴吓的忘了他说什么,反正让联盟的人全去长吉相助,统一更换服饰,联盟正式更名:诛邪联盟”,大高氏打了个哀声:“不是老奴忘了,是他不肯跟老奴说,您去吧,问明白,他在一道门高峰陪着他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