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脑海中飘出一系列形容成岭的词语,“不可以吗?”她回。
“那是你哥,兄妹情。”他黑眸中闪出一丝危险,“男女之情,你能分清楚吗?”
切,兄妹、男女情,姐还分不清楚,姐是个白痴吗?
她横他一眼,无聊。
“你以前有没有男朋友?”乔墨琛侧过身,一只手撑在她的左边,半个身子俯空在她身体上方,“不会你长这么大,连男朋友都没有一个,把心都挂在你哥身上了。”
“谁说姐没有男朋友!”如梦的倔脾气被激起来,推着他的胸膛,他这样给她的压迫感太大了。
她不想让他认为自己这么大连男朋友都没有过,说她恋兄情。
回想过往,她还真没有交过男朋友,以前读书的时候追她的不少,只是当时顾着去玩了,没有上过心。
“几个?”
“一个,还不够?”
他脸上的神色变得让人琢磨不透。
“接过吻吗?“
如梦的脸上就有点挂不住,他这是什么心理,是太八卦,还是嫌她没有经验,看他一脸八卦的样,这不是废话吗?
昨天晚上她才和他嘴对嘴,给他喂水,他都忘了?
“接呀!”如梦的火气被他问出来。
“那你们有做过吗?”他的语气显得急迫,眼神变得锋利。
“做呀!怎么了?”她想敷衍他了事,免得他像个三八式的。他这种人不是有洁癖吗?也许她这么一说,免得他以后再东问西问,焦心。
“你能不能别这样,一直俯在我身上。”她推着他,想从他身下溜出来。
“你头不痛了?”她质问,“还有心思八卦这些。”
他躺回到床上,脸上的神色在蓝色的灯光里让人看不清楚,嘴里哼着,“痛,怎么不痛?”右手扶着额头,“刚才不是说了吗?我需要刺激一下,头就不痛了。”
“刺激?”如梦不懂,“难不成,你想上天。”到天上去最刺激,可惜现在又没有天梯。
“你不是还没有送礼品给我吗?”他引导着她。
切,礼品不是拿上来了吗?说姐矫情,姐看你才是矫情。自己没有长手似的。
她侧身把放在床头柜上的礼品拿过来,递给他,“给,拿着。”
他不接,“不是应该由小公主打开吗?”
如梦不想和他再啰嗦,拿起来, 她才发现,撕开外面的包装纸,里面是一个金丝绒盒子,小巧又精致,上面覆了一张精致的金色卡片。
在浅蓝色的灯光下发出熠熠的光芒,上面可能写的是祝福话语。
她递给他。他不接,“打开来看看。“
如梦依言打开,里面是一对精致的钻指,由无数颗小钻形成的圆圈,正面的中心是约一克拉的心形钻石,两只戒指,用一条水钻项链拴住,在浅蓝的灯光,发出梦幻的光。
选礼物的人真是很用心,也很触动人的心,这是如梦最直观的感受。
她把它递他。
“你不是代表他们吗?我想听。”他指着卡片。
行,她念。她当时确实答应过。
“亲爱的,阿琛!”她拿起卡片,就着浅蓝的灯光,轻声念道。
“嗯,我在。”他尾音懒懒的,软软的。
“卡上是这么写的。”她解释道。
“嗯,接着。。。”
“和你相识相知20年,7200天,小时;”
“欢笑有你,悲伤有你;”如梦感觉这不是单身告别仪式词,有点像是他们在向他表决心。
“在你即将告别单身生活时,我们依依不舍地把你送到这个女人身边。”
“附赠同心结礼戒一对,愿她从此以后拴住你的身,也拴住你的心。”
“愿你和她,往后余生… …”如梦有点念不下去了。
下面的话,她觉得应该是成茵茵来念,可自己的心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悸动,和他相处的过往像幻灯片一样历历在目。
有惊险,有惶恐,更多的,却是欢愉、新奇;
开启了她人生的很多第一次。
第一次深夜打台球、保龄球;
第一次陪着她在雨夜买烤红薯;
第一次加班,深夜有人陪她去吃串串香;
第一次在山洞里,一个男人把自己当肉垫让她躺在上面睡觉,宁愿自己发烧;
第一次和一个帅得这么有攻击力的男人躺在抬头就可以看见满天星星的屋子里… …
说不动心,那是假的。
她才22岁,正是对恋爱向往的年龄;
因为动心,她可以容忍他的肆意要求,她可以装着什么都不懂。
往后余生,她和他能有余生吗?
她只是暂时的替代;
也许,这段时间,应该是她人生中最闪亮的日子!
她拿着卡片,忽然觉得有点心酸,刚才还在喷都敏俊,明明知道只有三个月留在地球上的时间了,还非惹得千颂伊对他爱得死去活来,为他空等许多年。
而他们呢?她泪眼朦胧地看他一眼,垂眸,怕他发现自己的情绪。
最长的时间,也不过只有三十天。
和三个月相比,只有他们的三分之一,又何谈往后余生。
乔墨琛坐起来,拿起她的手,将戒指戴上,又给自己戴上。
接过卡片,带着磁性具有诱惑力的声音,“往后余生,风雪是你;”
“平淡是你,清贫是你,荣华是你;”
低沉中带着动情。
“心底温柔是你,目光所至也是你。”
他抬起她的脸,对着自己,一改平时的冷漠带着暖暖的语气,“往后余生,你可以吗?“
如梦的心瞬间被融化,泪水像清澈的溪水般,涓涓溢出。
她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急着躲开大灰狼的追捕,想把脸偏开,不想被他看到自己隐藏得很深的情绪。
“小公主,告诉我。”他双手捧着她的脸,不让她有一丝躲避,手指把她脸上的泪轻轻地抹去。
“我们有往后余生吗?”她低垂着眉,有些哽咽地,像是在问他,又在问自己。
明明不能动情,这是她给自己当初定的规则,一再告诫自己,可面对眼前的这个男人,为什么就不管用呢?
她宁愿他像之前那样,对她冷嘲热讽,一脸冷漠,也不要像现在这样软语温言,这样,她的心才会更加决绝,走的时候,没有一点遗憾。
如梦越想越伤心,泪水已不受控制成泪线般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