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墨琛淡淡地瞥了一眼,带着嫌弃的语气,“滚,你的手想被砍了是吧?”
“等吃我完这几串,不用你砍,我自己去砍。”文少豫脸上没有一点情绪,大家对乔墨琛的脾气早已熟悉,也已习惯了他说话的方式。
谁让人家是东城数一数二的财阀世子爷,他们的生意很多还得在乔家手上拿。
叶子安走过来,“少豫,我陪你一起砍,茵茵也给我来几串串。”
如梦点点头,从食品箱里抽一把,轻声在问他们喜欢吃什么,熟悉的翻烤.. .. ..
一顿烧烤吃到下午四点钟才结束。
几个男的喝足了,吃饱了,拉着小椅子,嚷着要打牌。
等晚上吹生日蜡烛,切蛋糕。
不打牌的人,就拿着个沙滩椅,调长,身上搭一个长毛巾,就着海风晒太阳,秋日的太阳晒得身上暖洋洋的。
乔墨琛不知是不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觉,付洋拉他打牌,他不打,在一旁拉个椅子睡觉。
沙滩上人声鼎沸,他居然还睡得特别香
几个女孩子则在沙滩上,拿起相机、围巾,在前面的沙滩上摆出不同的poS照相,有的甚至录视频上传到网上去。
如梦安静地坐到成岭身边,看着他们打。
成岭怕她无聊,轻声地问:“茵茵来打几把?”
如梦摇摇头。
叶子安边甩出一对2,边看一眼乔墨琛,“阿琛出几年国,好像也没变啊,还是喜欢在人多的时候睡觉。”
文少豫看了看桌上的牌,“过!他呀,相当于咱们都是他的催眠曲。”
如梦好奇地听着他们的谈论,眼神向乔墨琛瞄过去,看见乔墨琛不知是从哪里拿了一本杂志,遮在脸上。也不知道睡着没。
付洋直接甩出四个3,“不能让你过了!茵茵,我那有一条毛巾,没用过。”他眼神朝乔墨琛望了一眼。
如梦心领神会站起来,去找出毛巾,走到乔墨琛面前,轻轻地给他盖上。
可能是真的很困的缘故,他的呼吸匀称平缓。
如梦盖得很轻,毛巾一盖上,他条件反射般伸手抓住如梦的手,书滑落,睁开眼睛,看见是如梦,松手,盖上毛巾继续睡。
如梦正在担心,怕他像那天在他房间里一样,谁知他还挺知趣的,直接松了她的手。
“茵茵!”付心语刚和几个女孩子照相回来,头上顶着个紫色的纱巾,配上她紫色的风衣,如在一幅蔚蓝的大海油画中,用油笔在上面涂了一抹紫色,突兀又清晰。
如梦的心神被牵了回来。
“咱们去那边走走吧,刚才她们说那边风景特别好!”她看一眼乔墨琛,“这么多人在这呢?墨琛哥没事的。”
不等如梦回复,拉着她就走。
“你可以和她们一起去呀!”如梦被她牵着,“看见前面的几个女孩。”
“我和她们谈来不拢,还是和你觉得最舒服。”付心语说话特别直,“她们太矫情。”
“茵茵,你出了几年国,我发现你比之前变了很多!”付心语一只手挽着如梦的胳膊,一只手牵着纱巾,任它海风中飘起。
“哦,怎么这么说?”
“之前听姜疏月说你矫情,清高、说你任性、小公主脾气大、心机深。”付心语侧眸正视她,“虽然没有姜疏月说得那么严重。”
眼神里透着真诚、纯净,没有一点恶意。
“我之前还是觉得你有一点。”她把纱巾举过手顶,紫色的纱巾随飘得更直,不像刚才那样蔫焉的。“不过,今天我发现自己对你有误解。我向你道歉。”
如梦有一点喜欢付心语,心直口快,没有娇小姐的脾气,大大咧咧的。
“是吗?那我要谢谢你!”她有点怕把话题聊得太深入,她本来就不是成茵茵,性格上肯定有很大的差异,只是让她刻意去模仿,有时候难免会露出自己的真性情,“你看,那边是什么?”
如梦及时转移话题。
“瞎,真不错,满坡都是黄色的小雏菊。”付心语眼里亮晶晶的,脸上放着光彩,“走,咱们去摘回来做花环,等会给子安哥戴上,特别应景。”
两人牵着手跑过去。
“你们采花干嘛?张燕妮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
“给子安哥做花环。”付心语边摘边回答,“你们一起来摘吧,咱们可以弄来做点缀,氛围会更好一些。”
向姝云摘一朵,拿在手上,“这都是野花,子安哥会喜欢吗?”
张燕妮瞟一眼如梦,“哎,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家里哪有野花香!”
“你看上午那个二世祖,石兆伦,还非要去偷野花呢?”
“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被墨琛哥给打跑了。”付心语看不惯她们的阴阳怪气,“你们来摘花的,还是来捣乱的。”
“不摘就走你们的,少在这里阴阳怪气。”
“心语,你看,那边的花要多些,咱们分个工,你和燕妮、姝云一起摘花!”美疏月神色坦然,“心语说得对,我们可以多摘一些,晚上可以给子安做一个大的花环。”
“茵茵,你陪我一起来编花环吧!”
付心语一望,果然那边的花又多又大。“茵茵,我去摘,你和疏月就在这里编吧!”
等付心语走远了,姜疏月刚才坦然真诚的脸,对着如梦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寒霜。
“来摘花做花环,又是你的主意吧?”
如梦有些无语,“难道这样不好吗?”
“成茵茵,真没有想到,你勾引男人挺有手段的。”姜疏月把身上的花往如梦身上一丢,“把石兆伦勾得神魂颠倒,他身边那么多的女人,都对你还念念不忘。”
“连墨琛都对你另眼相看了。”
“现在你又打起子安的主意,出了几年国,什么没有学到,勾引男人,倒是一套一套的。”姜疏月堵了一天的气,恨不得把最恶毒的话全部撒在如梦身上。
如梦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 ,不想理她。
但她的话实在太伤人,让如梦心里升起一股无名之火,要是按她以前的脾气,早就一耳光扇了过去。
她闭上眼睛,深呼吸,再深呼吸,告诫自己要理智。
她狠狠地瞪姜疏月一眼,站起来,就往回走,这种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女人,她觉得和她多待一分钟,都是对她的侮辱。
姜疏月一看见如梦走,她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后面,眼神更加怨毒,“成茵茵,戳中你的要害了吧?”
“你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如梦依然不想理它,告诉自己不是成茵茵,自己是殷如梦。
“你以为墨琛今天来,是冲着你来的吗?你做梦吧?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如梦本就压着的火气直冲脑门,她忽然收住脚步,杏眼怒睁,“姜秘书长,你这样有意思吗?”
“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倒是你,你有几斤几两呢?”
如梦脸上带着无所谓的笑容,眼底透出鄙视,“你说得不错,我耍了手段,让他们都能围着我转。”
她朝姜疏月逼近一步,“姜秘书长是不是太缺男人了。”
姜疏月没有想到,如梦会忽然反击,几句话就把她给堵死了。
曾几何时受过这样的窝囊气,一时半会居然找不到反怼的语言。只是脸上颜色不断变幻,由黑变白再变青。
“我明确告诉你,我轻得很,你重,那就重给我看看呀?别嘴上跑毛,光说不练。”如梦嘴角扯出一丝讽笑,眯着眼睛故意上下打量,“有本事,你也让乔墨琛为你冲动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