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婆子听了苏允禾这话,不由的眼睛一动,笑道:
“嫁妆不嫁妆的且另说,这戒指看着价值不菲,抢下来给你戴几日稀罕稀罕倒也无妨。”
说着,刘婆子便走上前去,一把扯过苏半夏的手,仔细端详起她手上的戒指,
“我看看你这戒指,你个贼小偷,说,这又是从哪里偷来的?”
苏半夏见状一把扯出自己的手,将戒指藏到自己身后,
“你别动我的东西,这可是老天爷给我的礼物,你若是轻易碰了是要遭天遣的!”
刘婆子见状冷哼一声,
“我若是遭了天谴,我也要带你这个灾星一起走!还老天爷给你的礼物,我看你是做梦做多了。”
此时,苏允禾见状忙悄咪咪的溜到了苏半夏的身后,想要从后头去抢她的戒指,奈何,她怎么用力拉住苏半夏的手去摘戒指都摘不下来。
苏半夏此时也有些惊恐,她生怕苏允禾触碰了戒指之后,这戒指会带领着苏允禾进入到自己的空间,如此自己有空间的事情岂不是就败露了,那这枚戒指自己就更保不住了。
如此想着,苏半夏便用力的将苏允禾推倒在地,苏允禾倒下的时候,整只手都握住了戒指,苏半夏见状忙抽出自己的手,好在苏允禾没有进入空间。
想必是因为这枚戒指吸收了自己的血,已经认主了,旁人是进不去空间,也无法摘下她的戒指的。
如此想着,苏半夏也觉得安心了不少,这样也就不用怕旁人惦记自己的戒指了。
苏允禾见自己怎么用力都取不下戒指,便生气地指着苏半夏骂道:
“你这个死丫头,你若是识相的的,就抓紧将戒指摘下来给我,否则,我就拿刀剁了你的手!”
说着,苏允禾便挣扎着起身冲进厨房,拿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冲了出来,此时,下地干活的苏时砚见状忙冲上来挡在苏半夏的面前,用木棍指向苏允禾,
“小姑,你这是做什么,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们二房一家!”
苏半夏皱眉看着眼前已经丧失理智的苏允禾,冷声道:
“呵,就你这样的脾气秉性还想嫁个好人家,这蔡婶子才刚走没多远你就暴露本性了, 我看你这辈子是甭想嫁出去了!”
刘婆子见苏允禾动了刀,也有些害怕了,忙上前哆哆嗦嗦的说道:“
“允禾,你快把刀放下,你可不能犯傻啊,若是今日你当真剁了苏半夏的手,你的名声可就全完了,而且我们一家子也甭想在苏家村再待下去了!”
说着,刘婆子又上前一步看着苏允禾继续劝道:
“上次里正都同我说了,若是他再发现咱们磋磨这个死丫头就会将我们赶出苏家村啊!”
见苏允禾还是无动于衷,刘婆子直接一咬牙上前抱住了苏允禾,
“允禾,你就是不为你自己考虑,你也得为你四哥考虑啊,他可是读书人,若是当真因为你搞臭了咱们老苏家的名声,那你四哥他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来啊!”
提起自己四儿子,刘婆子忽然也变得激动起来,一把握住苏允禾拿菜刀的手,就往自己脖子上靠,
“你若是当真要犯傻,你就杀了我,允禾,只要你别做傻事,你杀了娘都成!”
苏半夏被刘婆子这个劝人的脑回路给惊呆了,这苏允禾剁了自己的手指能搞臭老苏家的名声,难道杀了刘婆子就不能搞臭老苏家的名声了吗?
这弑母之罪好像更严重些吧……
正在苏半夏暗自腹诽的空档,苏允禾哐当一下扔掉了手中的菜刀哭着趴在刘婆子的怀里,
“呜呜,娘,我怎么可能杀了你呢,我只是想要那枚红宝石戒指啊!呜呜!”
“好,好闺女,咱不哭了,你要那戒指,娘托人给你买回来一个不就成了,你放心,娘就是砸锅卖铁也给你买上戒指!咱不稀罕要苏半夏那个贱人的戒指!”
苏半夏无语,这母女俩脑回路一样,怪不得刘婆子能劝住她闺女呢!
此时,站在院门口目睹了这一切苏含章,见自己小妹和娘亲哭的如此伤心,竟然只是为了苏半夏手上的一个戒指,顿时怒火中烧,直接上前一把拽过苏半夏的手,
“你这孩子怎么越来越不懂事了,你小姑喜欢你这戒指,你就给她能怎么了,你看看你把你小姑和你奶给气成啥样了!”
苏含章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去摘苏半夏手上的戒指,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弄疼了苏半夏,此时,他只想将戒指摘下来送给自己的小妹。
苏含章始终觉得自己的媳妇儿女吃点亏都无所谓,只要能换来老苏家的和谐就可以了。苏含章就是别人口中的老好人,自己家人眼中的窝里横。
苏半夏被苏含章扯的手指都红肿了,不由地红着眼眶看向眼前这个只知道冲自己亲近的人发怒的苏含章冷声道:
“若是要将我的手指砍下才能取下戒指,你还要将这枚戒指送给苏允禾吗?”
苏含章听了这话不由地愣神了一会儿,
“什么戒指怎么这么难摘!”
一旁的苏时砚见状再忍不住了,直接扔下手中的木棍,一把扯过苏半夏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后,怒目圆睁地看着苏含章吼道:
“爹,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们,你愿意吃苦受委屈自己受去,别带着我们跟着你一起当老苏家的窝囊废!”
说罢,也不理会呆愣在原地的苏含章,直接拉起苏半夏就进了屋。
苏含章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震惊,原来自己在儿女眼中就是个委屈求全的窝囊废,
“呵呵,好哇,好哇,你们都长大了,你们翅膀硬了,都不听我管教了是吧!”
苏含章指着二房的门口大声喊道。
后头跟着的王桂花看着苏含章落寞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如今她也觉得肉好吃,少干点活能轻松些,她也不想再陪着苏含章一起在老苏家委曲求全了。
不论自己做多少,老苏家的人似乎是永远都没有满足的时候,从来也没有拿二房一家子当人看,王桂花心想至此,便也摇摇头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