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老陈,你说这可能吗?这厂子名声都臭大街了,设备老掉牙,早被市场给踢出去了。”
“我的钱又不是天上掉的,哪能填这无底洞啊?”
沈飞哂笑,觉得陈阳明想法太过天真。
“你可以的!你一定行!你能豪掷六千万买下一分厂,就肯定有能耐把这厂子盘活,做大做强!”
陈阳明情绪骤变,激动得连咳几声,双眼紧锁沈飞。
“呵……凭什么觉得我行?”
沈飞轻笑,满是嘲讽。
他可不是什么烂好人,陈阳明几句话,就想让他接手这烂摊子?
没门儿!
知晓未来风向的他,心里早有数。
房地产、互联网,这两块才是他的心头好。
其他的,不过是为他在这两行深耕细作,积累资本的跳板罢了。
机械制造业?
想出头?
在沈飞看来,难如登天。
“凭什么……是啊,你凭什么要接手……”
陈阳明苦笑喃喃,仿佛在说给自己听。
蓦地,他眼神一凝,决绝之色浮现。
拼尽全力,他从轮椅上猛地挣起,扑通一声,跪在了沈飞面前。
“小飞!只要你肯救这场子,我自首!向上面坦白一切,还你父母一个公道!”
“爸!”
“厂长!”
众人惊呼着围拢过来,看着地上那苍老而坚毅的陈阳明,泪水不禁夺眶而出,哽咽声四起。
他们的目光纷纷转向沈飞,其中满是愤怒与怨恨。
“呵……真是莫名其妙!”
沈飞眉头紧锁,毫不迟疑地转身离去。
这厂子已是囊中之物,对他而言,唯有那块地皮价值连城,其余皆是废铁一堆。
不过,老陈的提议确实让他心动了片刻。
但周遭那如刀般锋利的目光,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让他浑身不自在。
我招谁惹谁了?
怎么就成了大反派?
“苗叔,接下来的事就拜托你了,我希望尽快接手厂子。”
沈飞向苗卫国点了点头,带着骚猪、瘦猴两人匆匆撤离。
“小飞,你放心!这事我一定办妥!”
苗卫国拍着胸脯保证,他巴不得这事早点了结,好去商业局赴任,开启新篇章。
一路上,沈飞步履匆匆,瘦猴、骚猪两人腿短,只得小跑跟上,像两只蝴蝶围着沈飞翩翩起舞。
“老……老大,你真把一分厂给盘下来了?”
“嗯。”
“六千万?”
“没错。”
“我的天!老大,你糊涂了啊!那破厂子,毛都不值一根,你居然花了六千万!”
两人急得直跺脚,恨不得拍大腿。
“糊涂?你们懂个屁!我沈飞何时做过亏本买卖?跟着我,你们就等着数钱吧!”
沈飞翻了个白眼,一脸不屑。
“老大,不是我们瞎说,整个岳山市谁不知道一分厂就是个烫手山芋,一文不值!现在外头都在传,说厂里的职工都是白眼狼!”
骚猪五官拧成一团,苦着脸给沈飞解释。
“哦?是吗?”
沈飞脸上闪过一丝讶异,心中顿时明了。
难怪这些人死活不让厂子倒闭,原来不仅把厂子名声搞臭了,连自己的名声也搭进去了。
恐怕整个岳山市,除了一分厂,他们别无去处了。
“唉!老大啊,整个岳山市,也就你把一分厂当个宝了!”
瘦猴摇头晃脑,叹气连连。
沈飞只是微微一笑,带着两人垂头丧气地回到了万众公司。
一进办公室,沈飞便打开窗户,让酒味随风飘散。
接着,他脱下衣物,随手丢进洗衣机。
一番沐浴之后,他换上干净衣衫,惬意地回到办公桌前,拿起一份报纸,细细品读。
自那重生之日,看报纸便成了他每日必修。
他希望通过报纸,巩固记忆,更希望能从中捕捉到一丝商机,让他有机可乘。
对他而言,这普通的报纸,无疑是最佳的致富秘籍!
“让开!我要见沈飞!”
门外突然传来吵闹声。
“你谁啊?我们老大是你想见就见的?”
“你们给我让开!”
“哟呵,小娘子长得挺水灵,脾气还挺大!”
……
一番喧闹之后,骚猪敲门而入,探头探脑地说:“老大,外面有个叫陈澄的找你。”
“陈澄?她找我?嗯……让她进来吧。”
沈飞脑海中,浮现出那个胸大无脑的“排骨妞”。
浑身上下只有一个优点,其余真是一无是处。
因陈阳明那惊人一跪,沈飞才决定见见他的女儿,而非出于对她突出优点的欣赏。
那一幕,在大礼堂中。
一位年长自己几十岁的长辈忽然屈膝,震撼之余,滋味复杂。
他倒想听听,陈阳明的女儿,究竟有何话说。
难道也是来恳求他,对一分厂手下留情?
沈飞心中不免生出几分好奇,她究竟会怎么说,会比陈阳明还有花样?
会不会也是下跪求他?
正思索间,办公室的门被猛然推开。
陈澄现身,丸子头俏皮,一身湛蓝色一分厂工装,紧绷的胸口扣子仿佛随时会崩落。
沈飞瞥了她一眼,旋即转身,老板椅旋转,背对着她望向窗外,语气淡漠:“说吧,找我何事?”
陈澄怒目圆睁,盯着座椅靠背,宛如一只怒气冲冲的小母鸡,愤愤道:“沈飞!你这个混蛋!竟敢逼我爸下跪!”
“搞清楚!我可没逼他!是他自己在逼我!”
沈飞一脸无奈,反驳道。
“若你只是来骂我,那就请便。”
“若是来劝我别关厂子,也请回吧。我花了六千万,这厂子如何处置,我说了算。”
沈飞索然无味,心中的好奇瞬间烟消云散。
陈澄的第一句话,便让他彻底失去了兴趣。
半晌过后,沈飞未闻答复,只捕捉到一阵隐忍的抽泣,夹杂着些许奇异的声响。
他轻叹摇头:“你走吧,哭也无济于事,咱们都是成年人,别拿孩子气那套来对付我。”
说着,他缓缓转动座椅,正欲面向陈澄,可映入眼帘的一幕,却让他险些失态。
只见陈澄已褪去衣物,身躯微微颤抖,丸子头散落,泪眼婆娑,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此刻,她正背对着沈飞,纤纤玉手正欲解开那白色内衣的吊带。
“卧槽……”
沈飞心中一惊,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他目光放肆地游走于陈澄的每一寸肌肤,那充满侵略性的眼神,让陈澄瞬间感觉如蚁附身,一抹红晕迅速蔓延至她雪白的肌肤。
陈澄动作骤停,抬头望向沈飞,下唇紧咬,泪眼朦胧,目光中满是倔强与不甘。
沈飞面无表情,淡淡道:“这招确实高明,也颇具创意,但我得告诉你,即便你如此献身,我也绝不会改变初衷!”
“继续脱啊?怎么不脱了?怕我白嫖?”
他的话语如利刃,句句刺入陈澄心间。
陈澄终是承受不住,双腿无力,颓然“鸭子坐”倒在地,身躯颤抖,泪水如泉涌般倾泻而出。
此时,门外的小弟们察觉到异样,纷纷聚拢。
骚猪与瘦猴更是按捺不住好奇,率先贴上门缝,企图偷听。
“你们都给我滚开!”
沈飞怒喝一声,声如洪钟。
门外众人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四散而逃。
正哭得撕心裂肺的陈澄,哭声骤停,愣在原地,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