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肩走回去时,斯乔笙左手提猫包,右手牵她。
她还在脑子里搜罗周末不去的借口。
斯教授做晚饭时,她的大脑还在努力挣扎。
一沉浸式用脑,吃了两大碗蛋炒饭。
餐桌上的其它菜碟、汤碗,她也全部清空了。
论干饭能力,她当仁不让。
斯乔笙收碗时又揉揉她的头发,“宝贝,肚肚饱了吗?要不要再蒸个鸡蛋羹吃?”
朱萤打个小软嗝,摸摸肚皮,“饱了的。”
吃饱她就灵光乍现。
于是仰起脸,“斯教授,周末我们社团要排练校庆音乐剧,所以…”
“所以您及时找个新助理吧。”她低下头。
撒谎总是理不直气不壮的。
周末排练是开始了,可是她的桃树在后半场。
下周才开始排练。
他轻轻托起她的下巴,拿走唇角的米粒,“不要紧,我问过了,你的桃树安排在下周。”
又用额头抵抵她的额头,轻喃,“到时候,我也会陪你去。”
随即又摸摸她的发顶,温柔笑笑,走去收拾碗筷。
朱萤的脑袋里轰隆隆两声闷雷。
好,一个火焰山变成了两个火焰山。
她起身去找小乖乖和奶呼呼。
两小只吃饱喝足,正团在一起互相舔毛呢。
揉揉它们糯叽叽的肚皮,她就回卧室阳台饭后散步去了。
阳台上的迷迭香开着润蓝娇紫的花朵,香气浓郁,沉稳温柔。
底下是各式素灰色花盆。
很斯教授。
她用食指扶起一朵花仔细端详…
视线却忽然停留在食指上,想起什么。
斯教授左手食指还伤着呢,不能碰水的。
她却专注着“撒谎”,把那个需要关照的食指忘了。
她回想一下,小樱桃指套好像都湿了。
…
斯教授不顾手受伤还在帮她做晚饭。
她倒好,顾此忘彼,各种推脱。
越想越自责和愧疚。
她去床头柜抽屉拿出新的创可贴和小樱桃指套。
放这里就是方便给斯教授换的。
一回头,就撞进了一个暖融融的怀里。
她抬起头,“斯教授,您的手指还疼么?”
声线因内疚微微颤抖。
又拿起他的小樱桃手指查看,果然湿嗒嗒的。
是很深的伤口。
缺了一块肉的,不疼才怪。
不过对斯乔笙来说倒还好。
便轻轻捏捏小甜宝奶糯糯的肉团子脸,“有宝贝亲手缝的指套护着,不疼。”
“可是指套都泡湿了…”
斯教授越是这样,她就越内疚。
因为伤在指肚上方位置。
即使是防水创可贴,也会从包起来的褶皱里渗水进去的。
“斯教授,都是我忽略了,您有伤,不能沾水的…可是…可是我却…”
又自私又蠢的。
听见小甜宝嘤嘤嘤了,他心头一缩,赶紧蹲下来。
小甜宝咬着唇,眼底雾气朦胧的,睫毛上已经扑簌簌下雨了。
他赶紧把小甜宝拥进怀里,又紧张的给她擦擦泪。
啊,心疼死了。
“我的宝贝不哭不哭,我真的没事的…”他有些手足无措了。
有一种疼叫斯太太觉得斯先生疼。
小甜宝好心疼他呢。
他心头滚热,掐起小甜宝软绵绵的腰,轻轻放在床上。
把小甜宝的额头抵在幸福感满满的胸口,摩挲着她的背。
“宝贝,真的没事的…”又低头亲亲她的头发。
朱萤埋头帮她把创可贴和小樱桃指套换成新的。
“斯教授,对不起…”她把脸埋进他怀里囔囔。
斯乔笙温柔拍着她的背哄着,勾勾唇角,干脆就倚伤卖伤的撒娇了。
“那宝贝帮我洗澡吧~”他沙哑轻哝。
朱萤不可置信仰头看他,“帮您…洗澡?”
他就干脆不要脸的佯出委屈巴巴的神色。
慢吞吞把小樱桃食指伸到她面前,“沾水确实会…疼。”
也是挺心虚的。
可是小甜宝果然心疼了,羞涩又可怜见的蹙蹙眉,“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