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峰哥,啥糟了?这不挺好吗?”谢辉不理解,省钱啥时候还成坏事了?
他们厂子是赚钱,但这种烧钱的速度谁也抗不住。
“其他小卖店老板都在观察秃子叔的店,如果明天还有人来看,发现没人,不赚钱的消息马上会传出去,那前几天的功夫就白费了。”
秦峰是厂长,怎么能不知道这么做烧钱呢,而且他一样有压力。
“造神”赌的就是人性中的贪婪,玉湖小卖店老板都不愿意卖,一来是不熟悉这个牌子,二来还是怕卖不出去。
如果秃子叔的小店火了,那其他小卖店肯定会打听,会疯狂进货。
这样一来,第一脚就算是彻底踢开了。虽然不可能像秃子叔那样制造三天赚一千的神话,但奶茶粉利润给的足够多,没有一千块,但一个月也有几十一百块。
别人吃肉,跟着喝汤也行。
跟一千多块比,几十一百看似蝇头小利,那也是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
尝到甜头的小卖店老板还能放弃奶茶粉,到时候他们“百乐”其他产品也更好推销。
秦峰和顾晚晚考虑的是长久利益,所以烧的这些钱根本不算什么。
“峰哥,那怎么办?”电话那头,谢辉声音紧张,他以为秃子叔进20罐是好事,也没多劝两句。“要不我再去劝劝秃子叔多进点货?”
秦峰沉默了一下,“你先别急,我跟你嫂子商量一下,一会儿我再给你打电话。”
挂了电话的谢辉完全没有刚才的兴奋,耷拉个脑袋,跟霜打的茄子一样,无精打采。
这几天烧了这么多钱,峰哥走之前还特意嘱咐自己,说秃子叔想要多少就给多少货。
自己怎么就没听进去呢?
要是因为他,峰哥和嫂子的计划功亏一篑,那他可就是厂里的罪人了。
新厂区那边可是将所有的人都投入了奶茶粉的生产中。
“怎么了?小辉?”
刚才谢辉打电话,穆大姐正好去打热水,回来就看见小伙子这副模样。
“让小峰说了?不能啊,那小子天天笑嘻嘻的,对谁都挺和善的。”
“不是,穆大姐,我……哎……”
谢辉刚才还想着打完电话问问穆大姐自己妹妹考大学的事,峰哥说可能坏了事后,也没有心情了。
谢辉是秦峰的人,穆大姐自然爱屋及乌,放在暖瓶将谢辉拉到了一旁小问道:
“小辉,咋了?是不是小峰出啥事了?有没有啥我能帮上忙的?”
“没有,穆大姐,就是厂里送货的事,峰哥说一会儿再给我打电话。”
谢辉倒不是信不过穆大姐,而是嘴严,厂里的事情一律不向外泄露。
而且,这次峰哥找“托”的事本来就是机密,招待所人多眼杂,要是有人听见传出去就真的糟了。
“那就好,小峰和你都20来岁,正是闯荡的年纪,没有过不去的坎,肯定会解决的。”
穆大姐安慰了两句,谢辉挤出来了一个笑,转身打算回房间思考人生。
突然,穆大姐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一脸严肃,大喊一声,叫住了谢辉。
“你别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