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区他们的寨子换上了新牌匾,虽然是很草率的临时写上。
虞若枫将自己身上的银子全部先给了他们,让他们去安排正经修起来一个皓月楼,然后做一个牌匾挂上。
这酒楼外面的事情处理好了,不单单是不再有人闹事,还有人保护了。
至于酒楼里的事情,他们不懂经营,而素雪也只是吩咐让他们察看一下酒楼的经营状况之后回去告知她便好。
叶暖就拿上了两家酒楼全部的账本就回去了。
回了虞府之后,叶暖到素雪跟前回禀这几天的事情。
这会在素雪屋内,听着虞若枫和叶暖两个人将事情都说了一遍,听到他们整合了帮派还成立了一个新门派就笑的不行。
他们一通乱来虽然不在素雪的预料之内,但也觉得并不是没有好处的事。
素雪道:“虽然兄长这波看着胡闹,但是误打误撞真的有道理。”
昨天整的太大,虞若枫还担心回来一定被素雪骂,没想到没被她骂就安心了。
“那就好。”虞若枫松了一口气。
素雪道:“只是这事既然是兄长起的头,那兄长就该负责起来。”
虞若枫问:“我该做什么?”
素雪道:“兄长去起草一个皓月楼这个新帮派要递交给官府的文书,要尽快递交给官府。”
差点忘了这茬,虞若枫连连点头。
“正好暖儿的五锭金子这会能用上。”素雪对叶暖道:“建皓月楼便用这五锭金子,帮主听着俗气,往后这暖儿便是皓月楼楼主。”
这皓月楼建起之后,将门派里面的人都整合管制一番,立新的规矩。之后所有的虞家产业便可以由皓月楼的势力保护,还可以对抗依靠着张府的市井势力。
没想到是素雪那么快的做出反应,并且让他们两个人去安排。
至于酒楼上面的安排,虞若枫自然不是做生意的材料,但是这名义上的老板还需要他来当着。素雪另外派了跟着老管家多年,在布庄里当掌柜的徒弟伍展舟去酒楼当掌柜管事。
酒楼的生意在伍展舟的经营之下步入正轨,原本就是生意好的酒楼,只是之前经营不善亏损太多。
如今人手不够就是招了更多的人手,这伍展舟要按照素雪定下的谋略,估摸只要半年便可还清之前所有的债款并且盈利。
虞若枫和叶暖这天到酒楼来看,已经和十天前大不相同。
黄昏之后就特别热闹,楼下有隔了屏风以口技惹人关注的卖艺人,楼上也有唱小曲的江湖艺人。下面有市井小民,楼上有达官贵客。
虞若枫带着叶暖往楼上雅座走,在楼上坐在能观酒楼全景的位置。
这时听到了隔壁一桌子人的闲话。
“这施淳平人去哪里了?”青衣男子问。
橘衣男子道:“这酒楼都输出去了,肯定找她姐姐去求着兜着。”
另有知道较多的蓝衣男子道:“这张现外头养了一个外室,他姐姐若不是生了一个儿子,早失宠了。这张现不着家,施氏说不上话这次恐是保不住这个弟弟了。”
青衣男子听了小声问:“外室?什么外室?”
蓝衣男子看了看四周后小声的说:“我兄长陪着张现去过江南猎艳,说有个牡丹楼里有个绝代佳人。张现前几年将其贱籍调至盛京,把人养在外头呢。”
“欸~”橘衣男子道:“既然还是贱籍如何又能当外室,那算哪门子外室!”
青衣男子道:“的确是如此,没名没份的,只是张现尚且宠爱着罢了。”
这时一听这话让叶暖觉得五雷轰顶,牡丹楼、张现、绝色佳人。
这会叶暖才惊觉想起,那个时候庇护碧柔的贵人张公子,难道是张现,是张相之子?
当时年纪太小,她不记得张公子的名字了。
但是如果张现就是当时的贵人,那他们现在口中说张现在外养的外室是不是碧柔?
此时叶暖心中五味杂陈,她十分想知道碧柔的处境如何。
虞若枫见叶暖神色不对关切道:“怎么了?”
现下虞家事多,叶暖不能顾上自己的事,只能摇了摇头:“没事。”
在六月初五之前,按照钦天监选定的日子行了素雪册封为世子妃的册封礼。
入宫行了册封礼之后便是回府待嫁。
在素雪出嫁前,这虞若枫和叶暖在外奔波,已经将素雪名下所有的庄园或是其他产业田契地契屋契皆已备妥。
伊玉姗这边的嫁妆也都备齐装箱。
宣王府和虞府皆是张灯结彩,上上下下皆是一派喜乐之气。
从北苑回来之后这元澂就从国子监结业,授职进了御史台任了一个监察御史。
刚进御史台的元澂就是一个被众人供起来的摆设,又或者说是一个被排挤的花瓶。
现下御史大夫一职空置,这御史中丞是淳王府一派人,其他的御史七成都是太子一派。
所以元澂到御史台要争得一席之地,只是他现下有些孤木难支。他们表面供奉,实则将他排挤在权力之外,每日不过处理一些毫不重要的文公给他打发时间。
元澂就算是每日来了打瞌睡到点回府都不影响任何事,反而还能让御史台那些人高兴的要命。
这会元澂就在心里盘算了,这样可不行。
只是当下还有婚事要办,而且他们都在御史台根基已久,不是一时半刻他就可以动的,只能先这样凑合的待在御史台。
既然御史台的日子无聊,那元澂便把心思放在外头的部署里。
日子很快到了大婚前夜时。
慕容妘喊来元澂来说话,有些嘱咐不得不说。
“母妃万福。”元澂行礼问安。
屏退了所有人,慕容妘让元澂到跟前来道:“明日就成婚了,没想到就这么到这一日了。”
开头这样就大不妙了,元澂道:“娘你有话直说便是。”
慕容妘道:“你手下的产业要让可信的人打理,可不能交给旁人。”
这话意思就是素雪是个旁人呗,元澂头有点大:“素雪有能耐的,可以管好这些。”
慕容妘道:“糊涂,就是她能耐,所以你可不能她一进门就把什么都交代出去了。而且,房里人也好,纳侧室也好,可不得独宠。”
“枕边人都不能信了,还能信谁呀。”元澂道。
慕容妘道:“信自然要信,只是说不能全信。”
元澂道:“娘,如今所有事都是你在管,难道有素雪给你分忧不好吗?”
“太聪明了就不好。”慕容妘道:“只是我们需要虞家,你可别忘了你还有两个你父亲侧室所生的弟弟。”
元澂道:“娘,我已是世子。”
这话听着都差点笑出声了,慕容妘道:“如果长子嫡出你觉得安稳了,那现在局面会如此吗?各府在争的是什么?”
前面的皇子都是夭折或是早逝,这太子现在是长子也是嫡子,但是不还是位子坐的不稳。
元澂知道慕容妘的顾虑:“娘放心,我不会让人再夺走任何娘的东西。”
一步步走来,身边人的背叛,母族的败落,再到慕容妘失去了自己第一个孩子。当时那孩子都十岁了,却被人所害。
连枕边的丈夫都对她有算计,她只剩下这个儿子。
就说那北苑之事,元瑨居然真就舍得让元澂冒着生命危险去搏一搏,他倒是有三个儿子,他是舍得。可曾想她只有这一个儿子了!
凭什么?就凭他觉得元澂不能没有任何牺牲就继承他的王位吗?
要历练一番难道就真要用他的命去拼吗?
苦心经营多年积攒的一切和自己的儿子,她绝对不能再失去什么。为了保住儿子和她的苦心经营,她就算化身罗刹也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