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陶谦闻听曹操打着为父报仇的旗号,引大军攻来的消息,大惊失色,赶忙命人传召陈登、陈圭和糜竺等谋士前来商议应对之策。
不多时,众人皆已到齐。见事态严重,来不及互相寒暄,糜竺率先起身拱手施礼道:“主公,此次曹贼来势汹汹,兵力强盛。而咱们徐州之地,无论是兵员数量还是军事实力,都远远不及对方。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早些派人向外求援,如此方才是上上之策呀!”
陶谦闻言不禁长叹一声,忧心忡忡地问道:“那依子仲之意,我等应当向何方势力求救,方能抵御住曹操这股强敌呢?”
糜竺略作思索后,开口回答道:“主公莫忧!据属下所知,扬州刺史张固,往昔曾与主公一同高举义旗,共同参与过讨伐董卓之战。且他帐下精兵良将如云,更有黄忠、典韦、赵云这样勇冠三军的猛将,张固在扬州一带可谓是所向披靡,从未遇到敌手!倘若能够得到张固的援助,那么击退曹操想必也并非难事。”
陶谦听了这番话,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并感慨道:“不错,当年讨董之际,那张安定麾下的黄忠和典韦着实给我留下了极深的印象。若是他肯出兵援救徐州,那可真是太好了!”
然而就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陈家父子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陈登急忙站起身来,神色凝重地对陶谦说道:“主公万万不可!向张固求援此举无异于引狼入室、引狼拒虎啊!一旦真的让张固率军前来,恐怕徐州从此便永无安宁之日了!”
陶谦满脸疑惑地问道:“是陈元龙啊,你刚才说的‘引狼拒虎’究竟是什么意思?老夫一时之间还未能理解透彻。”
只见陈登向前一步,拱手作揖后缓缓开口说道:“陶公明鉴,那张固乃是朝廷亲自任命的扬州刺史。按理说,待他成功肃清扬州境内的叛乱势力之后,理应将广陵交还于我们徐州管辖才对。”
“然而事实却是,他非但没有这么做,反而上表举荐自己麾下的臧洪担任广陵太守一职。如此一来,广陵对于咱们徐州而言,简直就如同游离在外一般,根本不受主公您的掌控。试问主公,此时此刻您能够调动广陵的哪怕一兵一卒吗?”
听闻此言,糜竺顿时怒不可遏,大声呵斥道:“陈元龙!我晓得你跟那张固素有嫌隙,但现今曹贼正率领大军气势汹汹而来!我等皆在为主公出谋划策、排忧解难。凡事都应当以公心为重,切不可因私人恩怨而胡乱猜忌!”
陈登毫不示弱,同样怒目圆睁,高声反驳道:“糜子仲!你莫要血口喷人!那张固手握重兵且实力强横无比,不管怎样,难道你就能拍着胸脯担保他对咱们徐州绝无半点觊觎之心吗?倘若真等到他击退了曹操,却就地驻军不再撤离,甚至直接发兵攻打徐州,到那时又该如何应对?”
没等糜竺开口,陶谦说道:“先不要吵了!元龙你且说,若不向张固求援。那又有何人能救援徐州呢?”
陈登拱手说道:“北海孔融,青州田楷,平原刘备。皆可以求援!唯独不能求援张固!否则徐州难保!”
糜竺眉头紧皱,眼神犀利地看着陈登,义正言辞地开口说道:“陈元龙啊陈元龙,你这般说法简直就是毫无根据的妄加猜测!北海孔融,虽身为当世大儒,但其长处在学问和道德文章方面,对于行军打仗之事根本就未曾有过显着的建树。”
“再说那田楷,他只不过是公孙瓒手下的一员部将罢了,若不事先报请公孙瓒,怎敢擅自前来援助我们?还有刘备,也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而已!凭他们这样的实力,又有谁能够抵御得住强大如曹操那般的敌人?”
陈登听后微微一笑,毫不示弱地反驳道:“糜竺兄此言差矣!孔融在北海一地声名远扬、威望颇高,其影响力不容小觑;再者说刘备,向来以仁义着称于世,深得民心。而田楷虽然实力仅能占据青州,但要谋取徐州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无论如何,至少这三个人都远比那张固来得更值得信赖一些!”
就在两人争论不休之际,一直沉默不语的陈圭忽然缓缓开口道:“陶公啊,老夫此刻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昔日袁术率军攻打庐江之时,时任扬州刺史的陈温曾向荆州的刘表请求支援。然而当时,陈温并未向那张固发出求援之信”
“可那张固竟然不顾道义,私自出兵前往庐江增援。时至今日,扬州的大部分地区已然落入了张固之手。所以依我之见,陶公眼下需要担忧的并非是否应该向张固求援,而是要警惕那张固会不会不请自到,对我们徐州有所图谋啊!”
此时此刻,当陈圭的话语传入耳际时,陶谦微微颔首,表示认同。他面色凝重地开口道:“暂且不要去向张固求援!子仲,烦请你亲自出马,前去与孔文举取得联系;而元龙,则需马不停蹄地赶赴青州去往田楷以及刘玄德处,将我们这边的情况告知他们。”
糜竺站在一旁,眼见陶谦下令,局势已定,心中不禁暗暗叹息一声,但也只能无奈地点头应承下来。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糜竺便行色匆匆地踏上了征程。他特意选择了绕路,朝着朐县疾驰而去。一路上风尘仆仆,历经艰辛,终于抵达了糜家的老宅。
一进家门,糜竺顾不上歇息片刻,立刻火急火燎地找来弟弟麋芳,递上一封书信,并急切地嘱咐道:“二弟,眼下事态紧急,你速速动身前往广陵,务必找到张固,将徐州所发生的变故和书信详细地告诉他。万不可有丝毫延误!”
麋芳深知责任重大,不敢有半分怠慢,当即领命而去。看着麋芳远去的背影,糜竺稍稍松了一口气。然而,时间紧迫,不容他有过多停留,他稍作整顿后,又匆忙启程,直奔北海而去。
……
抵达北海之后,孔融赶忙将糜竺迎入府内,并请他安然落座。待双方寒暄几句过后,糜竺便将来意表明,希望能得到孔融出兵相助。
孔融听闻糜竺求援之意,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缓缓开口说道:“既然事态如此紧急,如此我克日出兵徐州,不过子仲来的正巧!若是你早来几日,恐怕此时此刻咱俩都已被困在这城中,难以脱身了!”
糜竺听后不禁面露困惑之色,连忙追问道:“文举公此言究竟何意?北海难道有变故不成?还望文举公能为我解惑一二。”
只见孔融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沉重地讲述起来:“就在前几日,突然有一群黄巾军聚集起上万之众,将这北海城围得水泄不通。形势可谓是万分危急,稍有不慎,这城池就会被贼人攻破。”
“不过所幸天无绝人之路,关键时刻,北海黄县有义士太史慈,武艺高强、胆识过人,竟能单枪匹马从重重包围之中杀出一条血路,成功突围出去。而后,他马不停蹄地赶往平原县向刘备求救。”
“那刘备也是个仗义之人,闻知此事后二话不说,立刻率领大军火速赶来支援。最终,在太史慈和刘备的二弟关羽联手之下,二人冲入敌阵,于万军丛中生擒贼首,一举击溃了这群贼寇。也正因如此,咱们这北海国才得以逃过一劫,免遭兵祸之乱呐!”
糜竺听完这番话,心中满是惊讶之情,忍不住感叹道:“哎呀!真没想到文举公麾下竟然还有如此勇猛之士,当真是令人钦佩不已。不知可否烦劳文举公为我引荐一番?”
孔融笑道:“我不好兵事,无法给太史慈前程。太史慈念刘玄德仁义,在刘玄德一再恳求之下。已答应投入刘玄德麾下!那黄巾贼寇管亥被活捉以后也归顺刘玄德!此次我为子仲指条明路。如今刘玄德麾下部将众多,管亥投降刘玄德后。为刘玄德招纳黄巾军五千多人,如今刘玄德麾下兵马已超八千之众!为了以防万一,子仲可速去平原一并求助。”
糜竺听后面色巨变。心中暗思道:“没想到如今刘备实力如此强横!若刘备前来支援,徐州早晚会在陈家谋划之下,落入刘备之手!不行!为了小妹,为了妹夫!必须要想想办法!”
只见糜竺面色凝重如霜,他缓缓地说道:“文举公,关于刘备那边,我家主公已然当机立断,派遣陈元龙火速前往请求援助。而在下则陪同文举公,直接奔赴徐州即可!”
孔融闻听此言,心中稍安,不禁点头称是,而后朗声道:“既是这般安排,那我便也放心许多了!武安国何在?”
随着孔融话音落下,只听得一声暴喝响起,一名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的壮汉应声而出。此人便是武安国,只见他阔步上前,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恭敬地应道:“末将在此!”
孔融目光炯炯地注视着武安国,沉声道:“即刻点齐兵马,做好出征准备,随我一道前去救援徐州!不得有误!”
“得令!”武安国轰然应诺,起身之后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着手整备兵马事宜。
话说十八路诸侯共讨董卓之际,原本武安国也想上阵对战吕布,好大出风头一番。没想到黄忠却提前挺身而出,迎战吕布,最终两人打了个平手。
也正因如此,武安国未能获得登场的机会。然而,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正由于未曾与吕布交手,武安国得以完好无损地保全自己的左臂,此后依旧能够在孔融帐下效力。
次日清晨,阳光初照大地,孔融与武安国以及糜竺率领着三千精锐兵马,浩浩荡荡地向着徐州进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