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医院内
“大哥,你练过神打,这点伤筋痛骨之事,应该没事吧?”傻乎乎的高飞,问道病床上的阿华。
“你特么...”阿华见这傻乎乎的小弟,还和自己提神打之事,想要伸手打,却是没了力气。
阿华这小子不愧是年轻,一身筋骨也算是千锤万练,医生说了,轻微内伤,肋骨断了六根,休养半月应该没事。
开了几味滋补中药方子,让我们别担心。
那会儿我执行家法的时候,故意掌控着力道,拿着棍子打的架势要狠,还得定点到位掌控力度,不然这三十六棍下去,指不定就成了“打闷棍”能把他给打死。
搞的我这个执行者比挨打的还要累,这还不算,那套着的麻袋,也是我提前让人预制的。
里面用厚猪皮缝了好多道,为的就是在阿华挨打的时候减轻点力道。
我问阿华怎样,阿华说还不如不缝那几张皮呢,力道倒是挡住了不少,但是震得自己五脏六腑差点没吐出来啊!
不过还好,比起在鸡寮警署那次挨条子打,还算能扛得住!
“放心,钟馗哥,我茅盾华皮糙肉厚,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哎哟!”阿华捂着胸口说道。
“以后还特么的敢不敢去绑人家家人了?”我问道。
“算了算了,这种事情我以后再也不做了,钟馗哥,有烟吗,我来一支!”阿华说道。
“你还抽烟,抽死你算了,给我在这好好养着,出院之后,给我滚出旺角。”我骂道。
“啊,不会吧,钟馗哥,你要踢我走啊?”阿华一脸无奈。
“不是踢你走,敬义新出了好多人,做事不讲道义,阿文是怕你留在旺角会出意外,暂避风头吧。”阿月对阿华说道。
让阿华出院之后,先去别处避避,实在不行就去慈云山那里待一会,风声过去再回来。
“那好吧,那我到时候先回去慈云山待一会儿吧,我也好久没回过家了。”阿华说道。
顺道在慈云山球场,再去收点人,过来帮我的忙。
“钟馗哥,我多收点人来帮你收租哈!”阿华笑道。
“你就算了吧,这点忙,还用不着你来,你放心,以后有的是事情给你做,先把身体养好再说。”我说道。
旺角花园街 高档住宅区
我和阿月穿着睡衣窝在了沙发里,两人紧紧相拥。
茶几上,放着满满几大麻袋的钞票,傍晚门生那边又送来几袋,我和阿月数了好久。
阿月每日都把收益记账,分类归份,哪一份是交租的,哪一份是给门生的,还有给探长的,全部归类到位。
阿月很细心,每天都要忙到很晚,我则是贴心的帮她揉着香肩,每日都给她煮糖水宵夜。
我和阿月在一起,实在是太不容易了,几经生死,日夜思念,现在能在一起,我们是如胶似漆,一刻也不愿分离。
每天睡觉都要搂在一起,我每日哪怕再忙,也要抽出时间,亲自去菜场买肉馅,亲自剁肉,和面,亲手给她蒸叉烧包,做饭菜。
出去逛街,只要是阿月看上的首饰,衣服,只需她玉手一指,我从不看价格,全都给她买下。
阿月也很懂事,每日帮我打理账目,我将每一份钱都交给她来管。
阿月算了这个月的数,开心的告诉我,自从接手旺角钵兰街后,这个月我们赚了九十多万呢!
不过费用开支也很大,除去探长的那份,猪油仔那份之外,一些兄弟出事跑路之类的事情,都要支出不少。
另外钵兰街那边好几处鸡楼档口还在装修,装修费我们贴了一大笔,暂时还没开始营收。
所以这个月只有数十万进账,手下门生众多,虽说赚得多,但是花费也多。
“没事的,早点休息吧,等到钵兰街那边事业稳固,几家店同时开业,钱自然就回来了。”我说道。
“对了阿月,还有阿义那边,要来借十万,他老爷子在元朗投资的地产碰到了点问题,需要过度一下...”我说道。
“知道啦,下午阿义就来旺角拿过钱啦,我给他送去了呢,你的好兄弟,我当然会帮忙啦。”阿月说道,知道我和阿义,阿豪,三人情比金坚。
“太谢谢你了,老婆。”我搂着阿月亲了一口,我说我以后一定会好好赚钱,你放心,日后我一定会赚得风生水起,买下几十栋物业让你做收租婆。
只不过现在手头略微有点紧,之前我打算换一辆车,1964年新款上市的一辆庞蒂克gto
整个香港只有五十辆,庞蒂克香港地区的总经理史密斯,经常光顾我和阿月在观塘的会所,也经常出入赌档。
当时他承诺给我留一张购车凭证,只是庞蒂克当时的价格是三十五万,实在太过于昂贵,我打算再赚几个月的租,年后再说。
“阿月,你说我,阿豪,阿义,三兄弟如果走粉的话,我们现在的身价应该会是多少?”我搂着阿月,躺在了沙发上,点上了一根烟。
“你想什么呢你?”阿月拿着一叠钞票,打了我的头一下。
“不是啊,我就是想一想而已啦,我们三兄弟,做什么都不会比别人差,就是唯独我们立下誓言,不会走粉,阿公欧文叔也支持我们这样做。”我说道。
在十四号,走粉的人,是永远没有资格做话事人的,这条规矩究竟谁定的,我不知道,总之整个十四号,也没几个人在走粉。
“阿文,我问你,你当初走上社团这条路,是为了什么?”阿月转过身,问我。
“为了报仇,然后,为了吃饭,让父母过上好日子。”我说道。
“小凤的仇报了,阿叔伯母也过上了好日子,已经够了,不要忘了初心。”阿月说道。
以前家父蓝江在的时候,九龙没有规矩,治安混乱,各个堂口打的不可开交。
现在雷老总来了,有一套自己的管理体系,天下太平,以后我们各自搵食,再也不要打打杀杀了,多好。
“而且,阿文,我从八岁就出来在观塘卖花,再到舞小姐,我见过太多的人了,走粉,是赚快钱,但是终究是死路一条,而且,你也不适合做这行。”阿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