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尼稳稳地坐在马车前座,双手紧握着缰绳。他一边驱赶着马车前行,一边在心里默默计算着自己剩下的家当:不算阿德勒夫妇的50美元还有 377 美元 21 美分。
“这点钱可不够去大溪地种芒果”
此时,皎洁的月光如同银纱般洒落在大地上,照亮了前方蜿蜒的道路。强尼抬头望向天空不禁感叹道:“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然而经过这几天以来的奔波,身下这匹驮马早已气喘吁吁、疲惫不堪。它的步伐越来越沉重,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强尼深知,如果再强行驱使它赶路,恐怕这可怜的马儿会累倒在地,甚至可能直接开口用英语咒骂自己这个黑心主人。
更为关键的是,夜晚独自行动实在太危险了。这片区域向来是啸狼帮和剥皮兄弟帮等匪帮的活跃的地盘。
这些人有的求财有的专门杀人取乐。
强尼现在实力低微,可不想成为他们的下一个目标。
权衡再三之后,强尼最终下定决心返回比彻之愿。那里虽然简陋,但至少能提供一个相对安全的栖身之所。
他打算先好好休息一晚,养足精神,待第二天黎明破晓之时再重新踏上旅程。
就在此时,原本寂静无声的黑水镇港口方向突然间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犹如雷霆万钧般的剧烈枪声!
密集而激烈的子弹如同一道道划破夜空的闪电,带着尖锐刺耳的呼啸声疾驰而过,瞬间将这片宁静祥和的夜色彻底撕裂开来。
强尼心急如焚,哪里还顾得上考虑这匹可怜驮马的体力是不是还充足?
只见他毫不犹豫地扬起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抽打在驮马的马屁股上。随着“啪”的一声脆响,驮马吃痛,撒开四蹄狂奔起来。
与此同时,强尼的脑海中飞速闪过一个念头:
黑水镇大劫案竟然会在今天发生!那么按照时间推算,臭名昭着的奥德里斯科帮在不久之后就要被平克顿侦探驱赶到雪山了。
不行,自己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农场才行,如果能够在路上找到一些可靠的帮手那就再好不过了!
正当强尼心急火燎地赶着路时,前方不远处忽然出现了一道亮丽却又略显狼狈的身影。
只见一名身穿浅粉色长裙的女子正惊慌失措地朝着这边拼命奔跑而来。
借着微弱的月光,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一只腿上有着一处触目惊心的伤口。
鲜血正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从伤口处源源不断地往外涌出,顺着她的小腿流淌而下,在地上留下了一串殷红的血迹。
强尼见状,心中不禁咯噔一下,下意识地认为此时此刻出现在黑水镇附近并且还在仓皇逃窜的这名女子,很有可能正是游戏里早已命丧黄泉的帮派成员——珍妮·科克。
于是,他连忙扯开嗓子高声喊道:
(私设,作者知道珍妮这个时期跟着帮派逃亡最后死亡在梨刀村前面的雪地里了,这里是为了后续的剧情不那么生硬)
“嘿!前面那位可怜的小姐,需要我搭你一程吗?”
伴随着这声呼喊,正在艰难前行的珍妮猛地回过头来,目光直直地落在了强尼身上。
此时的她,身体因为剧烈的疼痛而颤抖着,每迈出一步都仿佛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更可怕的是,身后那如影随形的死亡威胁正步步逼近,让她根本无暇思考其他事情。
几乎是下意识地,珍妮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转过身来,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拼命拉住了强尼伸出的手坐上马车。
强尼看着眼前这个面色苍白、神情惊恐的少女,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悯之情。他迅速从小挎包里掏出刚刚购买的强效疗伤药,
接着毫不犹豫地解开外套的扣子,伸手从自己洁白的衬衣上撕下一条长长的布条。
“女士,请放心,我没有任何恶意。我实在不忍心看到如此年轻美丽的您就这样在痛苦和危险中消逝。”
说着强尼把缰绳交给对方示意她继续驾驶马车。
然后一边轻声安慰着珍妮,一边有条不紊地展开手中的动作。
只见他轻轻地将疗伤药的瓶口拧开,小心翼翼地递到珍妮面前,示意她服下。
随后,他又用双手撑开那条柔软的布条,轻柔地靠近珍妮受伤的小腿,开始一圈又一圈仔细地缠绕起来。
每绕一圈,他都会稍稍停顿一下,调整布条的位置和松紧度,确保能够给予伤口最好的保护和支撑。
在强尼专注而温柔的照料下,珍妮原本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她感激地望着眼前这个陌生却善良的男人,眼中闪烁着泪花。
“我的名字叫珍妮·柯克,叫我小珍妮就好了。
非常感谢这位绅士的帮助,我现在跟家人走散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珍妮说着说着激动的泪水从眼角溢出。
强尼心想果然如此,如果这个时候自己救下珍妮想必可以顺利邀请亚瑟来帮助自己。
这样阿德勒农场的危机就可以轻松解决。
强尼一边认真的驾驶马车前往比彻之愿,一边对珍妮说:
“小珍妮,我的名字是强尼·范德林德,不要叫我范德林德先生,那样太生分了,你就称呼我强尼就好了。
我们现在要前往的地方是我以前的家,我们座下这匹马已经经历的好几天的高强度赶路,今天晚上应该是没有办法去更远的地方了。
你先来我家将就一晚上,明天我要去一趟我新的家,你先给跟着我,我们后面慢慢寻找你的家人好吗?”
伴随着马匹那一连串不满地嘶鸣和抱怨似的呼气声,两人历经艰辛,总算抵达了他们的目的地——比彻之愿。
强尼一脸无奈地望着眼前这个破旧的地方,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他原本以为只要收拾好行李就能顺利离开这里,可谁能想到竟然还得再多待一个晚上!
强尼一边嘟嘟囔囔地埋怨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边动作迅速地将储物间里那床还没带走的被褥给取了出来。
他熟练地抖开被子,仔细地铺在了床上,然后像个彬彬有礼的绅士一般,微笑着向珍妮做了个请的手势。
示意她可以先在此处休息。而他自己,则打算回到自己那个简陋的房间去凑合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