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佳富停下脚步,深深地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他既担心陈念安的安危,又忧虑着军心不稳可能带来的后果。“晏竹,我们不能仅仅依靠这种不确定的信念来稳定军心。必须想个切实可行的办法。”
晏竹心中同样充满了焦虑。她知道张佳富说得有道理,但她又无法接受陈念安可能遭遇不测的想法。“那你说怎么办?我们总不能随便编个理由来欺骗大家吧。”
张佳富,双手抱在胸前。“欺骗肯定不行,但我们可以利用一些已知的情况来引导大家的想法。大家都知道主公是羽民,而羽民在大荒,如果能从大荒传来消息的话……”
张佳富的话让朱明朗和晏竹陷入了沉思,如果能从大荒传来消息,或许真的可以稳定军心。
“这件事交给我们去办,但是我们需要找个合适的时机,让所有人都知道,但是又不能显得太刻意。”晏竹沉默许久,终于开口说道,羽民的消息从大荒传来,自然还是身为羽民的她们去办更为合适。
张佳富微微点头,认可了晏竹的提议。“确实,你们身为羽民,去办这件事更为妥当。但一定要小心谨慎,不可露出破绽。”
晏竹在心中仔细盘算着这个计划,她深知此事必须做得天衣无缝,否则一旦被识破,后果将不堪设想。她将几个一直跟着她的羽民召集到一处隐蔽的地方。月光洒在他们的脸上,映出他们凝重的神情。
“此次任务重大,关乎主公的声誉和我们整个队伍的军心。” 晏竹的声音低沉而严肃,“主公失踪,军心不稳,我们必须想办法稳定局面。我决定让你们假装是主公派遣出去办事的人,然后在合适的时机返回,带来‘主公的消息’。”
“晏竹姐,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们要如何才能让大家相信呢?”
晏竹思索片刻,说道:“我们要做好充分的准备。首先,你们要装作是匆忙出发的样子,让一些人看到你们离去。然后,在外面待上一段时间,寻找一些可以作为‘证据’的东西。最后,在关键时刻返回,声称是主公派你们去执行秘密任务,现在回来传递消息。”
“我明白了,我们要让这个过程看起来自然而真实。但是,如果有人怀疑我们怎么办?”其中一人露出担忧的神色。
晏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危险:“不会有人怀疑的,只要你们够笃定。”
“但是,我们也担心主公的安危,如果主公真的遭遇不测,我们该怎么办?”
晏竹的心中一痛,但她很快恢复了镇定:“我们不能往坏处想,顾平那小子受了那么重的伤都能活着,主公一定还活着,别忘了,我们羽民会飞!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稳定军心,等待主公的归来。”
第二天清晨,几人装作匆忙的样子,从大部队中悄然离去。他们故意让一些士兵看到他们的身影,引起了一些人的好奇和猜测。
在离开大部队后,他们开始了自己的 “任务”。
几人出去不只是为了“带回主公陈念安的消息”,也需要打探顾平的消息,为陈念安的“归来”制造可信的证据。
几人分开行动,羽民天生会飞的优势让他们可以让他们快速穿越任何地方。几人到了目前还在中原朝廷军队控制的城镇之中。
“听说陛下这段时间都没上朝?”有人压着嗓子谈话。
几人敏锐的捕捉到关键词,停下脚步如同寻常的游士一样落座,跟跑堂的点起来饭菜。
“陛下不上朝,听说是因为前线战事吃紧,连顾将军都受了重伤。”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男子低声说道。
“可不是嘛,顾将军可是我们的定海神针,他这一伤,军心肯定不稳。”另一个人附和道。
羽民们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些信息对他们来说至关重要。他们需要确认顾平的伤势是否严重到影响战局,以及这个消息对士兵和百姓的影响。
“你们知道吗?我有个亲戚在军中,他说顾将军虽然受了伤,但已经回到了军中,现在正在回京城的路上,想来是想回到京城修养。”一个看起来颇有几分见识的中年人神秘兮兮地说道。
顾平打算回到京城?几个羽民对视一眼,这不算一个坏消息。
顾平是中原现在手握兵权的人里面最为了解陈念安的人,并且曾经也是青州人士,对青州众人的行动能够猜测出一些,他如果为了养伤脱离战场,那么对于青州来说这是一个继续前进的好机会。
羽民们又在城镇之后待了几天而后才返回队伍中,他们知道,这些信息对于陈念安的“归来”计划至关重要,必须尽快让晏竹和张佳富知道。
他们利用羽民的飞行能力,快速穿越了森林和山丘,回到了计划中的地方。他们故意选择了一个黄昏时分,这个时刻人们的情绪较为放松,也更容易接受新的消息。
回到营地,他们找到了晏竹和张佳富,开始详细地汇报他们在城镇中的所见所闻。他们告诉晏竹和张佳富,顾平虽然受伤,但已经回到了军中,并且正在回京城的路上。
“他的伤能长途跋涉吗?”张佳富听着众人带回来的消息感到有些奇怪,“按照晏将军与季将军的消息所说的当时海上的情况,他就算活着回到队伍之中,现在恐怕也难以再下床,除非他不要命了!”
“如果……他那边有医堂的人呢?”朱明朗忽然说。
玄月宫医堂擅长制药人尽皆知,更何况他顾平、朱明朗、张佳富曾经都是玄月宫不同堂下的弟子。
“……不无可能,医堂那边确实有能够迅速恢复的药物,只是却也会留下后遗症。”张佳富抬眼看向朱明朗,这家伙难得聪明了一回,“不过更让我在意的是——越宏不上朝,虽说这小子现如今也就是个傀儡,但是他真的是玩心太重不上朝,还是说人已经不在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