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屋距离鬼杀队本部,原本只有十几分钟的脚程。
但被风柱一脚踢伤胸口后,沈夜花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回到蝶屋。
穿过庭院,来到走廊尽头挂着治疗室的房间。
炭治郎已经与善逸聊上了。
“我背上的淤青是不是扩散了?喝这种东西真的能把断了的骨头治好吗?”
“话说这药是不是有些苦的过分了,喝了这种东西,我还怎么吃得下饭啊!”
善逸抱着脑袋,在床上瑟瑟发抖。
“这里是病房,你能不能安静点!”
神崎葵眉头紧皱,叉着腰表情不满的训斥道。
“再不安分点,下次我就把你绑起来!”
一旁,寺内清眨巴着豆豆眼,有些无奈的望着少年。
“善逸,你身上的伤没有恶化,要按时服用药物才能尽快好起来。”炭治郎小心翼翼的从隐成员背上下来。
“哈?你这家伙要给我装到什么时候!之前在山上,不是主动进攻了那只鬼吗?怎么又变的这么懦弱了?恶心!”
伊之助躺在床上,一脸嫌弃的开口。
“我可不想被你说啊!那是特殊情况好不好!我真的很弱,炭治郎你能不能帮我把药喝了,简直苦的要命!”
善逸理直气壮的回怼,又下意识看向门口,见两人已经走了,这才压低声音道。
“不行啊善逸,不按时喝药的话,身体怎么会好呢。”与背着他的隐成员道别后,炭治郎耿直的劝说道。
“对了沈先生,你身上的伤,没事吧?”
见沈夜捂着胸口,躺在了最里面的病床上,炭治郎不由关心的问道。
毕竟对方是为了保护祢豆子,才受的伤。
而且是身为柱的男人踢伤的,恐怕伤的不轻。
“咳咳……问题不算大。”
沈夜拿起床头柜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温水一饮而尽,“另外,以后也别叫我什么先生了,叫我沈夜就行。”
炭治郎神色微怔,望着对方若有所思。
在云取山的那些日子,他去镇上卖炭时,经常能在山麓下与对方碰面。
在家人去世前,两人的交情仅仅介于朋友与陌生人之间。
家里突遭厄难,对方不离不弃鼓舞着他。
两人志同道合,一同前往狭雾山拜师鳞泷先生。
炭治郎加入鬼杀队的目的,是为了能把祢豆子变成人。
可沈夜的目的不同,他是为了将来保护爷爷,为了诛灭恶鬼守护他人的幸福,才选择加入鬼杀队。
那两年多的修业日子,每天的训练艰苦异常。
他无数次迷茫,沮丧,都是在对方的劝慰下才坚持下来。
所以,炭治郎已经潜移默化间,将沈夜当成了家人,一个比他大几岁的哥哥。
只是两人没有血缘关系,叫哥哥什么的,太莫名其妙。
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称呼对方为先生。
“我明白了,那么……沈夜,多谢你之前帮祢豆子挡下了那两刀,这恩情我不会忘记的。”
炭治郎点点头,无比认真道。
“啊?发生了什么吗?”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得事情,善逸不由好奇的凑了上来。
“举手之劳罢了,倒也不用弄得这么郑重。”沈夜有些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