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情公子的话音落下片刻,人群中一穿红衣的老者,也跟着跳上擂台,站到另一边。
两人站定后,高台上有另一御灵司金丹修士也紧跟着飘落到擂台上,充当裁判。
“苟道宗,蒋川。”邪情公子对着金丹修士行了一礼。
“流炎宗,陆云杰。”红衣老者也行了一礼,表现得很是恭敬。
“点到为止,好自为之。”金丹修士点点头,面无表情的开口。
见邪情公子跳上擂台,赵泽几人对视一眼,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看他如何取胜。
“呵,筑基初期挑战筑基后期,这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人群中有人小声议论,声音充满不屑。
擂台上,流炎宗老者不紧不慢的取出一把红色戒尺,看那灵光波动,赫然是一把上品的灵器。
邪情公子也取出一件上品灵器,是一把青铜色的小钟,正是碎魂钟。
见到邪情公子的灵器,赵泽有些好笑,他转过头对着深藏blue笑道:“碎魂钟,你不会也有一件吧?”
深藏blue反应过来,问道:“怎么,你也有一件?”
赵泽点点头,两人都笑了笑,才继续看向擂台。
“开始吧。”见两人准备妥当,金丹修士淡淡开口。
话音刚落,老者抢先出手,手中戒尺就化作一道红光打向邪情公子,筑基后期的灵威全力爆发。
一击未止,老者身形移动,又释放出一带着狂暴灵力波动的红色大手,紧跟着打向对方,封堵其躲移路径。
“铛~”
这时,邪情公子这边的碎魂钟声波才散开来,空气中出现一些细密的波纹。
“慢了!”人群中有人评价。
果然,红色戒尺转瞬间穿过邪情公子身躯,可惜那身躯晃荡一阵就消散开来,竟然是一道残影。
“咦?”人群中传来一声惊呼。
流炎宗老者刚准备释放护盾抵御声波攻击,见此情形,面色猛然一变。
紧接着,老者发现他的神识中,也失去了对对方的身影的锁定。
“苟道宗,蒋川,胜。”下一刻,金丹修士平淡的声音传来,无形的声波消散干净。
电光火石间,战斗就已经结束了!
流炎宗老者转过身,只见苟道宗的修士正好整以暇地站在他背后,一根正对着他胸口的黑色尖刺,也出现在他视线中。
若是生死相向,刚刚必定是没了,老者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苦笑一声,向着金丹修士行了一礼,跳下擂台。
金丹修士深深的看了一眼邪情公子,也飘上了高台。
显示排名的石碑处,苟道宗蒋川的名字出现在第三,流云宗老者的名字,则降到了第四名。
“这,这就赢了?”
“发生了什么,这就输了?”
人群中响起一片不可置信的声音。
擂台上,邪情公子自顾飞了下来,返回赵泽几人身边,笑呵呵的道:“嘿嘿,该你们了。”
顺延降位,那自然是挑选高的来挑战,赵泽心中明了,他对着邪情公子笑道:“打得不错。”
“这老者实力一般。”邪情公子耸了耸肩,无所谓的道。
“那我也上去了。”赵泽不置可否,说了一句后,释放出灵气飞向刚才的擂台。
此刻三座擂台都空无一人,最先那处擂台的战斗也结束。
“苟道宗,李长工,挑战第四名,陆云杰。”夹杂着灵力的声音,清晰的传向四周。
“又是苟道宗,还是筑基初期,又挑战陆云杰?”
“这苟道宗什么来头,这么厉害?”
赵泽未刻意融合骨相的境界也是筑基初期,见同一宗门两个筑基初期修士接连挑战筑基后期修士,人群顿时议论起来。
赵泽并不知道能不能挑战同一个人,之所以挑战这个老者,是因为老者的路数他已经大致明白了。
他也懒得再挑选其他人,若是不行,再换就是了。
片刻后,身穿红衣的流云宗老者还是上台了,连续的挑战,他其实有权拒绝的。
但是,不可能连续两次,都被筑基初期的修士击败吧?
感受着体内灵力并没有消散多少,老者还是有些忍受不了刚才的失败,憋着一口气上了台。
依然是刚才的金丹修士飘上擂台,他看了一眼赵泽,才开口说道:“点到为止,好自为之。”
赵泽和流云宗老者同时对着御灵司的金丹修士行了一礼,随后彼此看向对方。
流炎宗老者再次取出红色戒尺,只是他的神情较之刚才,谨慎了不少。
赵泽也从储物袋里取出碎魂钟,等待金丹修士发话。
“又是这个钟,这是苟道宗的制式武器?”人群中有人不解的低声问道。
“开始吧。”见两人准备好,金丹修士再次开口,语气中竟带着一丝淡淡的好奇,以及期待。
见到赵泽拿出一模一样的灵器,流炎宗老者的神色更凝重了一些,这次倒是没有抢先出手,只是先在周身释放好护盾,等待对方攻击。
无形的声波散开,空气中出现细密波纹。
果然,老者心中一定,随后,他再次看见对面苟道宗修士的身影消失在擂台上。
不是,又来?
老者心中极速闪过一个念头,刚想躲避,下一刻,他感觉大脑猛的一震,神魂如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
身边护盾竟然没用?
“灵魂攻击!!”台下有懂行的人不自禁喊出声,“这声波里有灵魂攻击!”
“苟道宗,李长工,胜。”金丹修士的声音不紧不慢的传开。
流炎宗老者很快恢复过来,不过他身边的护盾已然破裂了。
他转过身,果然看见穿着苟道宗服饰的修士,面色平淡地看着他,一枚细小的灰色毫针,悬在他眉心的位置。
败了,以同样的方式,老者心中有些苦涩。
见金丹修士开口宣布结果,赵泽拱手向其行了一礼,然后自顾飞下擂台。
“不是,这老头,怎么会被同一种方式打败?有没有认真打?”人群中再次有人难以置信的开口。
“嘘,你疯了,人家是筑基前辈!”
“怎么了?”回到广场边缘,见苟道宗几人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向自己,赵泽开口问了一句。
“嘿嘿,你为什么要学我?”邪情公子低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