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陪练陈萌,示意等一下她。
陈萌点点头,去喝水休息一下。
暴雪把放东西的地方扫视了一遍,都没看到有小白包的影子。
直到邱诗月休息够了起身,暴雪再次看到被压扁的小白包。
第一反应是震惊。
她怎么敢?
暴雪放下手里的拍子,拿起小白包,拉开拉链。
里面的的零食被压爆炸,散落一包。
还有香蕉,已经变成香蕉泥了。
糊了一整个包包内壁。
暴雪气到发抖。
她揪住邱诗月,把包放在她眼前,“你到底有多大屁股,椅子容不下你非得坐别人包上?”
邱诗月抽回手,不以为然:“刚才没位置坐了,随手拿了一个。怎么,坐的是你的?不要这么小气好不好。”
她要走,暴雪一伸腿踹中她的腿弯。
她腿一软,单膝跪地,一抬头,就见小胖从她跟前经过。
大头见了嘲笑道:“跑那么快干嘛,她手里又没拿戒指。”
小胖冲大头翻了个白眼,“我怕折寿。”
说着小胖就走远了,根本没有扶她的意思。
邱诗月气的咬牙。
暴雪让她在大头和东东面前丢尽脸面。
她站起身,冲着暴雪耀武扬威:“你的包不是黑色的吗,这又不是你的包,你着什么急?”
陈萌鳗鱼都围了过来。
就连教练都往这边看。
“谁的包你也不能这样不珍惜!”
陈萌说:“就是啊,我们没位置都是等一等,或者站一会,哪有拿人家包坐的。”
鳗鱼道:“你做的确实过分了。”
邱诗月强词夺理:“你们四个欺负我一个是吧!”
暴雪再也忍不住,攥紧拳头就要给她一拳。
邱诗月根本不躲,反正被打了,让暴雪被禁赛更好。
她不亏。
暴雪这一拳还是被莎莎拦了下来。
她脸上挂着勉强的笑:“算了算了,她也不知道里面有香蕉,我洗洗就行了。”
莎莎暴雪手里拿过自己的包,站到垃圾桶跟前,一点一点的往外整理着残渣,能用纸擦掉的先擦掉。
邱诗月得意的看着莎莎擦着小白包。
她知道是莎莎的包。
那又怎么样,反正莎莎就是个软柿子。
冷笑一声离开。
暴雪默默的站在莎莎身边看着她用纸擦污渍。
莎莎低声说道:“我不想你再因为我被罚了。”
暴雪沉默。
小白包有些实在擦不掉的,就放在那里,等回宿舍了再洗。
“你说的有道理。”暴雪说,“因为她一次次的受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阳的来不了我就来阴的。”
“反正我也不是啥好人。”
她当体育老师的时候,总有体型大的孩子欺负体型小的。
如果孩子向她求助,她就会帮。
如果孩子不懂,就教他如何暗着来,自己就当看不见。
一句对不起有什么用,伤害已经造成,解气才是最重要的。
中午吃饭。
暴雪特意不让莎莎跟自己一块,如果被发现了,就可以说都是她一个人使坏。
本来想往她饭里放虫子。
但这样肯定影响无辜的工作人员,所以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邱诗月吃饱出门回宿舍时,走到没什么人的路上。
暴雪从她背后飞起一脚。
然后躲起来。
邱诗月剧烈晃动下,刚吃饱的饭喷射而出。
胃里一阵抽搐。
回过头时哪里有人。
她站着喘口气来着,这条路上来人了。
路过的女生捂着鼻子说:“她到底多饿啊,都吃吐了。”
“啧啧啧,浪费粮食。”
“就是就是。”
还有人拍下她的照片上传,最后被食堂打印出来,放在最显眼的地方,标语:
“节约粮食,适当饮食”
邱诗月不敢去食堂吃饭,但运动员不能随便吃外面的饭。
她都是戴上口罩,去食堂打包带回宿舍吃。
其实那一脚力度,因为被暴雪踹习惯了,她能感觉到是暴雪。
但是她没有证据。
暴雪把糖豆从邱诗月的门缝下面用小弹弓大力弹进去,尽量弹到床铺下面。
不等几天,隔壁房间都是蚂蚁。
暴雪半夜还能听见邱诗月被咬的睡不着。
太阳好的时候,邱诗月把鞋晾到阳台。
暴雪找来一个长杆,绑上一个水瓶,水瓶里面加水和洗衣液和匀,少量多次的往她鞋坑里面倒水。
邱诗月一个星期也没晒干一双鞋。
还很奇怪,根本没下雨,怎么都是水。
没办法,邱诗月每天都是穿着湿鞋训练。
跑步的时候,鞋子被踩的“唧唧”响,跑完一圈下来,有人指着她的鞋说:
“邱诗月,你的鞋吐了!”
邱诗月低头一看。
鞋子被她来回踩踏挤压,洗衣液从里往外冒泡泡,就像鞋吐了一样。
她尴尬的不得了,但还是得把圈数跑完。
更可气的是,跑圈的时候,暴雪会从她身后撞一下,碰一下。
她被撞到重心不稳停下来的时候,暴雪再跟教练告状说她偷懒。
然后被罚多跑三圈。
打球的时候,暴雪跟她隔着三个桌子,暴雪的球都能准确的打到她的眼睛鼻子和嘴。
力度之大,已经不是小白球而是暗器了。
她还没告状呢,暴雪先狡辩上了:“失误。”
谁家好人一个小时失误六十次的?!
刘果凉让她道歉,暴雪也道,但她还敢。
邱诗月实在受不了了,趁着暴雪上厕所的时候堵住她。
“你能不能放我一马,别再折腾我了。”
暴雪:“我放过你一马两马,但你要记住,我是打球的,不是放马的。”
暴雪要走,邱诗月又拉住她。
“我真的很可怜的,你们都有了全运会资格,就我没有,还不允许我心里不平衡一点吗?”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一下。
暴雪被无语的狠了,笑了十几秒都没停下来。
邱诗月见她笑的瘆人,主动松开了手。
暴雪终于停止笑声:
“但凡你在国家队这么多年,能像这一个月一样认真的对待每一次训练,你都不至于连第一场都没打过。”
“你没进全运会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比赛那天我栓你手了?”
暴雪想了想,觉得不对,纠正了一下,“我栓狗一般都是栓脖子,不会栓手,所以自己不行不要怪主人。”
“你!”
暴雪转身出去。
邱诗月在后面叫嚣:
“我知道那个是sys的包,我就偏坐她的包!”
“你是她的狗吗,每次她的什么事情你第一个跳出来,真是一条好狗。”
“怎么,她天天给你骨头吃,让你对她这么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