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落后徐砚森一步的顾霖也到了,看着徐砚森那难过的样子,出声解释,“别激动砚森,她失忆了。”
徐砚森心底一沉,所以她可能真的恢复了记忆,忘了自己,那她为什么要说自己失忆呢?
也或许,她现在是白纸一张,认识他前后的记忆都没了。
思绪辗转之间,他心中已有了计较。
“顾霖,你先出去。”徐砚森开口道。
顾霖犹豫了一下,嘱咐道:“你好好跟她解释清楚……不要着急。”
宁婉听着两人的对话,顿时慌了神,她下意识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更为可怕,于是不顾一切地喊道:“顾同志,你不是喜欢我吗?你......你怎么丢下我一个人?”
顾霖脚步猛地顿住,然后快速离开了房间,顺手将房门关上。
徐砚森望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郁。
他冷峻的眉宇间隐藏着丝丝戾气,宁婉有些怕。
见状,徐砚森又恢复成往常神色,盯着宁婉,“婉婉,你是我的未婚妻子!”
“我不是,你认错人了。”宁婉十分笃定,她是身穿来的,咋可能认识这边的土着。
徐砚森想到她和顾霖熟稔的样子,目光沉沉,他压低嗓音说,“婉婉,我知道你的…一切。”最后两个字格外的重!
女人眼尾闪过的一丝惊慌,被徐砚森精准捕捉到,他突然松了口气。
“你说你不是,那好!最近混进了敌特,你的身份证明和介绍信,拿出来,我要检查!”
宁婉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床单,目光闪烁,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徐砚森看在眼里,“宁同志,听到了没?”他伸出手,示意她交出证件。
“我…我…证件被坏人,拿走了。”宁婉用一双水洗般的眸子,可怜兮兮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徐砚森只觉得,她还是太天真了,“我知道你没有失忆,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宁婉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口,这个男人很厉害。
“你哪里人?”
宁婉犹豫了一下,故作轻松地回答:“我是从天上而来。”她知道这听起来有多么荒谬,但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身份和经历。
徐砚森抽了抽嘴角,“是不是还要说自己是仙女?”
宁婉点点头,也可以这么说,她确实经常被许多人称为小仙女。
淡淡的威压从徐砚森身上释放开来,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有些凝重。
他眼神锋利,一字一顿地说:“说真话!你到底从哪里来?”
宁婉抿了抿唇,绞尽一番脑汁:“杏花村的。”
“没有杏花村,这个地方。”
宁婉握紧了手指,试探性的说,“那我可能记错了,是王家村?”
这个应该有吧,名字很普遍。
徐砚森凤眼轻挑:“这可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啊!”
“既然你不配合,我就只能把你送到安全部门去了。到那时,他们可不会如我这般温和。”
宁婉心脏猛缩,眼里闪过惊慌。
徐砚森见状,双手摁着她肩膀,鼻尖凑近她,意味深长道,“宁同志,你自己说,你是不是我的未婚妻子?”
“嗯?”他轻轻地哼了一声,呼吸灼热,热气喷洒在宁婉的脸上。
“我……我”宁婉嘴唇直打颤,鼻尖红红的,
看着实在可怜的紧。
徐砚森看着她这幅模样,心中怜爱万分,用指腹轻轻抹去她的眼泪,冷声道:“想好了,再说?”
宁婉听到这明晃晃的威胁,眼角沁出了泪水:“我……我是…”
相比于被抓起来吃牢饭,她……没骨气的怂了。
徐砚森听到这个答案,满意的勾唇,低下头,想要亲她。
宁婉偏过头,不让他亲。
这一举动,让徐砚森刚刚压下来的妒火如野草般猛窜!大掌捏住宁婉的下巴,用力将她的脸转过来,然后重重撞了上去,宁婉瞬间吃痛出声。
徐砚森滚烫的唇紧紧含住她的,轻咬舔舐,让她感到既痛又麻。
身体被男人压倒在病床上,也让她又惊又怕。
宁婉推他、掐他,但男人身强体壮,肌肉也硬邦邦,她的反抗只是徒劳。
就这样,两人吻了许久,直到快要失控了,徐砚森才终于放开她。
望着她微红的唇瓣和湿润的眼眸,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早该如此。
门外,顾霖低垂着眼帘,长身而立,犹如一座雕塑般一动不动。只那握起的拳头,青筋暴起,昭示着他内心翻涌的情绪。
不久后,医生来查房。
“医生,她的伤可不可以出院?”徐砚森询问道。
宁婉用充满祈求的眼神望着医生,她脸颊泛红,眼眶更是红通通的,像是刚哭过一般。
医生误以为她想出院想得都快哭了,
毕竟,谁家都不富裕,在医院住几天,接下来就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于是安慰道:“小同志,别着急,可以出院了。不过记得五天后来医院拆线。”
听到这个消息,宁婉脸上一僵,她哪里着急了?
徐砚森嘴角微勾,摸了摸宁婉的发丝,低声道:“听到了吗?医生说你可以出院了,那就准备一下,我们回家。”
宁婉瞪了他一眼,心里既无奈又气恼,却也明白自己现在无法反抗。
顾霖站在门外,目光复杂地看着这一幕,最终只是默默转身离开,背影显得格外落寞。
徐砚森看着顾霖离去的方向,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但很快便收敛起来。
他看向医生,正色道:“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医生沉思片刻后道:“女同志爱干净,但是要注意不能沾水。”
医生并非忘记提醒徐砚森不能让宁婉大鱼大肉地吃,只是如今填饱肚子都是个难题,哪里还有鱼肉可吃呢。
宁婉皱着小脸走在前面,徐砚森跟在她身后,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往医院大门走。他们手中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拿。原因很简单,那些东西都是顾霖买的,徐砚森不允许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