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漫天血羽将要接触他的瞬间,一股磅礴血之意瞬间从他体内迸发而出,犹如汹涌的浪潮一般扩散开来。
那些已经进入到他的血之意覆盖范围之内的血色羽毛,仿佛遇到了克星一般,在他的头顶上方刹那间炸开,化作一缕缕诡异的血雾,弥漫在空中。
随着越来越多的血色羽毛如狂风暴雨般在他头顶轰然炸开,那浓郁的血雾迅速汇聚在一起,逐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半球,将他的整个身形完完全全地笼罩在了其中。
而这一幕顿时让周围的所有人都看呆了,当然也包括位于半空之上的毕牧宁。
众人都不明白沈旭到底怎么做到的?为什么那些血色羽毛为什么还没有接触到他,就已经重新回到了血气的状态。
但多年的战斗经验让毕牧宁知道现在的是发呆的时候,刚才的那一招消耗了他太多的元气和血气,他已经快维持不住血气翅膀的存在,所以他必须速战速决。
血气逐渐缠绕在他的右手上,原本人族的手掌逐渐化作了一只闪烁着森寒的光芒的黄色利爪,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森寒。
毕牧宁身后的血色翅膀奋力一振,立即在地面上刮起了一阵强风,地面上顿时飞沙走石,烟尘弥漫开来。
而他的身体化作一道血色流光如同离弦的箭冲着地面上的血气半球俯冲而去。
但就是在这样的狂风下,笼罩着沈旭的血气半球却没有任何溃散的迹象,这个发现立即让毕牧宁面色骤变,如果这一击不能准确找到沈旭的位置,他将陷入很被动的局面。
不得已,他只能再次展开血翼在血色半球周围滑翔了一段时间后,最后缓缓落在了血色半球的对面。
毕牧宁很不明白他所制造的狂风为什么吹不散面前的血气,而且明明是他自身的血气,但他却完全丧失了控制权,这很不正常。
不过他也敏锐地察觉到血色半球内存在着一股令他感到心悸的气息,换做以往他绝对不会进去冒险,但现在不行,他现在是几个孩子眼中的榜样,而榜样只有前进一个选项。
就在这时,他却突然看到了组成血色半球的血气突然四散开来,露出了潜藏在其中的沈旭的身影。
“为什么?”毕牧宁紧皱眉头问道。
“我并不想让这场战斗结束的太快!”沈旭笑着回答。
血雾给他的加成太大,他前世的很多手段都可以在血雾中施展出来,但血雾的局限性也很强,战斗中很少有敌人会主动进入血雾中跟他打。
“竖子,狂妄至极!”
随着毕牧宁的一声怒吼,他身上的血翼再次猛然一振,席卷着狂风。疾风迅雷般朝着沈旭而去,森寒的双爪划破空气,发出锐利刺耳的声音。
而这种速度正好触发了沈旭的天赋,看着速度凭空变慢的毕牧宁以及他脸上狰狞的神情,他感觉他的天赋似乎更变态了一点。
不过看的清毕牧宁的动作,不代表他的身体就可以跟上他的反应,不得已他只来得及将他现在能制造的所有元甲全部覆盖在手臂上,双手交叉正面碰撞上了毕牧宁的利爪。
“轰!”随着一声炸响,沈旭的手臂上的元甲顷刻间破碎,身体瞬即轰飞了出去,大量土黄色的烟尘弥漫开来。
看到这一幕众人顿时都为沈旭揪心了起来,只有毕牧宁知道沈旭绝对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势,因为他颤抖的利爪上没有任何的血迹。
而且他很震惊沈旭竟然能做出防御姿势,要知道他开启血翼后的速度很多化血境的灵血士都比不上。
待烟尘缓缓消散后,沈旭的身影也在众人的眼中浮现了出来,“毕前辈,刚才就是您的最后的手段吗?速度很快,但威力却让我有些失望!”
“和晚辈切磋而已,我自然不会用全力。”毕牧宁笑着回答道。
“是吗?就是不知道前辈还有没有力气接下我的这一招?”
沈旭身形瞬间逼近毕牧宁,然后一道汹涌澎湃的五重浪朝着他的面门打去。
沈旭凝气境施展的五重浪的威力自然不是养气境能够想比,已经拥有了正面击溃普通凝气境的威力,而且现在的五重浪几乎他已经可以做到念起瞬发,他是真的可以拿五重浪当普攻用了。
“雕虫小计!”感受到这一道五重浪的威力,毕牧宁不禁嗤笑了一声。
但就在他想要张开血翼的时候,突然发现血翼上的血气竟然不受他的控制了,这不禁让他面色骤变起来。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沈旭的五重浪已经来到了他的脸前。
毕牧宁甚至能听到耳边汹涌澎湃的浪花声,他额头上的神经剧烈跳动,不断提醒着他面前这一道浪涛的危险与致命。
就在他以为生命即将消逝在这汹涌的浪涛之中的时候,霎时间,他面前的浪涛在他的眼前突然溃散开来,浓浓的雾气顿时扩散开来,湿润的水汽不断拍打在他脸庞上,让他的精神为之一振。
“前辈,战斗中分神可不是好习惯。”
模糊中,毕牧宁竟然看到了雾气中竟然凝聚出了一具沈旭的身体,这让他不禁揉了揉眼睛。
“前辈确实让我看到了灵血的优点,而且我对灵血并没有什么偏见,反而很佩服那些给灵血添砖加瓦的先驱者。
灵血的存在也确实帮七国守住了现在的疆域,守护了万千生民,有大功于血央界。
我也知道灵血是血央界不得已才做出的选择,血央界的人需要对灵血保持信心。
也许很多年以后血央界也会知道真血境后面的道路该怎么走,可以帮助血央界的人占领更多的生存空间。
但师父曾跟我说过一句话:在错误的道路上无论走多远,最终的结果都是错误的。”
“灵血是错误的,难道古法就是正确的吗?”毕牧宁不禁质问道。
“古法确实是正确的,所以我想应该是血央界错了。”沈旭幽幽地说道。
“可人怎么与天斗!”毕牧宁深深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