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看完风水也就拉倒了,至于后续她没再关心。
只偶尔从梁淑慧那听到只言片语,那家得知杨明远不同意换房后又上门求了两次,言辞恳切一副可怜样。
杨明远当场拆穿了他的谋划,两人这才翻脸。
但想要让对方从自家房子里搬出去可没那么容易,这件事还有的闹呢,就算走法律途径,三两年能下来都算快的。
杨明远也不在乎,他最近工作比较忙,住在父母家他们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公司的律师团队帮他介绍了一家很靠谱的律所,这件事的后续都由他们负责。
梁淑慧要给钱宋辞没收,自打摆摊开始,她不知道帮了多少忙。
帮宋辞处理预约也是件很麻烦的事,尤其有些人约不上时还会出言不逊。
不是所有人都不怕得罪她,总有些脑子拎不清的人,要是碰上个睚眦必报的风水师,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比如宋辞之前就听说过,有家人盖房子时找风水师来调理风水。
一开始谈好了价钱,等人家调理完,这家的女主人就翻脸不认了,非要压价。
她找了村里的人一起帮着撑腰不说,话还说的特别难听,后来甚至动手了。
风水师被打了一顿,一分钱都没拿到被撵走了。
女主人以为占了天大的便宜,结果当天晚上风水师又绕回到村里,在房子周围动了手脚。
之后的二十年里,那家人陆陆续续死于意外,到最后只剩下一个瞎眼的女主人。
不过那会儿女主人已经变成了老太太。
有个路过的风水师发现不对,这才得知房子被人动了手脚。
老太太知道竟然是因为自己得罪了风水师,才导致家破人亡,当场就气死了。
后来故事流传开来,敢得罪风水师的人就少了。
少了,但不是没有。
大多数风水师都是讲究因果的,并不会无缘无故害人。
说白了就是这行有讲究,讲究一个你得先动手,你先动手后我还手就不受影响了。
也是非常人性化了。
(????)
这天晚上宋辞闲着没事,把之前在古玩店买的朱砂找了出来,还有一系列画符的道具。
既然决定学习这方面技能,就肯定要勤加练习,她不想浪费贵的,干脆找出从中药店买的朱砂粉。
按照网上说的比例兑水磨匀,很快就拥有了可以用来书写的朱砂墨。
宋辞没舍得浪费黄纸,先随便找了个练习本。
脑中有关于符文的内容仍旧不是很清晰,她掏出在书店随便买的灵符书,打算照着上面的画一画看看手感。
宋辞看了一会儿,总觉得这书上画的有些奇怪,但具体哪里奇怪她又说不出来,只能继续看。
确定自己把笔画全都记住后,这才掏出毛笔,蘸了朱砂墨。
宋辞闭眸回忆了下刚刚记下的符文,可以肯定没什么疏漏,再次睁开眼睛,下笔。
一开始还有些凝滞,笔画也明显带着生涩,但把一张符文写完后,就稍微找到了那么一点感觉。
之后她又在刚刚写完的旁边再次下笔,这次明显比之前熟练,也顺畅很多。
第二张画完又画第三张,第四张。
其实第四张开始她就有点不一样的感觉了,但那种感觉很神奇,自己也说不清。
宋辞的第四张直接画在了黄纸上,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就应该属于黄纸,画在上面总觉得特别相配,奇异的融合在一起,有种浑然一体的感觉。
她放下毛笔,把黄纸拿起来仔细打量,越看越满意。
之后宋辞打开刚刚的符文书,一对照她就傻了。
符文还是那个符文,甚至词都没变,但有几处细节地方不一样。
她绝对相信自己的记忆力,也很确定自己记下了这张符文的样子,可下笔后怎么就变了呢?
宋辞不信邪,干脆打开书,照着在旁边的纸上画了起来。
然后刚刚那种滞涩的感觉又出现了。
等她把符文画完拿起来仔细看,这感觉就有点怎么说呢,不是完全的不对,但没有了刚刚那种浑然天成的感觉。
就好比原版书和盗版书的既视感,能看,但是不清晰。
她觉得这张符纸也能用,但功效肯定没有之前那张好。
这种感觉来得莫名其妙,明明对这行也只是刚入门而已,但宋辞就能轻易分辨两张符纸的不同。
她画的这种符叫安胎符,可以烧掉喝,也可以用红纸包好随身佩戴。
宋辞又看了几眼,等把书放到一边,全凭记忆去画的时候,仍旧画的跟书上不一样。
反复几次都是这样,宋辞怀疑是脑中的金手指在捣鬼,但没有证据。
不过想到金手指的神奇之处,她觉得很有可能书上的符文是经过一代代传下来的,而在传的过程中,有些地方传错了也不一定。
之后宋辞看到那罐一千块的朱砂,心痒痒的重新拿了一支毛笔,些点肉痛的蘸满墨,下笔,一气呵成。
然后她惊喜的发现,在画的过程中,笔尖像是凝聚了一股气。
那股气撑着她笔走游龙,极为流畅的把整个符文画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宋辞总觉得在画完提笔时,好像有什么闪了一下。
她抬起头,发现姚蒙正端着水果站在房间门口,刚刚就是她拿着手机给自己拍了张照。
闪的那一下,可能是手机的闪光灯?
见宋辞看过来,姚蒙腼腆一笑。
“我实在忍不住拍了一张,你不知道刚刚的样子有多好看,就忽然有种高人的风范,特有范儿!”
宋辞没在意,她还在想刚刚那种感觉,再次拿着自己调配的朱砂墨画了一张。
用两种朱砂的感觉真的不一样,果然一分价钱一分货,这也说明那个古玩店老板绝对不简单。
姚蒙连续做一段时间手工就会停下来给自己找点事干,放松放松眼睛,以往这个时间她大多用来打扫卫生。
今天楼上楼下都打扫完了,她才来找宋辞的,这会儿静静的坐在床边,目不转睛的看宋辞练习画符。
宋辞也没觉得被打扰,之后又试着画了几种符,直到把倒出来的那点朱砂都用光了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