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间艰难地从床上坐起,眼睛布满血丝,脑袋昏沉得厉害。随手抄起一旁的忍具包,不知怎的手就被刺了一下。柱间看着受伤的掌心,虽然伤口已在第一时间就愈合,但他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得让陈燚赶紧解决问题才行。
顾不上整理着装,匆匆忙忙地朝着陈燚的住所赶去,不远处吃瓜的陈燚见此急忙跟上。
一路上,柱间提心吊胆地避开各种可能的危险,可那诅咒之力宛如跗骨之蛆,怎会轻易放过他?刚跑到街上,脚下石板会猛地翘起,迎面砸来。途经树林,树上鸟窝会恰巧坠落,似乎只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当他放松警惕进入某个树冠,迎面而来的却是个大铁墩。也不知是哪个缺德玩意放里面的……
柱间历经重重磨难,总算来到陈燚的住处。此时的他衣衫褴褛,身上满是灰尘,头发凌乱不堪,怎一个惨字了得。
陈燚提前一步回到了宅子里。柱间憋着一肚子火,满心愤懑化为手上劲道,高高扬起手,铆足了劲拍向门板。就在柱间的手即将落下的瞬间,门却突然打开。猝不及防之下,柱间一个站立不稳,整个人向前扑去,一头狠狠撞在陈燚的胸膛上。
“啊!疼疼疼!”柱间吃痛一声,抱头蹲防,随即,破口大骂:“你个混蛋是石头做的吗?怎么这么硬!”
陈燚满脸嫌弃地后跳一步,道:“你丫还有理了?大清早的,冷不丁被个糙汉子撞进怀里,你知道会给我造成多大的心理阴影吗!”
“我怎么就没理了!”柱间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暴跳如雷:“我会变成现在这样,还不是你那破娃娃害得!你到底找没找到解决办法?别跟我打马虎眼,今天你必须给我个说法,不然,不然我就赖在你这边不走了!”
看着柱间这副打算拼命的架势,陈燚下意识地后跳两步:“你丫别乱来啊!我对男人没兴趣!”此话一出,刚好被一个赶来汇报工作的忍者听见,那人,磕磕绊绊挤出一句“打扰了”,便如脚底抹油般飞速逃离现场。
见那忍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柱间原本还僵在半空的“尔康手”,仿佛失去了支撑的力量,缓缓垂落下来。他呆立原地,足足顿了数秒,暴走了:“你看看,你看看!你这诅咒娃娃还有没有点底线了!对我肉体上的伤害还不够!现在都开始精神伤害了!你必须!马上!立刻!给我一个交代!”
晨曦笑得直打跌,陈燚若非多年磨炼,此刻也要绷不住了!但为了测试人偶的极限,陈燚还是狠下心舍弃了自己的节操,故作难色道:“这真不怪我,我很努力的,我都整整研究了一个大晚上了啊!你看看我的鸡窝头!”说着,抬手在自己的头上用力揉了揉。
柱间看得眼皮直跳,咬着后槽牙:“你丫,当我瞎的啊!”
陈燚轻咳了两声:“冷静点,你别误会啊!我这不是担心自己的身体素质太好,怕说出来的话你不信嘛。”说着,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消消气,虽然娃娃的事我还没研究明白,但咱也不是一点想法都没有的。你说,如果你现在跑到了一个荒芜的空地待着,诅咒还能会影响到你吗?”
柱间略一沉思:“好像有点道理!我在这边这么久,还真没出多少事。但村子里的事……”
“你弟弟比你强多了!”陈燚直言不讳。
“喂喂,你这话扎心了啊!我才是一村之主好吧!那我的饮食方面……”
“放心,这个包在我身上!”陈燚拍着胸脯保证。
“行吧。”柱间无奈地叹了口气,目光定格在不远处宇智波宅子的方向,沉思片刻后说道,“隔壁宇智波的宅子目前还没建好,地方倒也宽敞,我就去那边吧!我就不来回跑了,你去帮我跟扉间把情况说清楚,免得他以为我又偷懒不管事。”
陈燚没有动,摸着下巴,为了能让收集的数据更完善,提议道:“要不你试试分身术?看看你的分身会不会跟着倒霉。”
柱间对此也颇为好奇,心想着若能借此摸清那可恶娃娃的破绽,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当下也没再多寻思,双手迅速舞动,开始结印。
然而,这个平日里对他来说简单至极的分身术,此刻却状况百出。
初次结印,现场“噗”地腾起一股白烟,待其缓缓散去,只见一件忍者服软绵绵地耷拉在地上,形单影只,四下寻不见半个人影。柱间瞪大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
重整状态,再次结印。随着查克拉翻涌,又是一阵浓烟滚滚,待看清时,却只有个缥缈虚幻的身影,微微抖动,仿若一阵微风拂过就要消散。柱间嘴角不受控地狠狠一抽。
“再来!”两个字从柱间的牙缝里挤出,第三次结印。伴随着一声闷响,一个软塌塌、好似没骨头的人形,瞬间瘫成一团。柱间额上青筋狂跳。
柱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再度恢复平静,缓缓抬手结印。终于,这次还算凑合。一个能够站立,只是身形略微摇晃的分身出现了。柱间立刻下令:“你速去给扉间解释我现在的情况,然后即刻返回。”
分身微微颔首,领命而去,很快便折返而归,只是归来时身旁多了一人——扉间。
两人定睛一瞧,分身与离开之时别无二致,丝毫未被诅咒所扰。他们目光相接,齐声说道:“这诅咒对分身无效。”
“喂!你们两个一天天不干正事的玩意,又在瞎折腾什么!”扉间揉了揉眉心,心中烦闷不已。原本有个不靠谱的大哥就已经让他颇为头疼,如今多的这位爷,似乎更加不让人省心啊!
柱间泪目:“我不是让分身给你传话了吗?我近来厄运缠身,为了不再遭罪,只好找个空旷的地方先猫着。”
“传话?他会说话?过来就是一通瞎比划,谁看得懂?我还没问你这分身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走一步抖三抖,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吗?”扉间极度嫌弃地继续,道:“说到倒霉?你赌博有赢过一次吗?为了不工作,就不能找个像样点的借口?”
扉间的话如同一把把利刃,句句扎心。不堪重负的柱间瞬间变成了黑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