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山已经猜到了结症之处,除了皇子,还有什么样身份的人有这个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而能有机会做到这一切的皇子就已经呼之欲出了,除了春临王徐世刚,怕是也没有别人有这样的条件了。
而且若是给他得逞,徐世藩真的最后毒发,暴毙而亡,这徐世藩无后,只能再次从徐世藩的兄弟中挑选一人即位。
这元兴圣人仁安皇帝的嫡子也好,有嫡子名分的儿子也好,统统死光了,按照立嫡不立长,立长不立贤的规矩,这徐世刚还当真有很大机会能够继承大统。
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这徐世刚就没有离开过偃城,一旦宫中有变,他就有天然的优势,何况还有公主党的支持,再加上关中兵马,纵然届时太后王氏有心立别的皇子,怕是也无力为之。
目前虽说没有一丝证据直接指向徐世刚,可是通过蛛丝马迹的结合分析,除了这徐世刚,别人还真的未必有能力和威望做到这些。
何况这徐世刚虽说看似闲云野鹤,一心只做学问,不爱参与朝政之事,但是越是这样就越有伪装的嫌疑。
尤其是他跟云奉公主的关系其实一直都不错,别看那云奉公主嚣张跋扈惯了,但是对上徐世刚,她是半分脾气都没有,哪怕徐世刚有时候说话不给她留面子,也没见她真的上脸着急过。
所以,徐云山第一直觉就是这徐世刚,但是他又不敢直接跟阿香说,他担心阿香会忍不住,直接仗剑杀入春临王府,杀个血流成河!
但是他相信徐远直查到半路突然没了进展,一定是也看出了什么端倪,才不敢继续查下去。
所以他索性直接挑明了说道:“你看出了却不说,我也理解,毕竟涉及宫闱国本之争,你若是害怕,你就退出吧!一把年纪了,我也不想将你拉进这吃人的漩涡之中。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和阿香夫妻俩吧!”
徐远直闻言随即不乐意道:“你小子这话说的,兄长我岂是那样的人?只是事关重大,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处理才好,毕竟一个不对,遭殃的可不只是我和你,可能两位圣人也会因此受到连累!再说了,捉奸在床、抓贼抓赃!没有证据,老子哪敢随意诬陷皇子亲王?”
徐云山点了点头道:“你慎重一些是对的。如今左看右看,大概率都是那人了,咱们就只差个证据来证明了!”
徐远直忽然摇了摇头道:“也不全是!”
徐云山不明就里道:“你他娘的把话说明白了。”
徐远直肃然道:“此人我也算是看着长大的,且关系尚可,他从小就是个书痴,他爱极了读书,我相信这个做不得假的。何况早些年的时候,他也未尝没有半分机会,可却未曾见他对这位置流露出半分渴望,仿佛事不关己一般!如今朝纲稳定,才想起了要争,会不会太迟了?”
徐云山一直以来最想不明白的就是这点,于是亦是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一点我一直也没想通过!这徐世刚究竟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