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轻咬下唇,娇嗔地开口,“弘历,你节制点。”
声音带着几分软糯的埋怨,又似藏着丝丝亲昵的无奈。
乾隆闻言,微微一顿,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伸手轻轻抚过萧云的脸颊,柔声道:“云儿放心,朕一定叫你吃上午膳。”
萧云听闻此言,先是一愣,随即像是被惊到的小鹿,猛地转头望向窗外,晨曦映照下,天色已然大亮。
她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脱口而出,“什么?吃午膳?那岂不是还要好几个时辰?”
想到这儿,她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仿若已经预见到接下来漫长的“折磨”,不由得再次哀求,“弘历,你……你刚才说过的最后一次。”
乾隆看着眼前这张写满天真与娇憨的面庞,心中满是爱怜,一时之间,真不知该如何回应,她这可爱的“抗议”。
他嘴角上扬的弧度愈发明显,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的光芒,故意逗弄道:“对,君无戏言,最后一次。
可是朕没说时间的长短,朕能不能坚持这么久,云儿不是最清楚吗?”
萧云一听这话,小脸涨得通红,正欲开口再争辩几句。
乾隆却不给她丝毫机会,猛地俯身而下,精准地堵住了她那微张欲言的双唇。
刹那间,四唇相接,温柔与霸道交织,一场新的耳鬓厮磨再度开启。
屋内的温度仿佛瞬间又升高了几分,暧昧的气息愈发浓郁,两人沉浸在这私密的欢愉之中。
延禧宫,晨光熹微,透过雕花的窗棂,洒下细碎的光影,仿若给这宫殿披上了一层梦幻的薄纱。
令妃静静地坐在妆台前,眼神有些许慵懒,却又透着几分精明,她正对着铜镜,任由冬雪轻柔地为她梳妆。
一旁的十五阿哥,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摆弄着手中的小物件,时不时发出几声清脆的笑声,给这略显静谧的宫殿添了几分生机。
“冬雪,好生哄着十五阿哥。”令妃微微转头,轻声吩咐道,声音温柔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冬雪连忙应了一声,走上前,蹲下身子,陪着十五阿哥玩闹起来。
令妃这才起身,在腊梅的服侍下,整理了一下衣角,款步走出宫殿,坐上了早已备好的步辇。
刚坐稳,腊梅便凑近了些,脸上带着几分疑惑,忍不住轻声开口,“娘娘,您说皇上这什么意思?昨晚突然之间下旨。
急匆匆的让您宴请二品以上在京大臣的夫人,而且要求必须还都是正室,这事儿来得蹊跷,莫不是有什么深意?”
令妃闻言,微微抬起眼眸,望向远方,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她心中其实隐隐猜到了些什么,可又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不敢贸然确定。
沉默片刻,她轻声说道:“本宫也不知,但皇上的旨意,本宫只能照做。
这宴会怕是暗藏玄机,一会见机行事吧,估计这宴会可能不太太平,所以定要跟在本宫身边,切莫乱走。”
腊梅微微俯身,恭敬地应道:“奴婢遵命。”
说罢,便站到了令妃身侧,身姿挺拔,眼神警惕。
令妃坐在步辇之上,身姿优雅,面容平静,可心里却如翻江倒海一般,思绪万千。
她暗自揣测,今日这宴会,皇上究竟要借她的手,对付谁呢?
这宫中局势错综复杂,各方势力盘根错节,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想到这儿,令妃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高兴的是,皇上此举说明她于他而言,还有利用价值,在这深宫中,一旦失了宠,便如同坠入万丈深渊,万念俱灰;
难过的是,只要一想到那日在养心殿,皇上那句冰冷的“旁人”,仿若一把利刃,直直刺向她的心窝,心中便隐隐会泛起痛意。
她不禁在心中轻叹,“果真是最是无情帝王家。”
这一声叹息,饱含着她多年来在宫中的心酸、无奈与悲凉,随着微风,消散在这紫禁城的宫道之上。
步辇缓缓前行,向着御花园的方向而去,令妃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未知挑战。
她知道,在这风云变幻的后宫,唯有步步为营,才能站稳脚跟,守护住自己和孩子的一方天地。
暗卫地牢
通道的尽头,便是那阴森可怖的地牢,四周的石壁上,不断有水滴渗落,滴答滴答的声响在寂静中回荡,仿若冤魂的悲泣,让人毛骨悚然。
鼹鼠身着一袭黑色劲装,悄然无声地穿梭在这暗影之间,一步步向着地牢深处逼近。
此刻,摇曳的火把光影在他脸上跳动,映出他冷峻如霜的面容,那深陷的眼眸中,看不到一丝怜悯,唯有让人胆寒的冷酷与决绝。
蜷缩在角落的珍儿,早已没了往昔的半分灵动模样。
她的头发仿若杂乱无章的水草,肆意地披散开来,几缕发丝还黏糊糊地贴在她那满是泪痕与污垢的脸颊上,遮挡住了她原本娇俏的容颜。
身上那件破旧不堪的衣裳,也在先前的责罚中被弄得七零八落,露出淤青斑驳的肌肤,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绝望的气息。
听闻那熟悉又令她胆寒的脚步声,珍儿的身子猛地剧烈颤抖起来,仿若惊弓之鸟。
她缓缓抬起头,浑浊的双眼在看清来人是鼹鼠后,仿若在无尽黑暗中窥见了一丝微光,瞬间被点燃了求生的欲望。
她全然不顾膝盖被粗糙地面磨破,鲜血淋漓,连滚带爬地冲到鼹鼠面前。
珍儿双手像钳子一般,死死地揪住他的衣摆,声泪俱下,那凄惨的哭声在地牢中久久回荡,“大人,皇上可曾答应放了奴婢的家人?”
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无尽的哀求与期盼,仿若这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鼹鼠站定在她身前,微微低头,“要怪只能怪你,生在御史府!”
珍儿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鼹鼠,刚刚那番话,仿若一道凌厉的闪电,瞬间劈开了,她心中最后一丝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