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到地上伸展双手,金瓜锤拿在手上,邪笑。
此时,阎若玉、苏凤君,正和那个白眼老婆子缠斗的难舍难分。
只听到天花板上咔嚓嚓的声音,白眼老婆子一脸震惊。
仿佛都能看到她那瞎了眼的眼睛里都是震惊之色。
“不可能!你们当中怎么可能有这么高修为的人?”
苏风君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河雨浣,果然,几人的身影从天而降。
河雨浣首当其冲,从上面坠下来,把地给砸了个大坑。
“咦,怎么打破了?”她还觉得疑惑
因为那几个位面已经被全部打破,现在又回到了这一个位面当中。
“风君,你们二人没事吧?”钟离月珞也稳稳的落在地面上
白眼老婆子冷哼一声:“就算你们突破空间又怎么样?”
“烦死了!我两锤子就把你杵死!”河雨浣气的牙痒痒,现在她只想吃饭。
前面挡的不管是谁,她都要给他创翻!
河雨浣两脚蹬地,锤子拉在后面做蓄力状态,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地上弹射出去。
“雨浣,别!”
果然就听见那个白眼老婆子说:“破!”
她手中的锤子就跟法力失去一半似的,变得很小,河雨浣一脸不可置信。
“这可是在我的地界,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虽然身体佝偻,但速度极快,他们每人都受到一击,但又不致命。
“靠拢些,至少背后留给自己人。”
妙卿说:“会不会不是她变快了,而是我们变慢了?”
他每次说出的话,仿佛都是一语惊醒梦中人,那白眼老婆子明显一愣。
仿佛又被妙卿说中,钟离月珞没有办法,咬破手指写着血符。
她看了一眼阎若玉,指了指心口,原来是她不会心念,需要他来搭建媒介。
随后钟离月珞的声音在大家的心里中响起:“你们找机会让这老婆子张开嘴。”
“姐姐?”
“好嘞主人!”
只要把凝结的血符打进她的口中,她用血笛加以控制,他们必能走出困局。
虽然有所疑惑,但是苏风凌和河雨浣首当其冲,暗器夹着金瓜锤,纷纷向她而去。
那老婆子只需要微微张口,在她的面前就出现屏障,飞去的东西奈何不了她。
阎若玉严格来说也属于暗器一派,但他与苏风君已经试过多次,都伤不到她!
“老东西,有本事你别躲啊!”银一在一旁吼着,言语攻击。
钟离月珞倒是想到个方法,她吹动的旋律可以加快他们的速度,也许可以一搏。
念动法诀血笛出现在手掌心,她横在嘴边:“天地清明……”
确实,笛声入耳的时候,他们仿佛感觉周围的乌烟瘴气,都散了许多。
闭上眼睛,静心聆听,他们脚下的步伐跟着笛声的节奏而跃动。
听不见那白眼老婆子的话,他们好像身体轻盈许多。
钟离月珞嘴角勾起,原来是她的声音和她的双眼有问题。
就在那会儿,他们一进客栈门的时候就着了道。
封住他们的五官,对外界的感知削弱。
“死丫头!没想到竟然让你看穿了!”
此时她的声音就像嗓子里卡了一口老痰,呼噜呼噜的!
钟离月珞根本就不与她哔哔,笛声没有停止,而是曲调急促。
“若玉,动手!”她大喊
阎若玉动手的同时,她将刚才镌刻好的血符也同时击打出去。
阎若玉一掌打中她的胸口,她刚张嘴,血符飞入她的嘴中。
她强烈咳嗽,只是血液就像是在她体内生根,根本咳不出来。
“你这个死丫头,干了什么!”她抓狂大喊。
“哎,我可什么都没干,接下来才是我干的。”
那笛声呕哑嘲哳,实在难以入耳,妙卿下意识的捂住耳朵。
但似乎每一种声音都会因人而异,就如同刚才他仿佛也受到了加持。
看样子这声音还是凭着钟离月珞的心而动,并不是随着声音而动。
“你以为老妇这么容易就屈服了?你这个死丫头,未免太天真了些!”
钟离月珞摇了摇头,虽然她不知道被这笛声控制的恐惧是怎么样的。
但每每看妙卿的反应,就知道这应当是不好受。
她闭眼,笛声如细针,扎入白眼老婆子的身体,她不为所动。
可是几声之后,她表情开始变化,开始薅着自己的头发。
也说不上是什么痛苦,但感觉就是有针仿佛在扎她的头皮。
又像是蚂蚁在她的头皮下面爬动,又像是无脊椎动物,在她身上游走。
她将自己的头发一把一把扯落,那头皮上都扯出血迹来。
但这样都不能解痒,直到满头鲜血淋漓,脸上也挂着血珠子。
“你以为这样老妇我就会屈服!”看来还是个骨头硬。
钟离月珞两耳不闻变换笛声节奏,她又开始抓挠自己的全身。
抠着自己的锁骨与胸膛,大腿以及背部。
那一爪一爪下去抓的道道血痕,又痒又痛。
河雨浣在旁边看着直皱眉:“不如再给她撒点盐吧。”
是惯会杀人诛心的,钟离月珞嘴角抽动,河雨浣尽跟银一学些乱七八糟的。
“要不你还是将这幻境解除吧,你受不了的。”妙卿一边捂着耳朵,一边劝解
他生怕钟离月珞的笛声误伤到他,隔着好几步的距离,对着那白眼老婆子喊。
“你这个叛徒,你不得好死!”
一边抓挠自己的脸,又一边把头发悉数扯落,实在是痒,怎么抓都不解。
妙卿撇嘴,他上一次也是这样劝解别人,奈何都是不听。
他不得好死?他这是良禽择木而栖,良鬼择主而侍,主要还是怕死。
若最后真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也绝对会死在他们后头。
“看样子你很是顽强,得给你上点难度。”
钟离月珞吹得嘴巴子都干了,苏风君默默递给她一个水壶。
两眼对视,会心一笑,舔了舔嘴唇,又继续吹着。
既然她能忍住痒,那就看看她忍不忍得住痛了,变换了声音。
耳边如同有恶鬼在嚎,仿佛有千万把烧红了的刀片在自己身上割。
恍惚之间还能闻到皮肉烧焦的味道。
但这已经是她自己过于疼痛产生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