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领着贾瑛进了一处上房,贾瑛进屋看了看,正房挂着一幅画,却是一幅《燃藜图》,旁边一副对联,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有看了看屋内陈设,精美华丽,心知是贾蓉的屋子,心里异常嫌弃,忙摆手说道,
“蓉儿媳妇换个地方,不在这里了。”
贾瑛不欲在这里,秦可卿只得作罢,只是贾瑛在府里的身份地位,也不好用别人住过的厢房客房来招待。
便说道,“宝叔,这里不好,不然往我屋里去吧。”
贾瑛眉毛微扬,看了她一眼,袅娜纤巧,清丽明艳,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秦可卿又引着贾瑛到了她的房里,刚到房门,贾瑛便闻到一股细细的甜香,暗道一声‘好香’。
跨步进来,壁上便是一幅《海棠春睡图》,又看了看屋内陈设,恍然间有一股迤逦之感。
秦可卿进了内屋,亲自铺开纱衾,摆好鸳枕,袭人香菱晴雯绮霰四人服侍贾瑛卧下,其他人也都散了出去。
秦可卿见此,便坐在外头榻上守着,一时无事,便倚着榻边小桌歪着。
贾瑛刚躺下合上眼,便有一股幽香袭来,醉意涌上心头,恍然间迷迷糊糊起来。
进入了一梦中,至一所在,贾瑛正要细细看个明白,脑海中“通灵宝玉”突然灵光一闪。
贾瑛眼前便也是一道光芒闪过,他不由闭了眼睛,随后身周所有景象,如同镜子碎裂一般,瞬间烟消云散。
贾瑛再次睁开眼时,眼前的景象又发生变化,贾瑛转头四看,却正是秦可卿领他来的歇息的地方。
贾瑛移步四探,却是一个人都没有,突然想到自己现在好像是在秦可卿的屋子睡觉。
便转身往这边过来,方到屋子门口,便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甜,进了屋内,房内陈设也皆是自己方才看过的东西。
贾瑛又往卧室里来,便见床榻上正躺有一人,贾瑛不由上前查看,纱衾里的人,却正是秦可卿,此时好像正在睡梦之中。
贾瑛刚想伸手叫醒她,正要开口,却又是鬼使神差的没有喊出声来。
看着秦可卿清丽明艳的面容,不由用指背轻轻触碰摩挲了几下。
秦可卿好似梦中有感,脸颊竟往贾瑛的手指上贴了上来,还像猫儿那般蹭了几下。
贾瑛瞬间一股心火升起,坐到床榻上,慢慢掀开了纱衾,才见秦可卿只着了一身轻纱。
白皙的脖子没有遮掩,轻纱之下,也只是一身大红鸳鸯肚兜,一只粉臂放在胸前,内里隐约可见。
贾瑛顿感口干舌燥,醉意勾动心火,看着秦可卿艳丽的唇瓣,不由探下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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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可卿迷糊之间,只感觉有只猫儿或是狗儿在自己耳边,正骚扰自己入眠。
不由伸手往耳边推了推,嘴上嘟囔了一句什么话。
只是秦可卿伸手触碰到的,既不是猫儿,也不是狗儿,伸出的手正印在一张胸膛之上。
秦可卿瞬间惊醒,睁开眼睛,转过头来,贾瑛此时也正好看着她,两人四目相对。
“宝,宝叔?”
随后便要把手缩回去,贾瑛微微笑了起来,没有说话,伸手握住她往回缩的手。
秦可卿又是一惊,看着贾瑛满是疑惑,只见贾瑛轻轻将她的手放在一旁,又顺势躺了下来,侧着身体看着她。
秦可卿有些羞赧,欲别过身去,贾瑛忙止住了她,“这是梦里。”
秦可卿好像没有听懂,侧过身来问道,“宝叔,你说什么?”
贾瑛又说了一遍,“咱们现在是在梦里。”
秦可卿闻言一惊,蹙眉细想,自己刚才好像确实是领着贾瑛过来休息,而现在也应该是在外面榻上倚着养神。
秦可卿醒悟过来,便又问道,“宝叔,怎么会这样?”
贾瑛轻轻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刚才我睡下以后,恍恍惚惚进了梦里。”
“进了屋子后便看到你睡在床上,除了你,我没有再看到一个人。”
秦可卿这时回过神,又看下四周,正是自己的屋子,又看了看自己,赫然发现自己只是一袭轻纱,里面的亵衣亵裤压根遮不住。
这才发觉自己已经被贾瑛看光了,两侧脸颊瞬间羞红,连忙拉过纱衾盖住自己。
只是纱衾仍旧是纱,在贾瑛的眼里,她这般作为,不过是欲盖弥彰而已。
贾瑛笑了笑,掀开纱衾靠了上去,直接伸手抱住了她,秦可卿骤然绷紧了身体,心跳怦怦直跳。
贾瑛见她紧张,没有再做其他的动作,“你知道我为何今日会过来吗?”
秦可卿慌忙回道,“宝,宝叔,我不知。”
贾瑛凑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昨日我见你脸色不对,好像有什么疑难,又不好说出来,我才想着今日过来看看。”
“正好现在咱们是在梦里,你若有什么难事,就告诉我,我来替你解决。”
贾瑛说完,秦可卿顿时紧张稍减,身体的紧绷慢慢舒缓了一些。
贾瑛见此,便将她往自己这边扒拉了一下,秦可卿顺着也转过了身来,看着贾瑛缓缓流下泪来。
“宝叔。”
贾瑛见她突然哭了起来,连忙伸手替她擦了擦眼泪,又安慰道,“你先别哭,到底有什么事,你快告诉我。”
秦可卿哭了好一阵子,才缓了过来,靠了过来抱住贾瑛说道,“宝叔,救我。”
贾瑛心中早有些猜测,却稍稍推开她问道,“可是谁要害你?”
秦可卿紧紧抓着贾瑛的手说道,“宝叔,我好委屈。”
“前些日子,大爷喝的烂醉回来,我便去服侍他睡下,他说了醉话,我才知道这些年他为何要那般对我。”
说完秦可卿又要哭了起来,贾瑛连忙问道,“蓉哥儿他怎么了,你是说他要害你?”
秦可卿摇了摇头说道,“宝叔,我和大爷成亲两年多了,他,他,他。。。”
秦可卿一时有些纠结说不出来,贾瑛又问道,“他怎么了?”
秦可卿顿了一会儿,才轻声说道,“大爷这两年多来,一直都没有碰过我。”
贾瑛听完脑子里瞬间一炸,连忙问道,“你是说,你和蓉哥儿到现在都没圆房?”
秦可卿轻轻点了点头,一时羞的埋下了头,贾瑛思忖片刻,又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