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三人忙抓两朵棉花塞嘴里,入口即化,算是另类的,甜丝丝的。
“怎么样,是不是甜甜的?”
说这话,钟琉璃有几分炫耀成分,那得意的眉眼微挑。
对此,三人莞尔一笑,颔首点头:“小祖宗的东西,果然不同凡响,让我们也跟着长见识了。”
“喜欢就多吃点,棉花精能长呢。”
语毕,钟琉璃双手背在身后,抬脚院子走去。
“那就多谢小祖宗了。”
说完,也紧跟她的步伐往外走,可刚转身,就被棉花精的枝叶拽住胳膊,三人不解扭头。
沈建勤忙问:“有什事吗?”
棉花精伸出枝叶指了指玫瑰花里装着的棉花,话点到这,玫瑰树生怕棉花精抢了自己功劳,赶紧把玫瑰花掰下来,匆匆塞到三人怀中,而后拟人般伸出两根枝叶,抱拳对对他们三人躬身。
好似在拜托他们三人在钟琉璃跟前说好话似的,见状,棉花精气得身上所有枝丫抽长,狠狠抽掉玫瑰树身上的玫瑰花,这举动也把玫瑰树激怒了。
就这样,俩株植物,谁也不让谁,枝丫互相冲对方狠抽过去,掐成一团,枝干和树叶散落一地,一旁的牡丹花默默用叶子,把它们散落下来的枝干树叶花朵扫成一堆。
而沈建勤三人,看到它们扭打到一块,赶紧捧着玫瑰花朝钟琉璃的背影追过去。
赶紧远离这是非之地。
三人刚跑到院子,就看见右侧荷花池里跳出一条锦鲤来,其它不知名大树使劲掰掉自己身上成人大腿粗的树枝,堆在地上,紧接着锦鲤冲着绿油油的树枝猛吹一口烈火。
又是梦幻的一天,锦鲤不吐水,吐火。
绿油油的柴,刚沾上火,如同上面泼了油似的,立马熊熊燃烧起来,十分玄幻。
吐完火,锦鲤又跳回荷花池里,悠闲畅游,嬉戏荷叶间。
而燃烧的树枝,被大树伸出的枝干拾起搭出一个巨型篝火出来,上面还横梁一根巨木。
在他们不解的眼神下,后院传来一串急促的脚蒂踏地面的声音,三人顺着声音抬眼望去,只见十来只大型绵羊和黑山羊,黄牛,长着獠牙的野猪,乖巧惹人疼的白兔,朝他们所在的方向奔来。
等站定在钟琉璃面前后,它们又十分谄媚的抖了抖身子,神奇的一幕出现了,随着他们的抖动,身上的毛直接抖落了。
这毛还十分乖巧的,安安静静落在它们身下,等它们脱完毛后,等候多时的食人花立即血口大张,把它们吞进去。
随便嚼吧嚼吧,又吐出来,一只只处理得十分干净,内脏全不见了,开膛破肚后的猪牛羊兔,被深扎在荷花池里的喇叭花接住。
只见喇叭花用藤蔓紧紧缠住它们,而后从喇叭花蕊处吐出清水,和一旁长得像抹布的大树打配合,把它们挨个冲洗干净,最后夹在火上烤。
大树不断掰掉自己的枝干添柴,同时忙碌地给它们翻身,避免烤糊了。
准备尽一份力的菜花,看时机差不多了,立即把自己的菜籽捏碎,把油均匀地抹在肉上。
见状,一旁卧爬等候多时的朝天椒也不甘示弱,摘掉自己身上红彤彤的辣椒,划开,露出各种和它八竿子打不着的盐味精酱油麻椒等等调料。
而此时,钟琉璃正悠闲摇着尾巴,躺在纯白色的栀子花上,静等开饭。
他们龙可是很大一只,胃口好着呢,刚才那点东西,只够塞牙缝。
东西还没烤好,敲门声倒是先响起,好似人在力竭惊恐时发出的呼叫声,时强时弱:“救……救命~”
“救命啊!有没有人,求您救救我,我是天上织女,求您救救我,若是我能脱离险境,必有重报。”
听见声响,钟琉璃抬眼望去。
沈建勤三人紧张抬脚站在钟琉璃身侧。
沈建勤看了一眼被敲得邦邦作响的大门问道:“小祖宗可要开门?”
听见这话,便知他有几分心软,不过钟琉璃可没同情心。
但无趣的日子,总是要听别人的故事,才能打发。
于是乎,钟琉璃小手一挥,紧闭的大门无风自开。
便见一个身穿麻衣,双脚赤裸且鲜血淋漓,披头散发,身上沾满污泥,双眼红润眼泪掉个不停,十分狼狈的女人滚了进来。
没等她出声,就被门边的紫罗兰卷起,送到钟琉璃跟前来。
一株芍药从地缝里钻出来,开了十来朵,枝干延长,以花充当椅子,几人落座。
看着眼前这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钟琉璃顿时来了兴趣,让喇叭花吐水,芍药伺候她洗漱干净后,给了些食物。
等这个自称是天上织女的女人,一顿狼吞虎咽果腹后,双方人马开始交谈。
织女双膝一软跪地叩首:“织女见过金龙大人,多谢大人出手相助,大人大恩大德,织女无以回报,待回九重天后,织女定给大人布匹。”
她一个织女能做的,就是织布,能送的礼物也只有布匹,而钟琉璃能救她,估计也不图让她在跟前为奴为婢。
要是对方愿意留自己在跟前伺候,反倒是一件好事,可惜,这不过是黄粱美梦一场空,当不得真。
钟琉璃打量她:“赶紧起来吧!落座。”
“你身上确实有仙骨,可为何灵力尽失,滞留在人间多年,连两鬓都开始银白了?”
“仙界有天规,任何神仙都不许私自下凡,更别说是逗留人间多年了。”
“多谢大人!”
织女先磕三响头,袅袅起身,落座芍药花上。
随着钟琉璃的话,好似忆起梦魇里可怕的事情,悲痛欲绝抹泪,怒气横生道:“回大人的话,婢女本是天上的织女,因均瑶山离天最近,故而生长的荷花,吸收混沌之气,具有去污拔祟,净化恶念之效。”
“故而,凡间十年前,我等便奉王母娘娘之命,下凡采均瑶山的荷花抽丝织布。”
“在此期间,我们几个姐妹劳动有些乏累,便在荷花池里简单洗漱解乏一下,可谁承想,等其她姐妹洗漱好穿衣后,仅剩我一人的羽衣不见踪影。”
“可眼看上天禀报王母娘娘时辰已到,其她姐妹们不敢误了时辰,同时也想回去寻求王母娘娘的帮助,便先行归天,我自行留下来继续找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