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震耳欲聋的破裂,仿佛巨硕玻璃瞬间化作碎片,一位身高两米的壮汉骤然闯入,身后跟着数十人,正是濮大个及其随行队伍。他们面露疲惫,显然已在阴壁外徘徊多时,却诡异至极地隐形。
肖三达被巨响惊动,目睹濮大个的队伍重返。濮大个点头致意,指挥几人助肖科长一臂之力。肖三达深知计划已毁,咬牙舍弃了坟头,甚至对前来打招呼者置之不理,不情愿地走向高亮和萧和尚。
阴壁破裂之际,陶何儒的命运亦随之改写。原本压制他的活死人群忽然疯狂反扑,抛下陶何儒,互相残杀,如仇敌般噬咬对方的肉体。
陶何儒在尸群中再度站起,踢开挡路的活死人,环顾四周恐慌的景象。此刻的他,狼狈至极,虽未受重创,但身上遍布牙印,如同遍布战场的伤痕。
陶何儒目光如炬,锁定高亮,认定其为祸首,直言不讳:“精彩绝伦,鬼道教以控鬼着称,我百岁高龄,竟首遭尸鬼反噬。今日,鬼道教威名扫地。”语毕,眉间闪过一丝疑惑,追问:“如何令尸鬼反戈一击?”
高亮只是淡笑,未语。萧和尚则嘲讽道:“不急,待你命归黄泉,自会揭晓。”
陶何儒无视萧和尚的讥嘲,径自对高亮说:“告知我无妨,援军已至,两种可能:一,你告诉我,共同解决我,不过是一死之隔;二,你告诉我,我依次解决你们,最后让你死得痛快。”
萧和尚不甘示弱,尖锐回应:“还有第三种!你必死无疑,我们就是不告诉你,让你做个糊涂鬼。”
一直沉默的濮大个忍不住发声:“何必多言!生死由命,手到擒来!”话音未落,剑光一闪,活死人应声裂为两段。
陶何儒目光骤然转向濮大个,目睹其手中宝剑,冷笑一声,断言:“此剑熟识。”再瞥濮大个一眼,轻蔑道:“剑是好剑,惜哉!”言语间,不屑之意溢于言表。
濮大个冷哼,斗嘴非其所长,但动手却鲜有敌手。他挥剑高举,直指陶何儒:“欲之?取去!”话音刚落,剑已脱手飞出。
陶何儒惊愕,未曾想濮大个敢弃剑。眼见剑光如电,他急闪避让,本欲握剑柄,岂料剑势突变,直取脑门。陶何儒勉力偏头,剑锋擦过头皮,眉骨鲜血立涌。
剧情未止,剑在陶何儒身后盘旋,复又疾射其后心。陶何儒悔不当初,早知濮大个飞剑技艺,何至于此。他躲闪不及,宝剑在后腰划出一道伤痕,最终剑归濮大个手中。这几招,已令陶何儒冷汗淋漓。
濮大个紧握宝剑,冷眼审视狼狈不堪的陶何儒:“你方才所谓的遗憾,究竟所指何物?”
陶何儒目光如炬,凝视着濮大个的宝剑,不顾身上的创伤。奇的是,那伤口血止之后竟迅速愈合,只是恢复后的皮肤略显苍白。
“宝剑在你手中,实为浪费!”陶何儒冷笑一声,续道,“名为诛邪,确是好剑,然而你尚未配得上它!”
濮大个闻言大笑:“哈,顽固!”话音刚落,宝剑脱手飞出,直取陶何儒。然而高亮的急呼已迟,剑如电光石火,直冲陶何儒的面门。
陶何儒早有准备,一侧身轻松避开。在剑锋擦肩而过的瞬间,他手中一抓一牵,竟将宝剑 reversal,悬于肘下。
紧跟其后,陶何儒猛地一拉,濮大个措手不及,栽倒在地。手中似乎被奇物缠住,难以挣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陶何儒生生拖拽过去。
肖三达、高亮等人试图拦截,却遭尸鬼群拦截,陶何儒发出哨声般异响,群鬼骤然清醒,摇摆而来。
挡住救援,濮大个的希望化为乌有。陶何儒轻取濮大个,嘲讽道:“我曾期待你飞剑神技,却不过留下几道伤痕。如何回馈你这份‘厚礼’?”
濮大个怒起反扑,刀锋直指陶何儒心脏。然而,陶何儒手速更快,一掌穿心,濮大个惊愕倒下。
确认败局,陶何儒检查手中宝剑,剑柄竟绑有透明细线,难以解开。
此时,濮大个余党突破尸鬼包围,目睹同伙冰冷的尸体,怒火中烧,挥械冲向陶何儒。
陶何儒 lazy洋洋地脾睨冲来之敌,仅以几个漫不经心的手势应对。眼见敌人逼近,不料濮大个尸体竟僵直站起,挡下攻势。
众人惊愕失措,高亮急呼“控尸术!快散!”话音未落,濮大个已扼住前锋,将其轻易提起。
一声脆响,那人头颅诡异折断,濮大个冷漠放手,受害者挣扎片刻,命归黄泉。余者反应迅速,舌尖血试图破咒,却收效甚微。濮大个一顿,旋即恢复,双手齐出,瞬间令两人命丧黄泉。
陶何儒嘲讽笑声传来:“期待创新,却仍旧宗教委员会陈词滥调,鬼道教控尸术,非尔等血咒可破。”
骤然枪响,濮大个额头中弹,倒地不起。肖三达拔枪在手,本拟射陶何儒,却在最后关头改靶濮大个。
肖三达一击即中,旋即枪口猛扫陶何儒,连珠炮般将其身躯穿透。陶何儒踉跄后退,仅靠墓碑支撑未坠尘埃。
枪响之际,我已察觉肖手握“五四”老枪,符文斑驳却威力逊色,远不及我局新式装备,尤其弹头银制且内含朱砂,对陶伤害有限。特别办人士多不用此枪,肖与濮大个例外。
不出所料,陶何儒仅受轻伤,子弹划过表皮,留下浅痕。他稳住身形,对肖付诸一笑:“略胜一筹。”
正当肖欲反击,高亮低声示警:“陶何儒诡异!”萧和尚斥:“明知有异!”高亮无视,续言:“弹着处,皮肉两层。”
肖三达一怔,随即领悟,众皆具天眼。细观陶伤处,果如高亮所言,肤翻未出血,内里竟复一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