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忽然被敲响,秋意的声音在外边传来:“公子,该起床了,稍后便是装饰小院了。”
睡眼惺忪的陈婴论抱着被子,懒洋洋地说道:“知道了,王欣起床没有?”
“王欣姑娘已经起了,如今正与龙大人他们用早膳!”
陈婴论不解:“嗯?他们都用早膳了?为何不早些叫醒我?”
“回公子,方才王欣姑娘说您昨夜学习阵法太晚睡了,便让您多睡会,她稍后亲自取早膳给您!”
闻言,陈婴论起身一边穿衣一边说道:“可以进来了。”
“是!”
秋意推开门,端着一盘清水进来,放到屏风后面,后面跟着两个人端着一大桶热水倒进澡盆里,恭敬道:“公子,热水已倒入澡盆,我们先出去干活了!”
陈婴论甚是困惑:“为何送洗澡水来?”
屏风后的秋意答道:“按习俗,老爷大婚这几日,府内的人都需日日清洗身体!您昨夜没洗,王欣姑娘便说让您今早洗!”
陈婴论扶额笑了笑:“知道了,出去干活吧。”
陈婴论把穿好的衣服脱了,跳进澡盆里泡着,泡着泡着,他的思绪乱飞。
辛筏大婚之日就在明日,房屋装饰,家具摆放都要在今日完成,年初二那日,陈婴论将自己的计划大概地说了一下,王欣很是支持,但王柔一直不肯让他带走王欣,几番劝说无果的他叹了口气,随意找了个借口来到王府的院子。
许久之后,王欣见陈婴论一直没回来便出去寻找,在院子找到他时,两人相视一笑,悄悄制定了个计划后,王欣先回到屋内,而陈婴论在传鸽给辛筏后也回到屋内继续对王柔软磨硬泡。
王柔的犟脾气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即便陈婴论说破天了,她依旧不肯,后面王欣也加入也无法令她改变主意,而先前屋檐上的两位男子则在一旁静悄悄地看着热闹。
三人僵持许久,辛筏忽然出现在王柔身后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在她与另外两名男子还没反应过来前便消失了,正当她与两位男子提防辛筏再次出现之时,王欣与陈婴论悄悄走到一起。
辛筏再次忽然出现,一把抓住陈婴论与王欣,留下一句“再见!”便消失了。
王柔脸色极其难看,立即前去东城区找辛筏用拳头讲讲道理,然而她一跨越城区便人连同马车瞬间回到王府门口,原来辛筏敲她脑袋之时留下了传送阵法。
望着王府的牌匾,此刻的王柔更为生气,连续尝试数次后回到王府静静地坐着。
思绪回到现在,王欣敲响了房门,陈婴论连忙让她等等,快速穿上衣服开门迎接王欣与早膳。
用完早膳的陈婴论与王欣走出去,只见元总管在厅堂外拿着纸笔指挥其余下人做事:“秋意,你与洛家派来的人一起去整理婚房!”
“歪了,厅堂的喜字往左一些!”
“挂喜绸的人呢?赶紧搬梯子过来挂上啊!”
“......”
二人径直走了过去,元总管看见两人过来,连忙行礼:“见过公子、王欣姑娘!”
陈婴论摆了摆手,往元总管的手看了看,他手上的纸张竟全是府宅装饰的安排、婚礼注意条例、大婚全过程等等。
陈婴论眨了眨眼睛,语气里带有几分惊讶与疑问:“元总管,你这忙得过来吗?”
“公子放心,我前几日便去请教过别人,老爷大婚,我必定会安排妥当!”元总管刚说完便朝外面跑来跑去的下人喊道:“公子已经起身了,来几个人,跟我去小院......”
陈婴论与王欣对视一眼,不禁笑了笑,随后走去大院找到龙家夫子,然而却不见辛筏。
陈婴论甚是困惑,问道:“我师父呢?怎么不见他老人家?”
“辛伯父...在书院呢!”龙清涵答道。
陈婴论微微皱眉:“明日便是大婚了,他今日还去书院做什么?年初三便开始去书院处理文书了,不能休息两日吗?”
龙玉书缓缓开口:“辛筏说要在今日处理完全部事务,大婚之后,他要与轻依妹妹出去玩几日。”
陈婴论一脸不悦,微愠:“之前堆积的事务既然已经处理完了,那这两日的可以先放一放嘛,成婚这种日子肯定得留在府上啊,你们也不拦一拦他!”
王欣解释道:“并非我们没有拦,而是辛筏大人直接传送离开,根本拦不住啊!”
陈婴论直接唤来传鸽,取出笔墨在字条上说他一顿,喂了灵力后放飞出去,调整好情绪后转过身走到龙玉书身边,问道:“院长,你的身体已没有任何隐患了,为何还躺在摇摇椅?不起来走走?”
龙玉书苦笑一声:“我这两日已经尝试站起来了,只不过躺太久,根本站不了太久。”
蹲在一旁给龙玉书按摩脚的龙清涵补充道:“因此我才会在帮父亲捏捏脚,可以更快令双腿恢复。”
陈婴论笑了笑:“去小院吧,我有个东西可以替院长尽快恢复!”
三人甚是困惑,但还是跟着陈婴论一起前去小院,到了小院,陈婴论与龙清涵一起扶龙玉书去两个铁架子中间,让他双手抓着架子,站在里面。
龙玉书甚是不解,他根本站不久,陈婴论还带走龙清涵,只留自己一人。
一旁的陈婴论缓缓说道:“院长,站着的时候可以尝试运转一下灵力,也许可以更快恢复。”
龙玉书闻言连忙尝试运转灵力,心想罢了,只要有助于恢复,问不问都一样。
“婴论,这不是前日送过来的铁架子吗?这个东西便能让父亲恢复?”龙清涵问道,他看来看去,这就是两个普通的铁架子,除了样子有些奇怪,完全就看不出有何神奇之处可助人恢复。
“当然!院长主要就是躺太久,双腿仿佛忘了如何行走,我之前醒来也是如此的,恢复好几天才能在搀扶下行走。而这个东西叫杠,可以让院长长时间站着,令双腿尽快找回感觉,脚累了也能架着院长。”陈婴论解释一番,话语透露着他对铁杠的自信。
王欣走到他身边,轻声问道:“你是如何想到这个东西的?”
陈婴论凑到她耳边,轻声答道:“与我们的戒指一样都是在梦里!厉害吧!”语气中带有几分自豪。
王欣捂嘴轻笑一声,夸赞道:“厉害!厉害!总能做如此奇怪的梦,能不厉害嘛!”
“好啊,轮到你拿我打趣了!得给你一些惩罚!”言罢,陈婴论抱住了她,一口亲在她脸上,令王欣顿时小脸通红,也抱住他,脸靠肩膀上,不让别人看到。
片刻之后,王欣推开陈婴论,坐到石桌上,他连忙从房内取出热水,给众人泡茶,将热茶端到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