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放心吧,家里这么多人呢,能有什么事,你看,我接手酒楼这么久,有什么事情吗?”林好鼓鼓自己脸,一脸自信。
“你不怕?”
“有什么好怕的,你都不怕我把酒楼搞黄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林好笑嘻嘻地说道,一脸轻松,确实不像担忧害怕的样子!
看她这样,顾流年觉得自己心头的压力也小了很多,最不济就是他再等三年,他居然还不如一个小自己几岁的闺阁女子想得透彻!
他微微摇头,果然人还是不能小瞧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对了,你还有多久考试?”林好实在不知道这科举考试的细节,对于她来说,只知道最后的三甲分别是状元、榜眼、探花,以及比高考还多了一项,看颜值!
“明年八月秋闱。”
“那就只有一年的时间了啊!”林好顿时紧张起来。
“嗯。”
“不行,你快去读书,书院那边你放心去,家里就交给我了!”说着就推着顾流年往书房走。
顾流年被她这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弄得哭笑不得,但也不辜负她的好意,顺势就去了书房。
送走了顾流年,林好也确实累了,很快就进入梦乡。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一身的疲乏都已消失不见。
想着睡觉之前顾流年的话,林好叫来浮翠。
“你可懂得药膳?”
“奴婢只是略知一二,并不算精通。夫人可是要做药膳?”浮翠据实以告,并未夸大自己的医术。
“是有这个打算。”
“若夫人只是偶尔想做一次,奴婢倒也应付得过来,但若是夫人想长久地做,奴婢倒是可以推荐一人。”午间林好二人谈话之时,浮翠就在一旁伺候,对于林好的心思也猜出几分,故而有此说。
“哦,是何人?”
“城北回春堂华大夫的娘子。”见林好面露疑惑,浮翠又解释道:“这华大夫乃是孤儿,幼时幸得华夫人的父亲收养,才活了下来,也因此姓了华姓,并且习得一手医术。”
“华夫人与华大夫青梅竹马的长大,感情很是不错,后来华夫人定亲的对象因病去世,非说是华夫人克的,闹得无人敢娶华夫人,最后华大夫站了出来,两人遂结成一段美满姻缘。”
“这华夫人从小就跟随父亲学习医术,只是碍于女子身份,行医不便,因此专攻药膳一途。所以,夫人若是想找人看看这药膳怎么做,华夫人是最好的人选!”
“这些事情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林好不禁好奇。
“因为奴婢父亲的医术也是华老大夫所授,当时华老大夫看奴婢父亲好学,在教授医术的时候,也就让他在一旁看着,不曾驱赶,只是父亲家贫,忙于生计,不曾一直跟在华老大夫身边,所学有限!”
林好明白了,这华老大夫也算是浮翠的师爷了,怪不得她知晓得这般清楚。
“好,那就请这位华夫人吧!既然你们二人有这般渊源,就由你去请吧!”
“是。”浮翠转身离去。
林好又叫人叫来了厨房管事。
“从管事,今日叫你来,是有些事情要嘱咐你。”
“是,夫人尽管吩咐!”从管事恭敬回道。
“想来你也听说了,老爷准备继续备考,读书的事情,咱们也帮不上忙,这日常饮食上,倒是可以做些文章。”
从管事闻歌知雅意,对着林好行了一礼,道:“但凭夫人吩咐,小人一定办好!”
“好,要的就是从管事这句话,这样,每日的膳食一定要荤素搭配,且不要太过油腻,另外再给老爷和老夫人添一道滋补汤羹。”林好将自己的想法说了。
从管事应是,却又问道:“不知夫人可有单子?我好叫人照着做。”
“这个不急,等我请的大夫来了,你们和厨子一同商议,研究出一个单子来,可千万别出现什么纰漏!”
从管事一听,明白夫人这是要做药膳,里面的门道多着呢,连忙应是。
不多时,浮翠就带着一位看着三十出头的妇人走了进来。要不是听浮翠说起,她真的很难相信这位华夫人已经有四十多岁了!
看来她的药膳技术真的十分不错!驻颜有术啊!
“见过夫人!”那女子不卑不亢,身上自有一股沉静气质,隐隐的,还能闻到一股药香。
“华夫人请坐,今日请您来,是想向您请教一二。”林好语气和缓,对着这样的女子,她感觉自己若不稳重些,都显得造次。
“夫人尽管问,只是有一样,我要说在前头。”
“您说!”
“浮翠刚刚也和我说了您的想法,一则我不会因为浮翠的关系少收些银子,二则即是问我药膳方子,那便要和出诊是一个价钱,不得讨价还价!”华夫人面色依旧,只是语气却陡然凌厉几分!
“这是自然,叫浮翠前去,也只是想让她见见故人而已,并没有什么其它想法。至于价钱,就按您的规矩来!”
见她并未因自己的态度变色,华夫人神色柔和几分,语气也和缓许多。
“不知夫人有些什么要求?”
“我这里主要夫君读书备考,怕损耗了身子,所以想要些安神醒脑,强身健体的方子。另外婆母年纪越长,也想要看看是不是可以适当的进补。”
听她的要求十分合理,华夫人心下也满意。
她也见识过不少夫人,张口闭口就是些疑难杂症,好像药膳就能比汤药更加有效,简直不知所谓!
这位顾夫人,年纪轻轻,倒是会做人的多!
“夫人所言,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还是要根据两位的体质来选择合适的方子,最好是熟知脉象。”
林好明白了,“劳烦华夫人和我走上一趟,到婆母院里为她请脉。”
“这是自然!”见她识趣,华夫人自然乐意。
林好引着华夫人去往荣寿堂,不忘吩咐流丹去书房通知顾流年一声。
老太太听到外面通报林好来了的时候,心里还在疑惑,怎么又来了,莫不是出了什么事?